五禽戲
包括「虎,鹿,熊,猿,鳥」五種動物的動作。熊戲,如同熊一般沉穩,表現出來撼運,抗靠步行之神態,笨重中寓輕靈。
林宇放松體,看著石桌上的書籍,開始了他一天的晨練,意守丹田,呼吸均勻。熊步勢,撼運勢,抗靠勢,推擠勢……林宇一一展開演練,打的是有模有樣,像是一熊在舞動,有著武學的深厚底蘊這五禽戲的習練根本難不倒他。熊戲的主要作用,是用來加強脾胃,增強體力。
鶴戲,鶴步勢,亮翅勢,讀力勢,落雁勢,飛翔勢。林宇按照著古籍上面的描述一一琢磨,幾番下來昂然挺拔,悠然自得,表現出亮翅,輕翔,落雁,讀力之神態倒也是學得有模有樣,只不過看起來還是因為第一次習練的原因,有那麼幾分不自在別扭。鶴戲其作用,增強肺呼吸,調運氣血,疏通經絡。
虎戲,虎步勢,出洞勢,發威勢,撲按勢,搏斗勢。其人神態,目光炯炯,搖頭擺尾,撲按,轉斗,表現出威猛神態,要剛勁有力,剛中有柔,剛柔並濟。主要作用是用來填精益髓,強腰健腎。
接下來兩戲,林宇依次而琢磨,早晨的時間就那麼悄無聲息的在時間里悄然滑過,一番的五禽戲打了下來,林宇的額頭上面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旁的小白大早上習慣姓的端著清水木桌上手拿著毛巾,等待著林宇修煉完之後侍候他洗臉。
「小白你這幾天身體不好,就不要起那麼早了,我一個大男人家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用老這麼關心我,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林宇嘆了一口氣,關心之中還帶著絲絲責備的語氣,他潑著清水清洗額前的汗珠。
「小白沒事的,小白已經習慣了,每天不侍候公子,小白會覺得不習慣的,而且小白的身體現在也好多了啊!」小白笑著說道,絲毫不為林宇的責備所動,他听得出來他是因為關心他所以才責備他。
「昨天晚上不是還咳血的嗎?還說自己身體好了,亂逞強。」林宇埋怨了一句洗完了臉,小白把干毛巾遞給了林宇。
「小白明天你一塊兒跟我晨練吧!我昨天從聖堂剛剛的借來一套鍛煉身體的方法,是一位神醫根據動物的動作琢磨出來的,很有趣、能夠強身健體,無論是練過武功還是沒有修煉過武的都可以練,你身體孱弱又有怪病纏身,多練練五禽戲會對你的身體有好處說不定能夠該改變你的病情也不一定。」林宇把毛巾放在石桌上,把五禽戲的書籍合上遞給了小白。
小白白白的眉毛微微的挑了一挑說道︰「公子讓小白練什麼小白就練什麼,公子對小白那麼好,是不會騙小白的。」
「你這家伙,都那麼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傻乎乎的。」林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哭笑不得的說道。
小白翻了一遍五禽戲,疑惑的說道︰「公子你剛才練的古怪的動作,就是這五禽戲嗎?」
林宇點頭說道︰「是啊!」
「那小白也要練……」
晨陽下,一身雪白的他篤定的說道。
廳堂里面,菜肴的美味飄散出來,。周意涵昏昏欲睡兩只眼楮因為連曰熬夜而熬得有些紅腫,他看了一眼被繃帶包裹住腦袋的林宇,有些氣憤的說道︰「這林子航身為叔叔,就算是宇兒真罵了他,他要教訓晚輩,也用不著下那麼重的手吧?!」
「宇兒你怎麼樣?還痛嗎?」
周意涵關心的看著林宇說道,身為人母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她首先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這就是母愛偉大而無私。
林宇搖了搖頭說道︰「剛開始有些痛,現在已經不痛了。」說著他的眼楮,有意無意的看了林天南一眼,看著對方依舊平靜的臉龐,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包的那麼嚴實,一定是受了不輕的傷,流了好多血。宇兒你多吃些肉,補補自己的身體。」周意涵滿含關心的為著林宇夾菜。
「我沒事母親,可以自己來。」林宇笑了笑說道。
飯桌上緘默了一會兒,周意涵思索了一下冷不丁的說道︰「我想讓天兒的出殯事宜我全權處理,把天兒的下葬曰期放到清明節那一天。」
林宇面色一皺,吃飯的手不由得停了下來,他內心隱隱的作痛,這種痛無言卻是深入骨髓,他緩緩的出了一口氣,沉默了一下說道︰「母親這有些不妥吧!哥哥已經死了快有一個月了,他的遺體還沒有入葬,要是再等上一個多月哥哥的尸體恐怕會開始腐爛,再說了清明節被稱作鬼節在這一天下葬似乎是有些不太好吧?」
周遺憾沒有說話,一旁一直沉默著的林天南開口了︰「隨你吧,你自己安排就好了……」說完林天南放下碗筷,剩下半碗沒有吃完的米飯,轉身離開。
林宇望著他的背影,又望了望周意涵心里有些壓抑,又扒了幾口米飯在周意涵的注視下,林宇也放下了碗筷,看著憔悴的周意涵說道︰「母親你熬了一個晚上,也累了,還是早些休息吧!」說完他就準備離開。
「宇兒……」
望著林宇的背影,周意涵踟躕了一下叫下了他。
「什麼事?」
林宇的面色一稟,雙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雙臂之上的青筋暴露。
「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卻又怕你不肯說,我想問你的是你是有心殺你哥哥的嗎?」周意涵輕咬著嘴唇,面色有些發白,渾身都在顫抖,看得出來她很在意這個問題,同樣的她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靜靜地閉上眼楮,聆听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變得越來越慢,大廳里面緘默的兩人氣氛有些尷尬,林宇的表情有些猙獰,伸出手一把把自己頭上纏的繃帶扯掉,忍受著繃帶拉動傷口的痛楚,那快要愈合的傷口在凶猛的觸踫下又重新的裂開了,一絲絲殷紅的鮮血劃過了他的臉頰看起來異常的邪魅。
他抬頭望著遠處的房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母親我多麼想這句話不是從你的嘴里面問出來的,你不問那是因為你相信我不會無緣無故的殺哥哥,你問,證明你還是信不過我,認為我是有意殺的哥哥。我不怕世人怎麼看我,他們罵我畜牲也好,混蛋也好隨他們就好我不在乎,可我在乎的是你與父親的看法。」
他邁步步履有些踉蹌,在晨陽的照射下少年曾經踏刀山、越火海、迎萬惡、遭天譴受盡世人唾棄忍受一聲聲不堪入耳辱罵都始終筆直的身軀,有那麼一絲的彎了,輕微的一個傾斜弧度可是就是那麼彎了。
周意涵看著林宇遠去的背影,目光有那麼幾絲的悵然。
孤寂的房間里面,他把門窗緊縮,把自己封閉在房間之中,然後像一只受了傷的孤狼一般一個人孤零零的靠在罅隙、陰暗的角落,輕輕地舌忝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上再度增添的新的傷口,默默地為自己療傷,這就是狼的本姓他脆弱的時候只會一個人默默的品嘗、回味那深入骨髓的痛楚。
午時,當陽光懸掛在高空投射出來一道道的金色光線,為大地送去明亮光芒的時候,林宇輕輕地打開了自己的門,一束熾烈的陽光照射過來,沉溺在孤獨漆黑環境里面良久的他有些微微不適應,拿起手掌微微的遮擋下光芒。
門外,他寂靜的站在那里,從他回來之後他就一直站著,雪白的肌膚晶瑩剔透、雪白的眉毛如雪晶瑩,他宛如一個白色的精靈,他與同林宇從小到大一起長大,對于林宇的習慣他是異常的熟悉。他這位公子,每次遇到傷心事都是這樣,一個人把門窗鎖上然後不見任何人,一個人躲在罅隙的角落享受孤寂。
「小白,你又在這里啊?」
林宇看了一眼小白目光平坦沒有驚訝,他這位貼身僕人真可謂是盡職盡責,每次他遇到傷心事把自己鎖在房間里面,他都會默默的站在自己的門前等待著自己遼完傷出來,他不出來她就永遠的站在外面等他。
「公子,老習慣,小白去準備飯食。」
小白對著林宇笑了笑,露出來一排潔白無瑕的牙齒,說完他轉身離開,由于是站得太久的緣故他的雙腳有些酸麻,剛一挪動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虧是一旁的林宇眼疾手快攙扶了他一把。
「還是老樣子……沒變……身體依舊那麼差,還非要在外面傻站著,真不知道你腦袋里面想的什麼。」林宇埋怨了一聲,把小白扶正。
小白傻傻的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身體有些顛簸的離開了院子。每一次林宇遼完傷都會感到饑餓,小白對于林宇的習慣一清二楚,所以在林宇剛從房間里面出來,他就直接開口去準備飯食。
林宇望著消失的背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坐在柳樹下的石椅上,背靠著石桌,一個人發起來了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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