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說,風狼背後還是結結實實地挨了巴塔的一記。就算是撓癢癢,事前沒有經過主人同意就亂撓,被撓的主人也是會生氣的,何況這個癢撓得其實還是有點小痛的。所以風狼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他已經決定先將父母大仇先放在一邊,解決了這個亂撓癢癢又很囂張的人再說。于是他招呼也不跟巴塔打一聲,怒吼一嗓子就直接朝巴塔撲了過去。或許在他認為吼一嗓子已經夠給巴塔面子了。
「小心,巴塔!」卡其只來得及一聲高呼提醒。風狼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且之前為了躲閃風狼的撲擊,卡其已經站的離巴塔有點遠了。所以現在卡其就是想幫忙也幫不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禱巴塔能抵擋住風的進攻。雖然卡其知道,這個希望很渺茫。
望著向自己撲來的風狼,巴塔可沒法躲開。他可沒有卡其這麼靈活的身手。巴塔就連想將手中大斧子再次揮動起來砍向風狼都來不及了,只能雙手橫過鐵斧,企圖架住撲上來的風狼。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只听一聲「啊」的慘呼,健壯的巴塔直接就飛了出去。
巴塔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便爬也爬不起來了,胸口的衣服都被風狼一爪撕個爛,一塊皮肉也跟著衣服被撕扯掉了,血嘩啦啦的流了出來。不過看那樣子倒還沒死,還能掙扎著想站起來呢。巴塔嘗試了幾次想站起來,終于還是起不來,便放棄了努力,只能仰躺著喘粗氣了。
風狼看了一眼地上的巴塔,確認了這個搗亂的家伙再也不能爬起來後,便再也沒有興趣理會他了。風狼緩緩地轉過身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看到風狼轉過頭,又將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卡其不禁松了一口氣。最起碼巴塔目前是安全了,雖然那家伙看那模樣流了不少血,但好歹還能喘氣,一時半會兒應該死不了那麼快。倒是自己,現在風狼可是只盯著自己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一對一的好好戰一場!
卡其雙眼緊緊盯著風狼,心神高度的集中起來。卡其發現自己似乎又進入了那天在矮牆上面對那個兩棲人時的那種狀態。感覺渾身好像有點燥熱,並且雙手雙腳中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但頭腦中卻是清明的很。他隔老遠似乎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風狼獠牙上的一溜涎水,隨著狼頭的微微轉動,滴落在了一片草葉上。他感覺現在眼楮耳朵從未有過的清晰靈敏。
來了!卡其清楚地看到,風狼在那一刻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後腿緊收蓄力,短暫的靜止之後就是後腿猛然發力一蹬,身體「呼」的一聲高高躍起。
在風狼高高躍起撲來的一剎那,卡其已經想好了好幾個可行方案。他想過將手中的鐵叉對準風狼的狼頭狠狠地戳過去,但是他馬上想到了可能的結局,那就是手中的鐵叉可能能夠刺穿風狼的面部,但絕少不死它,並且還會被它撲倒,然後自己將要迎接就是它那血盆大口。風狼的身影在空中越來越近了,卡其也終于決定好了。
只見卡其將手中的鐵叉橫了過來,像之前巴塔做的那般。難道他想學著巴塔那樣硬抗風狼的沖擊?不是的!就在此時風狼已經撲到了卡其的面前,卡其將手中的鐵叉順勢往上微微一抬,然後松手,雙膝前屈跪下。
此時,他已經在躍起的風狼下方了。是的,他想起了那天他對付兩棲人的招數,從兩棲人胯下穿過。不過這次不一樣的是,他將從風狼的胯下穿過,不一樣的是他手里沒有鐵錘,連之前握在手中的鐵叉現在也松手了。但是,他還有一樣武器,那就是腰間的流火!
卡其在雙膝前屈的那一刻,右手已經將流火從腰間抽出,倒握著從風狼咽喉下邊的月復部刺入,那一刻流火的真的閃動著一股股鮮紅的火流。
下一刻,風狼已經從卡其的頭頂飛過,然後落地站住,然後一動也不動仿佛成了狼型雕塑,再然後就是風狼月復部「嘩」的一聲從中間裂了開來,血液伴隨著各種各樣的內髒「嘩啦啦」的流了一地。風狼不甘心地「嗚咽」著倒在了地上。
此時卡其正背對著倒地的風狼,流火仍然被緊握在手中,仍然黑色光華依舊,仿佛沒有沾染任何血液。但此時卡其的手卻止不住在顫抖,跟上次一樣,那種狀態後全身月兌力的感覺。卡其沒有回頭看,因為他很確認就在剛才,手中的流火已經整個刀身都劃過了風狼的月復部,它不可能活得了。卡其看了眼手中的流火,果然,就像爸爸說的那樣,不止好看還很好用!
好一會兒,卡其才掙扎著站了起來,倒不是因為受傷了,只是月兌力而已,並且還有一些用力過度的酸痛。卡其忍著全身的酸痛蹣跚著步伐走到巴塔面前。
看到卡其過來,躺在地上的巴塔竟然還能咧著嘴哆哆嗦嗦地說道,「嘿嘿,打贏啦?!」
卡其頓時直翻白眼,感情巴塔這小子沒多大事呀?!還能打趣自己,還害得自己這麼擔心,頓時沒好氣的輕輕地踢了他一腳,說道,「還不起來?!」
「疼!疼!疼!真起不來了,胸口的肋骨好像斷了幾根!」巴塔抽著嘴角喘著氣說道。看那熊樣到不似裝假。
卡其模了下自己的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前巴塔確實被風狼撞得飛了起來,雖然現在胸口那被風狼抓出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貌似傷到骨頭了。他還以為巴塔躺了一會兒已經沒多大事了呢!
卡其收起笑容,蹲來認真地查看巴塔胸口的傷口。那個被風狼抓破的地方已經血肉模糊,之前流出的鮮血也已經凝結了,連同一些衣服碎片粘在了一起分也分不開。
「好好呆著,我去找點水幫你洗一下傷口!」卡其站了起來去找水去了。狼牙山整片山都綠意蔥蔥,要找一點山泉還是很容易的。
不一會兒卡其就回來了,不過由于沒有攜帶什麼盛水之類的東西,所以只好將最外頭的粗麻衣月兌了下來,浸滿水帶了回來。幸好卡其里頭還穿了一件里衣,要不然可真就要光著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