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些奇怪,剛剛還那麼多兔子,怎麼這會都不見了」凡川拿著一根小樹枝在山里的叢林里漫步思索的說道。
看著眼前的蕭瑟景象,凡川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在挑釁著感官。也許天氣是快要變冷了吧,想著以前鏡爺爺給自己說過,在山里有好多凶猛的野獸可以抓,那些野獸的皮可以剝下來做御寒的冬衣,而且山里有些膽大的獵戶都有抓到過那種凶猛的野獸。凡川想著自己現在有這麼多使不完的力氣不如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抓到一只凶猛的野獸,把獸皮剝下來給鏡爺爺做御寒的冬衣,就著這種想法凡川向山里深處踱步的走去。
不知覺間,已經走到了山里的叢林深處了,自己面前的地況看似好像自己從沒來過,以前鏡爺爺就嚴厲的說教自己不能只身來到這山間叢林深處,說是不安定的危險太多,還給自己講了許多之前的獵戶葬身與此的故事。就這樣在記憶想著鏡爺爺的話時,突然身體的右前方有些許的樹枝被踫動的沙沙聲傳來,凡川立即趴伏在地上靜悄悄的等著著即將發生的什麼,也許是猛獸,也許只是風太大了吹動了樹枝,但是無論如何,凡川都不能掉以輕心,因為這次的莽撞讓自己走進這山間叢林深處來,要小心為上,不能讓在家里的鏡爺爺為自己擔心。
心想間,右前方赫然出現了一只頭上長著兩只犄角,滿身橘黃s 毛發的四角怪獸,這怪獸似乎知道有人在前方觀察著自己,于是對著凡川這邊的方向發出示威xing的吼叫聲,那聲音震的凡川的耳朵都在徘徊著散不去的回音,凡川jing覺xing的縮了縮身軀,在腦海里快速的想著如何才能制服這怪獸,而不是如何才能逃月兌,但也許就是他的這股勇氣讓他人生以後的路變的不再是那麼的坎坷。
想著的同時,凡川也在悄悄的把藏在身上的小戟叉拿出來,這是鏡爺爺親手給自己做的小戟叉,是用來捕捉兔子的,可在目前的這個情況,凡川也只有用這樣的方式來拼試一下了,說時遲那時快,凡川猛的起身跳開,風速的奔向那只驕傲的怪獸身邊,這只怪獸似乎沒有想到面前的這位年輕小子竟然如此膽大,以至于反應慢了許多,可也還是抬起頭上的兩只犄角迎了上去,凡川的膽大似乎也印證了他奪得了先機,小戟叉狠狠的插在了怪獸犄角右側的皮肉里,但凡川也被怪獸的犄角撞到,**向後飛出去十多米,怪獸似乎被這突來的一戟叉惹怒了,用前面的兩只腳狠狠的踩這地面,期間似乎地動山搖,山間樹木上的黃葉紛紛的被震落下來,樹上的鳥獸早已消散的不知遠去了,怪獸用兩只褐s 的大眼珠狠狠的瞪著面前十多米遠的凡川,頃刻間就縱身向凡川的方向奔去,凡川也被這怪獸發怒的景象震撼了一下,這可是在他的這十八年來的生活中從沒見到過的景象,不容多想,凡川立即縱身跳到身邊的樹上,依附在一棵最大的樹枝上,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怪獸向自己奔襲而來,不等怪獸撞到樹干上的時候,凡川縱身一跳,騎到了怪獸的背上,怪獸似乎從來沒有受到這般的屈辱,用力搖著自己的身軀,凡川則使勁全力的抓著怪獸的兩只犄角,頃刻間變成了上下兩難的局面,而凡川和這只發怒的怪獸都沒有注意到,在茂密的樹林上空,漂浮著一位容顏傾城,貌美如花的女人在看著這局面發出咯咯的笑聲。
凡川此刻的心情卻是越戰越勇,和身下的怪獸爭的不相上下,就在此刻,忽然不遠方又傳出一聲和剛剛身下怪獸發出的類似的吼聲,來沒來得及容凡川多想,面前就又出現了一只和身下怪獸一樣的怪獸,凡川這刻才意識到,原來是身下的這家伙搬來救兵了,容不得多想,凡川立刻從身下的怪獸身上跳了下來,手里拿著剛剛從怪獸身上拔下來的小戟叉與對面的兩只怪獸僵持著,兩只怪獸面對面吼了兩聲,似乎在商量著什麼,突然,還沒等凡川做好御敵的準備,兩只怪獸從兩個方面夾擊撲來,凡川看到這情景,卻在這刻放寬心了,已經沒得跑了,能跑的路都被這兩只怪獸封死了,不如靜靜的等待著接下來殘忍的死亡吧,凡川仰起頭看著茂密的樹林遮擋住的天空,心里沒有害怕,只有對一個人的感激和難過,那就是養了自己十八年的鏡爺爺。
「鏡爺爺,我下輩子再來照顧你了,今天要葬身于此,如果鏡爺爺能感受到我的話,請以後不想思念我,更不能讓人來找我的殘軀,鏡爺爺,小川對不起你了」凡川此刻在心里想著對自己鏡爺爺的話。
兩只怪獸看到面前的年輕小伙竟然不再反抗,也似乎出乎意料,但也沒有停下奔向的腳步,就在兩只怪獸準備用犄角把凡川撕裂的時候,突然凡川的右手上傳來陣陣的涼意,就在此刻,天空忽的一下瞬間暗下了許多,只見凡川的身上流淌著青白s 的光暈,兩只怪獸似乎被定格了一樣一動不動,突然,凡川的身旁流動的光暈似乎找定了目標一樣,唰的一下飄向了兩只不動的怪獸,之間兩只怪獸被光暈接觸了一下就飛出去了幾十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斷氣了。
凡川被這突來的一擊嚇到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活生生要撕裂自己的怪獸卻在突然間死了,他猶新的記得剛剛自己身上發出了一種青白s 的光暈,猶記得剛剛右手上傳來陣陣的冰涼,凡川立即剝開破爛的衣袖看著自己的右手,右手上除了鏡爺爺給自己的手鏈之外,什麼也沒有啊,不過這時候的凡川如果仔細的觀察下會發現,右手上的手鏈似乎長大了一圈。
「好小子,厲害著呢,我剛剛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你有這般潛質啊!」話音落下間,只見天空中飄下來一位女人,這女人的容貌是自己從沒見過的那種美,仿佛是做夢也想不到的美,像永遠也接觸不到的美,傾城的容顏,溫柔的聲音,這一切的發生,對于凡川來說特別像一種假象。
「傻小子,發什麼呆,我問你話呢!」
被叫醒了之後,凡川也知道面前的這位女人是真的,而不是自己以為的假象。
「噢噢,我叫凡川,請問這位姐姐你是仙女嗎?」凡川激動的看著面前的這位美女姐姐問道。
「哈哈,傻小子,我可不是什麼仙女,我也沒見過仙女,我是人,我是修真者,你知道嗎?」
「修真者?是有保護一方平安的修真者嗎?是你剛剛救的我是嗎?」
「哈哈,我可沒有那種保護一方平安的大神通,不過你剛才的境況,我還是能救你的,不過,剛剛不是我救的你,是你自己救的自己,我也在納悶你是怎麼做到的呢?」面前的美麗女人假裝思索的說道。
「你就別謙虛了,仙女姐姐,就是你救的我,對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啊?」
「哈哈,隨你自己怎麼想吧,我是在雲游,剛巧路過這里」
「那仙女姐姐不願承認就算了,但我還是要報答你,這有兩只怪獸,我把他們的獸皮剝下來,給你一張獸皮,我自己留一張給我鏡爺爺,你看行嗎?」說著凡川用手指向躺著不遠處的兩只怪獸。
「嗯我已經不需要這種東西了,不過看你小子挺有意思的,那我就給你個面子收下了」
凡川立即走向那兩只躺著的怪獸,準備用小戟叉把他們的皮給剝下來,心里卻犯著嘀咕「怎麼送給她這麼貴重的獸皮,她卻還給我面子收下,真是一個怪人,不過長的漂亮,怪也就怪算了」
不一會,凡川就把兩只獸皮剝了下來,拿出了一張獸皮遞到了面前的這位美女人的面前說道「仙女姐姐,這張獸皮就給你,算是報答你救我的一命」
「哈哈,傻小子,那姐姐就謝謝你嘍」說著面前的這位美女人伸手接過了獸皮。
「那既然沒什麼事情了,我也要該回去了,鏡爺爺還在家等著我呢,仙女姐姐你要去我家休息下嗎?」凡川看著面前這位美麗的女人說道。
「哈哈,去不去都行,本來我就是出來歷練的,經歷下凡人的生活也是對修真的一種感悟,這樣吧,我把你送回家里去吧」說著美麗的女人忽然在腳下升起了一把看似劍卻又不太像劍的模糊影子,只見美麗的女人伸手一抓就把在原地不動的凡川給強行拉上了模糊影子的上面,突然靠近了面前的這位美麗女人,入鼻的是一種特別的芬香,瞬間的呼吸都讓人感覺到舒服和愉快,這種感覺是凡川從未有過的。
「影魂劍,去」
只見美麗的女人用手一指方向,瞬間呼呼風聲震耳yu聾,還未等凡川感受這速度的沖擊力的時候,眼前就出現了模模糊糊的自己家的茅草屋的影子,自己甚至都能想象到鏡爺爺在家里等著自己焦急的表情。
不一會,腳下的模糊劍影落在了自己家茅草屋的門前,劍影消失了。
「仙女姐姐,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快啊?比兔子跑的快的太多太多了」凡川指著剛剛消失的劍影說道。
「哈哈,這叫飛劍,是我們修真者中期必備的出行之物,他們消耗的是我們體內的真氣。你如果以後要修真的話,你就會懂了」
「我不修真,修真不好玩」凡川想著鏡爺爺之前對自己說的話,說自己做了修真者,就會離開鏡爺爺。心里一種莫名的抵觸修真。
「鏡爺爺,我回來了,我給你帶了張獸皮,你以後御寒的冬衣就有啦,等到了天氣冷了你就不用自己喝燒酒御寒了」說著凡川跑向茅草屋里。
「鏡爺爺?鏡爺爺?」
喊了幾聲,屋里並沒有找到鏡爺爺。
凡川心里想著鏡爺爺身體不好,這幾年都是自己照顧他的,他自己一個人是不會出去的啊。
于是在屋里左找右找就是不見人,凡川頓時急了。
在緊張和慌亂中,凡川靜下心看了看周邊,依舊沒有人。
就在凡川準備出去尋找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了原本忽視的一個角落里的那口棺材,只見布滿灰塵的棺材蓋上面有著明顯的幾雙奇怪的手印,此刻凡川的腦子里翻涌著以往的太多畫面,記得曾經鏡爺爺給自己說過,這口棺材是為了留給他自己的終身後事住的屋子,當時的凡川還小,沒有注意這口棺材以及鏡爺爺所說的概念,如今看到這個畫面,卻是那般的刻骨銘心,也許凡川自己也已經感覺到了什麼,瘋了一樣的他去用力的打開了棺材蓋子,在棺材蓋開啟的那一刻,凡川愣住了,只見自己的鏡爺爺渾身是血的安靜的躺在棺材里面,身體一動不動,臉上的驚恐狀還在保持著,雙眼似乎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在怒睜著。
「這是怎麼回事?鏡爺爺你怎麼了?你醒醒啊?是誰害的你啊?」凡川發瘋的對著棺材里面的鏡爺爺喊叫著,可棺材里的鏡爺爺似乎沒有听到一樣,安靜的睡著。
「不用喊了,你的鏡爺爺已經死亡了,他不會再醒來了」身後的美麗女人出聲勸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出去的時候鏡爺爺還好好的呢,這不可能,不可能」凡川像是發瘋了一般的喊叫著。
「你先別著急,目前是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總隱隱的感覺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身後美麗的女人向棺材里看了看說道。
凡川呆滯的跪在棺材邊,臉上淚水縱橫,嘴里還念念有詞的說著「不可能,不可能,鏡爺爺沒有死,他說了要永遠陪著我的」
「不可能不可能」聲音越來越小。
忽然凡川猛的驚醒,回頭看著眼前的美麗女人說道︰「仙女姐姐,你是仙女,你是修真者,你能救我鏡爺爺的對嗎?對嗎?你快回答我啊?只要你肯救我的鏡爺爺,我為你做什麼都可以,好嗎?求求你,求求你」凡川在此刻真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平常時的穩重和沉靜在此刻全部變成了瘋狂的宣泄。
「我沒有那種神通的,凡人死了就是輪回了」美麗女人溫柔的說道。看到這一幕,她自認為不錯的元真修為也出現了惻隱之心,她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記得出來歷練的時候,師尊曾告誡自己不要輕易動用感情。
「你騙我對不對?你能救我鏡爺爺的對嗎?仙女姐姐,你能的,你能的」凡川此刻呆滯的表情,嘴里還一直徘徊著這一句話。
不知過了多久面前的美麗女人淡淡的說道︰「也許還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