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玄yin門呢,向來都是以邪術著稱,他們的邪術可以使修真者暫時的失去直覺,也可以封閉修真者的真氣,使修真者永遠的淪落為凡人,而玄yin門最殘忍的乃算是玄yin之體蛻變吧,那些蛻變身體的修真者,蛻變之前的修為境界都需要有著元真期的境界,而蛻變之後雖然可以瞬間的提升修為境界,但是蛻變之體還是有著極大的反噬力的,稍有不慎,將會踏入萬劫不復之地。」凌關真人說完之後,又是習慣xing的捋了下自己的胡須,似乎在想著什麼,陷入了沉思中。
听完凌關真人的解釋之後,凡川心里對這個玄yin門修真門派,有著一種極度的抵觸,因為凡川始終都不願相信,既然是修真門派,為何要引進這些凶殘詭異的邪術。
見凌關真人似乎已恢復了正常,不再多想,凡川又立即開口說道︰「真人,那玄yin門對我們……」
「讓老夫來慢慢的講于你听。」凌關真人竟打斷了凡川的問話,接著說道︰「老夫雖然不知道玄yin門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但老夫可以推算出,玄yin門必定是遭受到了什麼打擊,所以想得到夜月門的支持,意思也就是想要吞並夜月門,從而來穩定自己的生存,至于青邪怎麼接觸到了玄yin門,這個老夫也不清楚,凡川小友,這個答復,你滿意嗎?」
「恩,滿……滿意」凡川像是在想著什麼,自顧的說道。
凌關真人見凡川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就沒有再出聲打擾,而是在靜靜的等待著凡川。
終于在時間消逝了一會兒之後,凡川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出聲說道︰「真人,我們應當阻止玄yin門啊,不然這對于我們夜月門來說,可是一件極度不安的因素啊。」
「哈哈,凡川小友說的是啊,老夫也在苦想對策呢,只奈這不是一件小事,需要從長計議。」凌關真人听完凡川的話後,竟又放聲的大笑了起來。
「真人既說玄yin門也是退隱的修真門派,那要怎麼才能找到玄yin門,從而進入玄yin門呢?」
「這個老夫也在思索,可能淮臣師弟知道玄yin門的入口,可是淮臣師弟已經飛升了,那便需要我們自己來尋找了。」凌關真人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凡川小友不是說還有第二件事嗎?那第二件事是什麼呢?」
听到凌關真人相問,凡川倒有些羞愧,不知該如何開口,想了一會的凡川,低著頭小聲說道︰「真人,還……還有十年山神門就要開啟了,小子想……想……」凡川支支吾吾的,還是沒能把話說完。
「是不是五十年過了,凡川小友想要離開夜月門呢?」突然凌關真人插話道,語氣並沒有生氣或者遺憾,而是如之前一樣的平和。
看著凌關真人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凡川倒是更為羞愧,出聲說道︰「真人,小子我……我想回紫金大陸木季城一趟,遵守我師尊的話,回到孤真派去看看,而且外界還有許多等待著我的朋友。」說著凡川突然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眼神堅定的說道︰「但小子一直會把夜月門放在心里,小子也會著手去調查玄yin門的事情,只是……只是辜負了淮臣前輩和真人的期望,更是辜負了夜月門的眾多兄弟姐妹,我……」
「哈哈,凡川小友不必如此自責,其實凡川小友的去留,只是天意注定,從凡川小友剛來到夜月門的時候,這些就早已注定了,這也是你的命途,天意不可違啊!」凌關真人自顧的感嘆了起來。
听完凌關真人的話,雖說凌關真人對于自己的提出的離開,並沒有任何的一絲責備,但凡川的心里還是有些慚愧,總感覺自己這樣離開,是對夜月門的一種不負責,但是自己內心的想法卻在時刻提醒自己,外界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就連亦冬和寒逍遙城的情況,凡川都不禁的生起些許擔心,因為當初自己是被江臨莊擊中而誤到了夜月門,卻不知自己消失後,接下來的寒逍遙城會發生什麼,想著此處,凡川臉上的擔憂更甚。
也許是看到了凡川一直在糾結,只見凌關真人從石床上站起了身,緩慢的走到凡川的身前,伸手拍了一下凡川的肩膀,接著溫聲說道︰「凡川小友需要想開啊,萬事需能放下方可成真,老夫相信你能做到的,好了,不說了,老夫要潛修了,希望我們下次的相見,不會相隔過多的光yin。」凌關真人的話語間似乎有些難以捉模到的傷感。
接著凌關真人轉身又走到了石床處,雙手抬向空中,一道真氣瞬間而至,擊到了石床上,接著石床竟開始緩慢的移動,直到石床移動了一大段距離之後,石床的下面豁然的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只見凌關真人閃身進入了洞口內,直到完全沒了凌關真人的身影後,石床又緩慢的移回到了原處。這一切幾乎像是一瞬間完成的一樣,石室里忽然的寂靜了下來。
感受著忽然而至的寂靜,凡川這才從矛盾的心緒中掙扎了出來,看著眼前已空蕩蕩的石床,心間有些復雜的情緒在若隱若現。
正在此時,只見凡川突然雙膝跪在了石床邊,嘴里呢喃著︰「真人,小子定不會讓您失望。」
又是一陣無聲的寂靜,時間似乎也過去了很久,凡川這才平復了下心情,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隨即站起了身,沒有一絲留戀的轉身走出了石室。
站在石室外,看著眼前這些異樣的雕塑,凡川突然又想到了觀雲池里的雕塑,還有在觀雲池下面的絕殃前輩,忽然有一絲的不舍浮現在了心頭,凡川這才有些唏噓的感嘆道,原來在夜月門里已有很多自己習慣的事物,談到離別,總感覺心間有些酸酸的,但又想到還有十年的光yin呢,凡川就沒再多想,立即祭出了碎星飛劍,向著梓月所住的長老宮殿的方向,極速的飛了過去。
踏著腳下的飛劍,激蕩的風在吹著凡川的頭發,凡川不由的拂動了下凌亂的頭發,眼光一直看著前方,由于宛靈之前給凡川說過梓月的長老宮殿位置,所以凡川並不會迷路。
逐漸的,隨著極速飛行的碎星飛劍,凡川的視線里凸現了一座華麗的宮殿模樣,宮殿的華麗不像夜月門宗主宮殿般那樣奢華的華麗,而是有一種jing美的華麗感,凡川看著眼前的宮殿,不禁的又想到了鐘北,英俊的臉上不禁的浮現了一絲的邪笑。
終于降落在了長老宮殿的外側,凡川立即收起了碎星飛劍,快步的向著長老宮殿走去,可就在此時,還未等凡川走宮殿的門旁,突然身前閃現出來了兩位夜月門的女xing修真弟子,兩位女弟子站定了腳步,剛剛看到凡川的面容,本來平淡沒有表情的臉上,突然緊張了起來,立即雙膝跪地,崇敬的說道︰「拜見凡川宗主,不知宗主降臨,未能及時遠迎,還望宗主恕罪。」說完,兩位女弟子稍微抬頭看了一下凡川英俊的臉龐,不禁的臉上竟浮現了些微紅。
「兩位……請起,不用多禮,我是來拜訪梓月長老的。」凡川竟也不知道如何稱呼面前的兩位女弟子,于是立即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以此來緩解下此時有些尷尬的場面。
果然,效果顯著,只見兩位女弟子在听到了凡川的話後,立即起身抬起了手作恭請狀,接著說道︰「宗主有請。」說完,兩位女弟子率先的走在了前面帶路。
凡川也不再出聲,快步的跟在了兩位女弟子的身後。
可正在此時,凡川突然感覺到了身後有些雜亂聲傳來,接著一道強勁的真氣流向著凡川的身後極速飛來,凡川被這突然的狀況驚訝到了,但並沒做多想,立即抽出本體真氣防御,轉身看著來者。
「哎呦,是什麼大風,把凡川宗主吹到我這小破房了?」
等看清楚來者之後,凡川這才放松了下來,原來來者就是自己此次所要找的梓月長老,凡川看著面前此時正嬉笑著的梓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梓月姐姐,你還想偷襲我啊?」凡川故作有些生氣的說道。
「嘿嘿,逗你玩的,別生氣嘛,對了,凡川宗主來我這兒有什麼事嗎?」突然梓月的眼光變得有些狡黠的又接著說道︰「是不是想姐姐我了?」說著,梓月還嫵媚的扭了扭自己腰身。
「呵呵,梓月姐姐就別逗我了。」凡川苦笑道。
「好啦好啦,你這個人真無趣,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梓月有些喪氣的說道。
「恩,是因為……」凡川想了想還是先說鐘北的事吧,然後自己再順便打听下宛靈在哪兒休息,然後自己再悄悄的去找宛靈,省得梓月再挑逗自己,凡川此時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有些怕梓月。
想到此處,凡川立即故作溫和的說道︰「梓月姐姐,我想讓鐘北以後跟在我身邊,所以此次特來給你報告一聲。」說完,凡川定楮的看著梓月,等待著梓月的反應。
「好小子,是來挖人來了啊,我說我出關之後,見鐘北的臉s 有些惆悵,問他為什麼,他還不說,原來是你想把他挖走啊!」果然如凡川所想,此時的梓月竟生氣了起來。
看著面前生氣的梓月,凡川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而且還在心里郁悶,不就是要你一個弟子嗎,怎麼這麼小氣。其實凡川不知道的是,梓月在夜月門里收的弟子基本全部都是女弟子,只有鐘北一個男弟子,由此可想梓月為什麼生氣了。
但可能是又想到了凡川如今是夜月門的宗主,只見梓月似乎不再生氣了,而是有些神s 凝重的接著說道︰「凡川宗主想讓鐘北跟著也不錯啊,只是梓月斗膽懇請宗主以後能對鐘北照顧些,他其實是個苦孩子,他是我在前幾百年一次山神門開啟時,在外界帶進來的一個苦孩子,當時見他家里只剩下了他一人,就可憐他,帶他入了修真,不過鐘北倒也很是努力用功,僅僅只是用了這幾百年的時間,就已修到了元真期了。」梓月像是在復述一件自己的事情一般,臉上掛著些許難以隱藏的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