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凡川的話,只見孤景然突然猛的站起了身,由于此時孤景然身上還有傷,以至于在孤景然站起了之後,身體不自主的顫抖了一番,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身體,接著只听孤景然出聲說道︰「小師叔,這些獸人的藏匿地點,我們是找不到的……」
「為什麼找不到?那我可以去他們那個星球去找啊!」凡川的語氣有些不可置疑的意味,而且從此時凡川的話里,能輕易的听出來,凡川對于獸人襲擊一事,已經重傷了心懷,報仇的念想,已經讓凡川有些失去自我控制了。
听到凡川的話,只見孤景然無力的搖了搖頭,嘆息了幾聲,隨即接著出聲說道︰「不可啊,不可啊,那南異星球遍布的危險,不是你我就可以從容應對的!」
「南異星球?對,就是南異星球,我定要去南異星球討回個公道,沒有公道,我就和他們拼了,反正他們要找的人也是我,這沒有什麼不可的!」
此時的凡川就像是一個情緒極其不穩定的怪獸一樣,突然之間,情緒就暴躁了起來,而且從凡川此時緊握的拳頭上,還能看得出來,凡川是徹底的生氣了。
看到凡川情緒失控,孤景然慌神了,因為此時凡川的樣子,已經出乎了孤景然的預料,孤景然想要勸慰凡川冷劍,可是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想著想著,孤景然突然想到了一個突破口,于是立即抽身擋在了凡川的面前,對著凡川出聲說道︰「小師叔,你先冷靜下,對了,小師叔的煙紫姐姐的破格修仙一事,成功了嗎?」
「紫兒?」
果然,被孤景然猜中了,此時孤景然的話,使得凡川瞬間停滯了下來,情緒也開始慢慢的收回,只見剛剛還在暴躁的凡川,在听到孤景然說出煙紫的那一刻,就像是一只被馴服了的惡狼一樣,凶狠的目光,也在逐漸的沉溺下來,心境瞬間就截然不同了。
片刻的冷靜,已使得凡川得到了最大的益處。
時間這時就在凡川和孤景然彼此的沉默下,緩緩的流逝了,終于在空氣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凡川出聲了,不過這時的凡川已沒了剛剛的暴躁,反倒是極度異常的冷靜。
「掌派前輩,剛剛怪小子失禮了……」凡川看著孤景然,像是一個認錯的孩子一樣,沉沉的低下了頭,對著孤景然溫聲說道。
听到凡川的話,孤景然也瞬間放松了下來,而且對著凡川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出聲說道︰「小師叔,老夫沒事,你不用在意,老夫知道小師叔生氣,但是這些事確實不能莽撞而行,咱們須從長計議啊!」
孤景然說完話,還象征性的伸手拍了拍凡川的肩膀,以示安慰。////
這時凡川才算是真正的冷靜了下來,情緒平穩了之後,凡川有些悔恨自己剛剛的失禮,而且孤景然的話里也說到了,這一切都是孤景然的猜測,並不是十分確定,而且此時的局勢根本容不得著急,因為煙紫和白平刃他們都還在縱始院,而且煙紫此時的狀況也不得而知。
于是冷靜了之後,凡川歸總了一下當前的局勢,那就是煙紫的未知情況,以及孤真派還有可能會再次遭到襲擊,這兩件事都是此時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可是從這兩件事情中,凡川必須做出來選擇,那麼就是要麼回去縱始院,陪在煙紫身邊,要麼就是在孤真派,照顧孤景然和整個孤真派,而且那些襲擊者,說不定還會再來襲擊孤真派。
一件件擾心的事情,幾乎讓凡川都有些身心麻痹了,特別是在這些事情的背後,竟然還牽扯出來了自己的身世之謎,這個是最讓凡川驚訝的,但礙于眼前的緊張局勢,凡川根本就沒有多在乎自己的身世,畢竟這個不是當下最著急的事情。
想了一會兒之後,凡川最終決定還是先留在孤真派吧,並不是凡川無情,不去照顧煙紫,是因為凡川想到孤真派眼前不但士氣已經大傷,人心已經惶惶,而且還面臨著襲擊者再次襲擊的可能,而煙紫呢,煙紫有冷秦和徐璣在旁照顧,這讓凡川有些放心了,而且凡川還想到就算自己此時趕回縱始院,那麼也就是只能干等在一旁,也幫不了什麼,況且白平刃他們都在縱始院,這樣就不怕煙紫會孤獨。
這一刻,凡川拋棄了個人兒女情長,而是選擇了對自己個陌生的師門,給予最大的幫助。
「掌派前輩,這樣吧,如今師門里眾多弟子都個個人心惶惶的,我暫且就先留下來,幫助掌派前輩打理一下師門,而前輩呢,就好好的休息吧!」決定了之後,凡川對著孤景然溫聲說道。
听到凡川的話,只見此時的孤景然又再次老淚縱橫了,接著只听孤景然用著哽咽的語氣出聲說道︰「多謝小師叔啊,老夫知道小師叔的煙紫姐姐在破格修仙,卻在這個關鍵時候,請小師叔回了門派,這本來就已讓老夫感恩戴德了,所以依老夫看,小師叔還是趕緊去往縱始院,查看一下煙紫姑娘的狀況吧!」
听到孤景然的話,凡川也有些感動,沒想到孤景然在這個時刻,還願意照顧到自己的事情,這確實讓凡川有些感動,不過此時凡川心意已定,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了。
「掌派前輩,我不走,等我打理好了師門,我再走,您對小子有恩,小子是不會忘卻的!至于之後尋找獸人的事情,咱們先暫且放下,等這一切平靜了之後,再說吧!」凡川對著孤景然溫聲說道。
說完,不等孤景然再回話,凡川突然又抬起了手,又是一道流光閃過,一粒三羅丹集元丹,再次出現在了凡川的手掌中,接著凡川立即把丹藥遞到了孤景然的手中,隨即出聲說道︰「掌派前輩,這個丹藥你姑且再收下,等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再服食下,方可鞏固身體。」
拿到了丹藥的孤景然,身體出現了微微的顫抖,接著只听孤景然出聲說道︰「多謝小師叔的恩惠啊,老夫該當感激涕零,可……可是……」
「怎麼了?前輩有話直說無妨!」看到孤景然吞吞吐吐的樣子,凡川有些疑惑。
「唉……」只听孤景然嘆息了一聲之後,接著出聲說道︰「小師叔有所不知啊,在這之前如果沒有那些獸人的襲擊,老夫也許早就已飛升仙界了,可是就是因為這一戰,使得老夫修為受挫,才致使飛升仙界之程有所耽誤,但是老夫隱隱約約的總能感覺到,飛升期限還是越來越近,老夫幾乎已經能清晰的感覺到了仙界的召喚,所以啊……老夫只能先把話說在前面!」
「掌派前輩,但說無妨!」
「老夫想讓小師叔擔任下一代的孤真派掌派真人!」
「什麼!前輩不是開玩笑吧?小子哪有這種能力,可以擔當掌派真人啊!這個不行,不行,小子受之有愧!」
听到孤景然的話,凡川驚訝的大張著嘴巴,任凡川怎麼想,也沒有想到孤景然會讓自己擔任下一代的孤真派掌派真人,這對于凡川來說,幾乎是從未想過的事情,而且凡川還自認為自己沒那個能力擔當掌派真人,不但修為境界與門下有些弟子有差異,而且最主要的是,凡川自問自己根本沒有在孤真派里生活過,對于孤真派那是什麼都不了解,如果魯莽的做了掌派真人,那其實也就是對其他弟子的不負責,由此,凡川更加確定自己不能做這掌派真人。
接下來,凡川也把自己的觀點和想法,統統一並告訴了孤景然,以此說服孤景然不要讓自己做掌派真人,可是不管凡川如何費盡口舌,孤景然就像是早已決定了的一樣,不但反駁著凡川的觀點,而且最終的目的,還是一直沒變化,就是要讓凡川做孤真派的掌派真人。
「小師叔,今天你若不答應老夫,那麼老夫便自毀修為,永遠的留在孤真派!」
正在凡川與孤景然交涉的過程中,突然只听孤景然來了這麼一句,而且在孤景然說完這句話之後,竟作勢想要對著凡川跪下。
凡川見狀,立即伸手扶住了孤景然,而且與此同時,凡川立即出聲說道︰「掌派前輩,您這又是何苦呢?」
「小師叔不答應,老夫定不會離開孤真派!更不會去往仙界!」孤景然殿外話里充滿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這讓凡川很是為難。
看著孤景然堅定的樣子,凡川有些心軟了,因為對于孤景然,凡川內心里只有恩惠,因為孤景然之前不但收留了鄭塘和安澤天,而且還幫助自己提升了修為境界,就憑這一點凡川就已是感恩戴德,可是說到讓凡川擔任掌派真人,其實凡川也不是極力的不認同,只是凡川對于自己的能力沒信心,況且自己現在還是夜月門的宗主,現在再坐上一個孤真派的掌派,這樣一來,那自己以後還談什麼自由。
可是當凡川看到這時孤景然滿臉的皺紋,以及流淌在皺紋里的淚水時,凡川心軟了,對于別人的求助,凡川總是義不容辭,何況現在求自己的,還是自己的恩人,想到此處,凡川淡淡的對著孤景然點了點頭。
接著出聲說道︰「掌派前輩,我答應你,小子願意做這孤真派的掌派,但是要在前輩成功飛升仙界之後!」
听到凡川的話,這時的孤景然才徹底的輕松了下來,接著只見孤景然對著凡川躬身施了一禮,然後語氣稍微恢復些正常的出聲說道︰「多謝小師叔成全,小師叔不要有太多的壓力,老夫相信,孤真派上上下下都會擁戴小師叔的!」
話音落下,這一刻的孤景然才恢復了正常。
看到孤景然已無事,凡川這才放心下來,事情已定,凡川也不想再多提此事,而且接下來自己還會在孤真派待一段時間,以後有的是時間來商談此事。
「對了,掌派前輩,鄭塘和天弟呢?」
這時,凡川突然想起來了鄭塘和安澤天,但是在之前並沒有見到鄭塘和安澤天的身影,于是凡川對著孤景然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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