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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的動作,逃不過嚴復的眼楮,他早就安排了斥候,在巡捕房的周圍偵查。
情況迅速反饋到李儒沛這里了。
山陰縣縣城不大,要說李儒沛帶來的斥候,對付巡捕房所有的捕頭捕快,肯定是有困難的,畢竟人家人多,亂刀亂槍之下,說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再說縣衙的兵器庫被打開,鎧甲和弓箭等兵器被分發出去,這就預示著問題的嚴重了。
李儒沛幾乎沒有考慮,就做出來決定,一行人迅速離開山陰縣城,不要在縣城內惹事,更不能夠出現火拼之事,山陰縣出現的意外情況,日後再來弄清楚。錢世渠在這個時候提出來了建議,取消微服私訪的計劃,李儒沛考慮之後,表示同意,事實教育了他,要是繼續這樣冒險,後面還不知道會遇見什麼事情。
唯一有著不同意見的是黃彪,黃彪認為,這個時候,李儒沛可以直接到縣衙去,亮明身份,質問縣衙的官吏,為何會做出來這等的安排,若是發現縣衙的官吏有著不軌的想法,完全可以動手除去懷有不軌之心的官吏。
李儒沛不贊同黃彪的想法,盡管說黃彪的建議有著一定的道理。
所有人都加快了速度,騎馬來到了南門,守衛城門的軍士,尚未接到命令,看見李儒沛一行人的氣勢,也不敢阻攔,眼睜睜看著眾人離開。
出了城門之後,嚴復馬上安排一名斥候,迅速趕赴蓬州州城,調遣一百鐵血軍軍士,前來接應和保護,越快越好。
盧勝安與黑衣人一直都在縣衙等候消息,就在巡捕房的捕頭和捕快尚在準備之時,李儒沛一行快速離開縣城的消息,已經傳來了,廂房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盧勝安與黑衣人都明白這里面的意思,顯然縣衙做出來的決定和準備,被對方知曉了,要是被那一股人安然的離開山陰縣,後患無窮。
從自身的角度考慮,盧勝安更加的著急,他幾乎可以斷定,這一股人就是鐵血軍的人,是直接掌管巴州和蓬州的要害人物,要是讓這些人離開了山陰縣,麻煩肯定接踵而至,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麻煩,至于黑衣人,顯得冷靜許多,就算是這一步的計劃不成功,對他也沒有致命的影響,大不了離開山陰縣,繼續想辦法。
就在盧勝安在廂房里面急促走來走去的時候,黑衣人開口了。
「盧縣丞,也不需要過于的著急,某的意見是,捕快還是要行動,只不過不要弄得動靜過大,可以跟蹤那一股的亂黨,能夠在荒郊野外動手,效果怕是更好。」
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姿態,也令盧勝安不舒服了。
「某知道在縣城之外動手效果更好,可人家起騎著馬,速度那麼快,怎麼可能追上,消息既然已經泄露出去了,難道人家還會在城外等著被追殺嗎。」
「這個某來想辦法,盧縣丞只要準備好就可以了。」
盧勝安緊緊盯著黑衣人,好一會才開口說話。
「原來是早有準備,不知道這一股亂黨,究竟是什麼身份,可否告知一二,若是這次的行動不能夠成功,某接下來該干什麼,有什麼出路。」
黑衣人臉上出現了冷笑的神情。
「盧縣丞難道不相信朝廷嗎,某既然帶著聖旨來到這里,肯定是有準備的。」
黑衣人的強硬,令盧勝安迅速軟下來了,他可以選擇扣住黑衣人,萬一行動不成功,鐵血軍追究責任了,將黑衣人交出去,或許能夠躲過一劫,但他不敢動手,人家是代表朝廷前來的,手里有聖旨,那就說明做好了一切的準備,要是這邊得罪了鐵血軍,那邊被朝廷問罪了,那他就徹底沒有出路了,恐怕只能夠跟著黃巢去造反了。
離開縣城之後,李儒沛一行沒有耽誤時間,迅速朝著蓬州州城而去。
謝玉鑫和秦二黑騎馬不行,謝玉鑫好一些,家里的條件不錯,平日里也訓練過,秦二黑幾乎不會騎馬,這樣自然就拉下了速度,兩人也很是著急,秦二黑甚至說了,將他捆在馬上,這樣就能夠加快行進的速度了,但李儒沛沒有同意,秦二黑既然跟著他了,就要慢慢學會騎馬,如今正是鍛煉的機會,再說只要離開了縣城,就算是山陰縣捕快和捕頭追過來了,也能夠想到應對的辦法,這些捕頭和捕快,畢竟沒有真正經歷過戰斗和廝殺,從個人能力上面來說,是絕對比不上斥候的。
不過兩刻鐘的時間,眾人離開縣城近二十里地了。
李儒沛稍微松了一口氣。
嚴復在一邊耐心告訴秦二黑,騎馬應該要掌握什麼訣竅,被顛地七暈八素的秦二黑,強忍著點頭,牢牢記住嚴復的要求,一邊慢慢的揣摩和學習,謝玉鑫的情況好一些,以前就練習過騎馬,如今面臨這等的情況了,只要接受指點,就能夠基本掌握訣竅了。
官道間,突然出現了一隊人馬,看人數大約也是十來人,為首的兩人,正是李儒沛說到的那兩個女扮男裝的姑娘。
「縣城一遇,難以忘卻,想不到郎君這麼快就要離開了,某還要請客的啊。」
柔和的聲音傳來,李儒沛臉上帶著微笑,但內心卻有著不詳的感覺,這兩個女孩,真的是不簡單,身後跟著的人,都是勁裝,看樣就知道有著一身的本領。
在縣城遇見這兩個仗義執言的姑娘之後,嚴復和黃彪等人都認為,是李郎的氣度征服了兩個姑娘,讓人家產生了好感,但李儒沛認真思考過了,沒有這樣的可能性,特別是嚴復後來稟報,在酒樓發生沖突的時候,這兩個姑娘一直都在關注,這就讓李儒沛察覺到了危險。
眼前的局面更是詭異,兩個女孩什麼時候離開縣城的,為什麼會在這里等候,要知道收拾了譚司法佐之後,李儒沛做出來的決定是迅速的離開,一行人幾乎沒有耽誤時間,可這兩個女孩居然能夠在官道上面等候。
這只能夠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李儒沛的所有行蹤,這兩個女孩都是知曉的,或許在進入到山陰縣城之後,所有的行蹤都在別人的掌握之。
李儒沛抱拳還禮,沒有下馬。
「某真的想不到,二位郎君也離開山陰縣城了,看來真的是有緣啊,若是有機會,某到蓬州州城請二位飲酒,如何啊。」
「郎君說的是,某也準備到蓬州去的,郎君挺身而出,幫助某和妹—梅弟出頭,這份恩情某和梅弟不能夠忘卻,某想著與郎君結伴同行,一同趕赴蓬州可好。」
「也好,天色已晚,趕路要緊,今日看來是不能夠趕到蓬州州城了。」
熟悉的香味再次鑽進李儒沛的鼻。
唐朝男人身上有香味,沒有什麼稀奇的,其實有身份的男人,身上也配備有香薰袋,而且衣服也經過了香薰,這被視為一種禮節,若是見面之時,身上沒有香薰袋,還被看做是不懂規矩和禮儀,可李儒沛不習慣這樣的做法,拒絕香薰衣物,盡管錢世渠曾經建議。
兩隊人馬合為一隊之後,速度自然是慢下來了。
「敢問郎君,是不是在縣城遇見什麼事情了,如此急促的離開,某真的看不慣那些官吏飛揚跋扈,郎君若是遇見麻煩了,某一定幫忙的。」
「也沒有遇見什麼大事情,某在山陰縣的事情已經做完了,需要盡早離開,至于說那些衙役惹事,某還真的不在乎。」
「某真的是佩服郎君啊,到了蓬州城,一定要宴請郎君,一醉方休。」
官道不是很寬,三匹馬並道而行,相互之間的距離就很近了,開口說話的姑娘身體湊過來,香味愈發的濃厚,李儒沛清楚的看見了姑娘脖上細膩的皮膚。
李儒沛有些敷衍的意思,不想多說話,對方究竟是什麼來歷,他不是很清楚,在山陰縣遇見的事情,說明危險時時刻刻都是存在的,看來自己還是疏忽了,以為沒有多大的事情。
山陰縣的捕頭和捕快沒有追過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
初春的夜晚,還是有些寒冷感覺的,附近沒有什麼大型的村鎮,看來只能夠在官道旁邊扎營歇息了,好在黃彪和嚴復等人,早就做了這方面的準備。
嚴復選定了一處地勢稍微平坦的地方。
一路上,兩個姑娘的話語不少,李儒沛基本都是在應付,從這些只言片語之,李儒沛更加的感覺到了不簡單,兩個姑娘見多識廣,知道很多的事情,好像連京城長安的情況都是知曉的,一般的人不可能知曉。
安營扎寨之後,李儒沛和錢世渠順著官道慢慢的散步,黃彪和嚴復等人,正在準備生火做飯,至于說那兩個女孩,大概是大半天奔波下來,身上有些髒了,正在收拾。
「錢先生,某覺得這些人不簡單,看來需要囑托黃彪和嚴復,提高戒備。」
「某也感覺到了,諸多的事情,有著太多的巧合了,怕是不簡單的,李郎早就認識到這一點了,某還要跟著李郎多領悟。」
「不說這些了,從蓬州過來的軍士,夜里應該能夠抵達的,這段時間,必須要加強戒備,不能夠出現任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