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林小寶,正跟梁思覺一起和活佛聊天。
這個活佛叫加措仁波切,年紀不大,才三十多歲。
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這所寺院的人用秘法在印度找到,說他是活佛轉世,並被帶到邊界省的這所寺廟內修行佛法。
所謂的活佛轉世,在林小寶看來不過是佛教一種控制教民的手段而已。
通過塑造起一個個的活佛,讓教徒們相信因果循環輪回轉世,並且能夠保持一個非常長的時間的一個統治。
這種時間跨度都是上千年的,一個活佛死了,他們就能再找一個活佛出來。
每一個活佛,都是同一個佛的轉世,反正這種東西宣揚的多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些所謂的活佛,每一個都對佛法有著超凡的感悟力。
想來應該是寺廟的人掌握了一套可以看人潛質的方法,然後把那些潛質好的人挑選為活佛,這樣那些人所表現出來的悟性,自然而然就被當成了是活佛轉世的一個證據。
「大師,他是我們國安的人,自己人!」梁思覺對加措仁波切說道。
「這位施主實力雖然目前微弱,但自身不俗,而且……」
加措仁波切笑著對林小寶點著頭,頓了頓才說道︰「在你的身上,隱藏著一個關于前世的秘密,呵呵,有機會,我替你開導開導!」
林小寶一驚,連這樣的秘密他都知道?
于是趕緊笑著拱了拱手,「加措仁波切大師,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小輩林小寶,冒昧了!」
雖然他是今天才听說這個加措仁波切,但是拍馬屁這種東西,總不可能是錯的。
「剛才那位女施主,是小施主的朋友吧?」加措仁波切問道。
「嗯,是朋友,沒想到她也是大師的弟子!」林小寶說道。
「那位女施主,與我佛有緣。」
加措仁波切笑著說道,「這一個多月以來,每次我講課,她都會來,她身上隱有佛光,關于她的未來,更是有藏龍臥虎之相,小施主既然與那位女施主是朋友,那你如果有時間的話,還請多與那位女施主說說話。」
「會的。」
林小寶點了點頭,想到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麼這個加措仁波切,會在這樣的時候,跟他說起宋寧寧?
事實上,整個寺院,包括周圍地區,都處于加措仁波切的掌控之內,這里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出加措仁波切的耳目,包括之前發生在門口的事情。
只是,加措仁波切並沒有說明。
而這,也代表了加措仁波切的立場。
「不好意思,梁施主,我不能幫你。」
在梁思覺說明來意之後,加措仁波切就搖頭道。
「加措仁波切大師,這場戰爭,將很有可能決定未來這個世界的走勢與格局。」
梁思覺沉聲說道,「而我們現在所代表的,是華夏乃至東方世界,佛教就是東方世界的一份子,難道不應該在這樣的時候,為東方世界出一份力麼?」
「梁施主,實在是我們愛莫能助。」
加措仁波切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我們的大部分力量,都必須放在那些人的身上,如果貿然參戰,不管輸贏,我們的力量都必然會被削弱,到時候,也許那些人,就卷土重來的。」
梁思覺愣了一下,隨即馬上就明白了加措仁波切嘴里的那些人是誰。
邊界省被華夏管理到現在,一直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希望能夠讓邊界省成為一個國家。
那些人嚴重的危害著邊界省與這個國家的安全。
梁思覺還真沒想到,加措仁波切這邊竟然會成為壓制那些人的主要力量。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勉強了。」
梁思覺自然知道加措仁波切的事情跟自己的事情一樣重要。
他接著說道,「不過,我還是希望活佛能幫我們一個忙。」
「什麼忙,請說,如果我可以做的到,那我一定會幫你忙的。」
加措仁波切說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輸了,我希望,您能把一些人,永遠的留在邊界省。」
梁思覺說道。
「你是說……他們麼?」加措仁波切問道。
「是的。」
梁思覺點頭道,「這場戰爭不管哪一方面最終獲勝,都必然是慘勝,到時候,以活佛您在邊界省的力量,絕對可以把他們留在這里,雖然這樣做,有點違反我們的規則,但是,如果到時候我們都輸了,所謂的規則,就不是那麼重要了,想來他們也有相應的一些手段,這場戰爭,絕對不會像面上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我只能答應你,在邊界省,我會攔住他們,如果他們出了邊界省,那我無能為力。」
加措仁波切說道。
「這樣就足夠了。」
梁思覺說道,「感謝活佛的幫忙。我們國安以及整個國家,都不會忘記活佛的大恩的。」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活佛笑著說道。
從活佛這邊離開,梁思覺和林小寶就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此時,在那個地下室,已經匯聚了不少人。
國安最中堅的力量,還有那五個老頭,全部在地下室內。
梁思覺著急著大家進入到了一個大的會議室內。
隨後,國安迄今為止強者最多的一個內部會議就此召開。
「這場戰爭,沒有時限。」
梁思覺等人都安靜了,才開口說道,「只有保護新皇安全完成這次行程,這場戰爭,才算是結束。」
「那是不是我們干掉了對方所有的人,這場戰爭,也算是結束了?」林小寶問道。
「理論上是的。」
梁思覺點頭道,「但是對方有多少人,什麼樣規模的組織,實際上我們只是模到一個大概而已,這些人從來不用無線電,甚至都是口頭傳達命令,這樣我們就無法監控,他們涌最古老的方法活著,就是為了顛覆這個國家的政權。」
「所以,我們的戰斗方式有兩個目標,一個是守護,保護好新皇,一個是進攻,主動出擊殺死對方的首領以及更多的人,具體的兵力如何分配,該怎麼打這場戰爭,就是我們今天晚上的議題。」
「殺死他們首領的事情,我來。」
林小寶沉聲道,「只要發現對方首領的位置,就告訴我。」
「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梁思覺說道,「他們首領身邊,至少會守護者十個以上的高手,如果只是靠三五個人,根本不用想干掉他們的首領,而且,他們首領身也是高手,他如果要跑,有高手給他掩護,他很容易就能跑掉,所以,發現這首領,這只是第一步,接下去還需要非常多的的布置。」
「我知道了。」
林小寶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是你第一次出任務,要徹底服從才能保證我們的機會不出差錯!千萬別逞英雄!」
梁思覺嘆了口氣,說道,「如果發現了對方的首領,並且已經布置妥當,我們都會成為攻堅的主力的,其中就包括你!」
「嗯,好。」
會議開了許久,在會議室,梁思覺等人商量了很多事情,一直從白天商量到了深夜。
任何一場戰爭,都不可能說想打就能打,也不可能是殺了你的人就贏了。
如何以最小的代價贏得一場戰爭,這是所有站在高層的人所需要考慮的,要不然真的殺到最後我這邊剩三兩個人你那邊死了個精光,那對于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會議在深夜結束。
眾人紛紛散去,這些人都屬于這次戰爭的將領級別的人物,他們將帶領著手下的人,分化成很多的軍團,在這場戰爭里作戰,去完成每一個今天晚上預定的目標。
林小寶並沒有離開地下室,他就住在了地下室之中。
此時新皇已經在邊界省那一片復雜的環境內了,而且這塊區域早已經在很多年前,就被屏蔽掉了所有的信號。
這場戰爭,是一場回歸原始的戰爭,任何通訊設備都不能使用,就算你發現了對方的首領,你也只能派人跑回去己方的大本營通知自己的人。
而這,也很大程度的防止奸細暴露新皇的位置。
這場戰爭說是四月一號開打,但是前期的準備工作在,早已經在幾個月前開始進行了,雙方都派了奸細混到對方的隊伍里,盡管沒有辦法用通訊設備傳送對方的動態,但是,在一些時候,奸細還是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的。
林小寶躺在床上。
他的腦子已經沒有剛來邊界省的時候那麼亂了。
有些事情你既然無能為力,就只能選擇去接受。
梁思覺也住在了地下室這里,不過他可沒有太多時間休息,他是這場戰爭的主導者,雖然他不是首領,但是他需要操心的事情,是非常非常多的。
比如對方那邊奸細傳回來的消息……
比如對方那邊的計劃之類的……
早在二十多年前,梁思覺就認識到了對方一個實力很強的武者,在他們那邊的圈子里,等級被分為二級戰將!
他叫司徒,和梁思覺的宿怨,已經是二十多年了。
這一次戰爭,也許就是解決這段孽緣的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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