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悍婦 第六十五章 挑唆

作者 ︰ 瘦貓銅魚

「為何?」安然眉頭微蹙,見那白無憂卻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

「家主有所不知,這景懷王卻是有個秘密往事,若非當年納蘭府為效忠當今皇上,曾命冥門調查景懷王的辛密之事,屬下也不會得知。」白無憂簡單地將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安然一一道來。安然卻是心下一沉,未想到,這個慕南羽並非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先皇膝下五子,當年大昭天下初定,太子景誠死于戰亂,大位不知何人來接。最為被臣子擁戴的為二皇子景瑜,太子在位時,他曾輔佐太子監國,但按安然了解到的,這景瑜便有如當年的清朝九子奪嫡中的八賢王,只不過風頭更盛。

二皇子的一女乃同胞,當時的三皇子景文,便是當今文宣帝。與當年的五皇子景懷,便是如今的景懷王,兩人俱是戰功赫赫,卻都是武將那邊擁立的對象。而四皇子景賀則是選擇站在了二皇子一邊。

時過境遷,當年的往事已隨風散,後人唯知,外敵來犯,景懷帶兵出征,先帝突然殯天。景懷王本來已然決定投誠于當時的二皇子景瑜,便是連禁衛軍都把持在景賀手中,但入城後卻臨陣倒戈,殺了所謂的「逆黨」,迎立了本以被囚于親王府的景文,便是如今的文宣帝。

「這是一個女人挑起的戰事,也是一個女人平息的戰事。♀」白無憂嘆了口氣,「這麼多年,景懷王少沾,府中雖養著歌舞伎,卻膝下無子,便是始終忘不了那個女子啊。」

安然默然,竟未想到這景懷王養在府中這麼多歌舞伎竟然會是這個原因。

「家主,你不能听他的。所謂捋虎須就是這個意思,那慕南羽怕就是想讓你勾起景懷王的心事,若是觸怒了景懷王——」白無憂憂心忡忡,想家主兩次得罪了那慕南羽,果不其然這人小肚雞腸伺機報復。

「我心中自有主張。」安然听了卻是心中定了下來,若是不知這其中的厲害,便如黑著眼模石頭過河,可若是將眼上的布拿開,你有陽關道,我有獨木橋,且看我如何應對。

「不過,四哥,我有兩件事情得你幫忙,」安然計上心頭,冥府的能力她算是見識了,既然如此有這樣的好幫手不用白不用,「你可會武功?」安然听那燕三娘說,這白無憂是妙手神醫,但卻不知武功如何。

「武功上雖比不過五弟,但也湊合,家主盡管吩咐。」那白無憂露齒一笑。

看到安然推門出來,臉上卻是自信滿滿,順心的心才放了下來。「剛才我交代的你們可听明白了?」順心給這幾個歌舞伎卻是講了幾遍了,卻見那幾人始終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竟還趕不上醉月軒里伴舞的丫頭。♀

「諾——」這幾個歌舞伎倒是還齊刷刷地低頭稱是,但是卻明顯著有個最前面的,挑頭之人眼光不屑地瞥了安然一眼,輕聲嘀咕了一句,「人家瓔珞姑娘那邊是給鐲子,我們這邊卻是跟著吃瓜烙。」

順心眉微蹙,正想發作,卻被安然攔下,挑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挑頭之女雖然神情略有不忿之色,但礙于畢竟是被派過來听安然差遣,只得老老實實答道,「小女子采青。」

安然一挑眉,「名字倒也朗朗上口,那你就到一旁跪著去吧。」

那采青沒反應過來,卻是一愣,隨即想要爭辯,卻被順心一個眼神制止,「既是富總管派來的,便也應該知道府中的規矩,讓你做什麼便該做什麼,多什麼嘴!」

別看順心平日里雖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淡模樣,但是安然卻是記得清清的。當初自己剛從安清妍的身體醒來,順心一身小廝裝扮替嫣娘做事的樣子,若是沒有些手段,嫣娘如何會如此倚重于她?

那采青憤憤,終于還是知道分寸,雖然安然不過是客,但是既然是富總管吩咐的,若是她不听吩咐便是打了富總管的臉面,她還沒有這麼笨。

其他幾個歌舞伎見這挑頭的采青竟然被支到一邊罰跪,面子上也俱是一肅,再也不敢嬉皮笑臉或是舉止怠慢了。

安然卻是想起這歷史課本中的一個典故,說古代軍事名家孫武與大王闔閭打賭,操練一隊女子兵馬,里面兩個隊長卻是這闔閭的愛妃,女子們嬉戲打鬧卻根本不听號令。這孫武便是殺雞儆猴將兩個妃子綁上殺了,頓時再也不敢慢待,居然真的操練得像個模樣。

安然卻是不打算真的來個「殺」雞儆猴,但卻也要適當錯錯這幾個歌舞伎的氣焰,不要以為自己是外來的和尚便想欺負自己了。

「你們一個挨一個站好,現在開始報數!」安然點指著幾個歌舞伎說道,「聲音要響亮。」

幾個歌舞伎遲疑一下,卻也只得照做。這女子舞動曼妙,最講求的是身姿的優美,安然卻是令行禁止,這慕南羽允諾給她的一個時辰卻是用了半個時辰用來整肅紀律。

園門洞外,菊芯的丫鬟看得撇嘴,看來自家小姐是太高看這悍婦了,也不過只有這吆三喝六的能耐,倒是那個采青拿了錢財許了諾,卻也沒使上多大力氣。呸了一口,扭頭走了。

安然余光看到那菊芯的丫鬟走了,神情為之一肅,但是語氣卻並不比剛才那麼強硬。她要的是能用的人,不禁要用威,還要誘之以利。

「你叫什麼名字?」安然卻是指著最後面一個唯唯諾諾的歌舞伎問道。

「小女子采柔。」那女子雖細聲細氣,看似柔柔弱弱,但是剛才她對自己的號令卻是做的最為認真的一個。

安然點點頭。眼光瞥向另外幾人,「你們看到了,我知道你們有的人心中不服氣,有的人心存埋怨,但是這便是這府中的生存法則。」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為之一愣,卻听她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有的人自認為很有本事,有的人呆在柳居多年,卻是一次真正的景王府都沒踏進過。」她的眼光掃過幾人的臉。

「若是你們覺得,在這兒就是等著我和吃瓜烙就錯了。」安然冷哼一聲,眼光掃向跪著的采青,「一個鐲子,再名貴,它也就是你們主子的奴才轉賞給你的一個東西。我就不信你們沒想過有一天,你也能站在高台上,讓景懷王給你鼓掌!」

安然的話讓這幾位歌舞伎神情為之一震,便是順心也有些遲疑,並未想到安然竟然說出如此離經叛道的話,但卻句句在理。

「有的人出頭,」安然手指點著跪在一旁的采青,「這也叫出頭,」嘴角輕勾,見那幾個歌舞伎卻是不知何時听得如此認真,「可是,卻不過是被人看扁!」她水袖一揮,安然心中嘆了口氣,自己這是不是有搞傳銷的潛力啊,「有的人出頭,」安然指著采柔,「不一定是才藝多麼出眾,只是因為她做了讓主子高興的事!」

那幾個歌舞伎不由得頻頻點頭,順心嘴角輕抿,能看得透,和能說的出卻是兩碼事。

「可見,若是你真的想要出頭,想要有一天,那鐲子是由某些位置高于你們的人給你們親手戴上。」安然嘴角帶出一絲冷笑,「便要知道,如何出頭!」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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