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悍婦 第一百零四章 玩的就是心跳

作者 ︰ 瘦貓銅魚

安然欣然接受著四周或是羨慕,或是嫉妒,或是好奇,或是惱恨的眼光,眼光瞥到那慕南羽左擁右抱,以給前來賀喜之名,卻是不花錢玩姑娘,安然的秀眉就是挑。()

再想到,人家前來賀禮,送上的喜帖不是「傾城一笑,冠京城」,就是「千金一曲,名天下」,而這個家伙,不學無術,氣走的教習師傅都一個巴掌都數不過來了,難為還寫得工整對仗——「天下第一,誰敢出其右?一曲驚魂,誰解其中悍?」

安然看著家伙竟然還一副得意洋洋,將此大字寫在對聯之上,揮毫之間當真是被笑掉了大牙。燕三娘卻是也混跡在來客之中,此時的她裝扮成的卻是一個端茶倒水的婆子,而安然一掃之下,微微皺眉——那個冰塊臉怎麼也過來蹭吃蹭喝了?

燕三娘見安然皺眉看著那高掛于前的兩幅金粉寫就的對聯,插空湊到前來,「要不要我找個機會撕了它?」一旁緊跟著的黃臉漢子卻正是冷面鬼冷無言裝扮成的,冥門其他八鬼,安然最不得意地就是他,現今看到他跟著過來,別開臉。

「我自有主張。」安然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哼,佔我醉月軒的便宜,還一副給我面子的模樣,看到慕南羽喝得醉眼迷離的樣子,安然不知為何就越發氣憤。

「誒——這不是安然姑娘麼——」看到安然落單,便有那登徒子上前搭訕,只是能入得今日的宴會之人,不會如此不識相,竟然還敢動手動腳地當眾調戲主人。

安然看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咸豬手,別提多膩歪了,看這小子油頭粉面,渾身酒氣不大,卻是腳步踉蹌,明明目露精光。偏偏眯縫著眼笑得猥褻。♀安然心中一動,見燕三娘手中的托盤一動,安然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冷無言卻是沉穩得很,一把拉住了就要動武的燕三娘,雖然安然並不清楚這個與自己素日不和的家伙。是不是有意看自己好戲。

「公子是——?」這人她並不認得。雖然如今她出道也有了些時日,但由于嫣娘安排她之心不在此,所以安然很少見客。安然挑了挑眉,目光冷冷地落在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那人訕笑,「呦呵,姑娘好薄情,那日過後就不認得在下了。」這話說得很是引人遐想,那日是哪日?終日游走在風月場所之人怎會不心中揣測一番?

安然嘴角微微一勾,這方才轉頭認真打量此人。敢于在這種場合,明白看著各種王公貴族給自己捧場還敢說出這等話來,安然挑了挑眉。果然,已經有人看不得自己風光了。

「公子,難道是那天那人?」安然卻並不否認,什麼叫做越描越黑。不是有人想看好戲麼,那今天她就演一出好戲,故作驚喜。卻是弄得那人一愣。

「咳咳——是——是啊。」那人陪著笑,卻笑得沒有那麼自然。安然心中鄙視,拜托,那人錢財,替人消災。便是搗亂也得搗得專業些好吧?

這一下子卻是勾起了到場賓客的注意,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早听說這花安然手段了得,交際頗廣,上至老驥伏櫪的景懷王,下到須毛還沒長全的四皇子,卻是一張素手把這個大昭的大半權貴握在了手中。卻不知,這小子又是何人?有那本就喜歡嚼舌根之人,流言猜測著,慕南羽手握酒杯,剛到唇邊,卻也停住,看向安然。

「公子,莫不是上次喝花酒——」安然瞪大了眼楮,故作驚訝,听她如是說,那人果然頻偏點頭,可惜,安然的話還沒說完,「不給錢被人追打,求安然墊付之人?」

誒——?慕南羽听安然說完,眉梢一挑,唇邊含笑,一飲而盡。♀這話卻是說得有技巧,先引得那人承認,那後面安然說啥他也無法再否認,再者你听說過,你睡姑娘還讓姑娘墊錢的麼?這樣就一下子將安然自己也撇得干干淨淨。雖然明眼人一听,便知安然故意逗弄此人,話不盡實,卻又剛好的用幽默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讓這一切都歸為笑談,誰又會放在心上?

那人听安然如此說,說不是也不對,說是也不對,尷尬得也顧不得裝醉了。嫣娘贊許地點點頭,清倌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保持優雅,處變不驚,安然卻是做得更為高,向旁邊一使眼色,一個小廝湊上前去,「爺,你又喝醉了,走,咱們回家——」

且不管到底是誰人雇了他,在這種權貴雲集的宴會,他一次不成,也就沒有下一次了。那人面色尷尬,「我——我沒醉。」倒真是給臉不要臉,安然卻是側目瞥了一眼,不屑地轉過身來,只是這樣一來,氣氛卻有些尷尬。

這一切也一分不差地盡落在與美人喝著交杯酒的慕南羽眼中。他嘴角含笑,這個丫頭倒是性子烈的很。

「嘿嘿,話說,今日景懷王等尊位都給姑娘送上了賀禮,二皇子在這兒左擁右抱,卻是只送上了一副對子——」那小子卻仍死心不改,似知之前慕南羽愛慕的瓔珞姑娘不是損在了安然手中,這次卻故意挑撥道。

按理說,別人見這種情況,都會明智地選擇假裝沒听著,不上這個當,卻不想,這慕南羽偏就是這樣的渾人。

「安然姑娘——」

他出聲叫住安然,他這一聲卻是滿屋之人都靜了下來。久聞慕南羽荒yin放蕩,纏綿于青樓暖榻,便是大婚之日都沒有歸家,而花安然名聲在外,千金一曲不說,悍名更是名動京城。眾人皆有些齷齪心理,想看看究竟這兩人在一起會是怎樣一個情形。

安然听到背後的叫聲,秀眉微微一挑,緩緩轉身,「皇子殿下,卻是有何教誨?」四目相對,毫不示弱,安然嘴角輕揚。

「今日如此雙喜臨門,卻也不要因為小人物掃了興致。」目光瞥向剛才對安然糾纏之人,唇邊含笑,「本王到此卻不單單只帶了一副對子,不如——我們來賭上一局,贏點彩頭?」慕南羽嘴角輕抿,祥雲暗紋的紅緞外衫卻是被他穿得隨意,一擼袖子,竟然拿出一盅骰子,「如何?來一局?」

眾人哄然起哄,但卻不由得心中尋思,當真不愧是荒誕無道二皇子啊,黃賭無一可缺啊,大家卻是轉頭看向安然。

安然冷笑,哼,做扣是吧,想自己《賭聖》、《賭神》什麼的電影她也看過不少,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麼?

剛剛各懷心事的眾人,這時卻是難得的意見統一,「好——!安然姑娘不能示弱啊!」

安然皺眉,還真是都不怕事大的啊,眼光掃向慕南羽,卻見他一副自戀表情看向那高懸在上的那副對子,安然的目光就是一冷。

目光掃到混于人群的燕三娘,「好——」安然走上前來,一拂袖子,這下子叫好聲更是迭起,「不過——」安然計上心頭,「既然是贏點彩頭,安然不才,卻是這醉月軒的半個主人,便讓殿下先,但彩頭便由安然定如何?」

「這個不妥,不妥——」旁邊卻有人叫囂起來,眾人一見,卻是個黃臉漢子,看起來倒是木呵呵地,說道,「安然姑娘莫要耍賴,這等好日子,怎能定個稀松平常的彩頭?」

安然挑了挑眉。

慕南羽瞥了那人一眼,「那閣下來定如何?」眼光瞥向安然,卻是一副看你如何接招的模樣。

安然嘴角輕揚,秀眉飛揚,「好——!」順心的眉頭就是一蹙,看向慕南羽,慕南羽不著聲色地跟著站到了眾人中間。將手中賭盅啪地一聲扣在桌上,「大家盡管來瞧,盡管來看——」看他平日里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這個時候卻是嗓門大得很,沖著安然別有深意地一笑。

安然瞪了他一眼,也站到了桌旁,嫣娘皺眉卻是在人群之外,既不阻攔,卻也不上前。

「我們就賭大小如何?」慕南羽見那賓客刷刷點點在旁邊避人之處寫下了彩頭,轉過頭,笑得不羈。

安然一點頭,眾人都圍攏過來,將桌子邊上圍了個水泄不通,也就是慕南羽這種放蕩慣了的人,沒有半點皇族架子,擼胳膊挽袖子,嘩啦啦地搖起骰子,「來,一二三——」

安然將一塊玉佩當做信物放到「大」的一邊,眼光注視著慕南羽手中晃動的賭盅,還有他臉上那邪邪的笑容。

「——開!」

「二六一——小!」

順心聞言一愣,看向慕南羽,慕南羽也是微微挑眉,瞥向桌邊那個黃臉漢子,可是隨後微微一笑,「安然姑娘,你可是輸了——」

「來——拿規則,看看是什麼彩頭——!」眾人起哄,剛才那人背著人寫的紙,被工工整整地掛到了柱子上,大家都伸長了脖子。

「啊——?!」大家當真面面相覷,卻看那紙上寫的彩頭竟是「一輸一衫」,就是輸的一方月兌一件衣衫。

這卻是玩得夠大,夠刺激,慕南羽意味深長地看向安然,「不能月兌,安然姑娘千萬別強求——」卻是眼光落在安然的胸前,眾人也都交換著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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