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悍婦 125 爭風吃醋

作者 ︰ 瘦貓銅魚

慕南羽微一蹙眉,目光掃視神態各異的在座眾人,幽幽道,「燕王子……」

燕凌霄的步伐一頓,拉著安然的手卻微微握緊,淡笑回眸,一玄一白,咫尺之間,「二皇子——不知有何指教?」

左文勛微訝,抬起頭,不知慕南羽到底要干什麼。燕凌曦目光在場上三人之間流轉,手指輕撫額頭,卻漸漸勾起了嘴角,心中道,難道這人也看透了王兄的小心思了?不——听聞這二皇子荒yin無度,政事上也是一塌糊涂,雖為先皇後所生,也使得念舊情的皇上極為厭煩。

眾人的目光齊聚在這個平日頑劣,卻常常在關鍵時刻語出驚人的二皇子,卻見他嘴角輕揚,白得掉渣的臉上因為這一笑,不見風流倜儻,反而驚現兩條溝。

「雖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的語氣間帶著一絲調侃,目光慵懶卻又透出一絲不一樣的精明,「正如父皇所說,燕國與我大昭乃是友鄰——」

眾人豎起耳朵,听他說得倒是有理有據,卻不知下文如何。文宣帝的嘴微微一抽,沒有說話。

慕南羽微仰起頭,長眉舒展,lu齒一笑,在座的女賓們卻是驀地長吸一口氣,為何涂著白粉這個家伙還笑得如此妖孽,「不過,就算我們是為手足,但你也不能扒我衣服吧?!」

燕凌曦正端著金樽,輕抿一口清酒,听他所說,一口酒水噴了出來。

「公主——」隨從女官趕緊幫著擦拭衣衫,卻被燕凌霄一擺手隔開,目光盯著一臉笑得邪魅的慕南羽。

「哦?——」燕凌霄的目光一動,本來的應付神se轉為審視,拉著安然的手卻並未見一絲松開意思。

安然只覺得血氣上涌,這個家伙——心中咬牙,是真的一刻都不讓自己好過啊。隨著慕南羽的話出口,瞬時一陣壓低的嗡嗡聲,只覺得背後眾名門貴女眼中射出無數寒光冷箭,安然現在真有股一巴掌把慕南羽拍在牆上,讓他那張白臉與牆混為一體的沖動。

燕凌霄挑了挑眉,嘴角噙笑,目光審視著慕南羽的神se,看他所言幾分是真情,幾分假意。都說這位二皇子游戲花叢,荒yin無道,可謂閱女無數,也曾听聞他與花安然之間有過幾次糾葛——但,燕凌霄的目光一動,嘴角微揚,同非太子,他也知道什麼叫韜光養晦,難道?

左文勛眉頭蹙起,目光落在安然的臉上,雖然他不知她卷入了什麼樣的麻煩中,但——他的目光移向眼神中lu出一絲寒光的藍鳳儀,以她的身份地位,現在燕凌霄是給她保護的最好人選,慕南羽,左文勛的目光一動,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羽兒——」藍皇後看到文宣帝lu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眉頭微蹙喚道。

「皇娘娘,你不是也說了嗎,所謂成家立業,父王不是也早盼著我能定下心來嘛。」慕南羽卻對文宣帝漸漸沉下的臉視若不見,對著藍皇後一抱拳,「請皇娘娘為兒臣做主——」

眾大臣瞬間心中都「誒——」了一聲,這是要鬧哪樣,只見文宣帝的面seyin沉得都快要滴下水來,拍案喝道,「胡鬧!」轉頭連帶著對藍皇後斥責道,「看你教導的好皇子!將他慣得如此不分場合,不分輕重!」

頓時,眾臣趕緊都離座跪倒在地,「請皇上息怒——」

藍鳳儀也一副滿月復委屈的模樣,卻仍是努力維持著面se上的莊重,轉頭對慕南羽柔聲勸阻道,「羽兒——不要再鬧了,別再惹你父皇生氣了。」

其他三位皇子也都隨著眾大臣一齊拜倒,「請父皇保重身體——」

慕北灕神se猶疑地看向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二哥,慕南羽。又將目光移向他對面的兩人,燕凌霄一身玄se錦袍本就是俊逸中帶著威嚴,而安然被他護在身後,顯得小鳥依人,此刻的二皇兄一臉牆皮白更顯得像一個笑話。

慕北灕的心莫名地一痛,想起小時候。母妃的遭遇讓慕北灕從小就明白這金碧輝煌的宮殿從來不帶一絲溫度,所謂兄友弟恭不過是演給他人看的鬧劇。直到——那一次,他被設計,掉入荷花池,當他上下沉浮,奮力掙扎時,才明白那從上俯視的碧綠池水竟也可殺人于無形。

是他——那個自先皇後出事後,被褫奪太子封號,甚少再出現的二哥,一躍而下,將他救起。「抓住我的袍袖——」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覺得有個哥哥ting好。

慕北灕微抬起頭,看向那個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目光中總是一副不在乎的二皇兄。大臣都說藍皇後寬容大度,撫養二皇子盡心盡力,寵溺有加。而這個二皇子偏偏就如大家所「期待」的那樣,叛逆,放肆,不得帝心,慕北灕不知此刻二皇兄到底要做什麼,但是自那次以後他跟在二皇兄身後,從不問緣由。

「父皇——二皇兄也是一時置氣,今日皇叔大壽,乃是大好日子,還請父皇息怒!」慕北灕跪著向前跪走兩步,急言求情道。

要說起皇上對景懷王的恩典確實帶著一絲偏袒,也許是考慮到他前半生擁立有功,也許是鑒于他畢竟是自己最後一個在世的兄弟,听到四皇子提起景懷王,文宣帝的怒火才下壓了一下,想起這畢竟是景懷王的壽宴。要是賓主分論,便是皇上也只是這里的賓客,「罷了——給我下去,好好思過,謹遵你皇娘的教誨。」沖著直著脖子不依不饒的慕南羽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饒是景懷王見慣大風大浪,但是還是扯動嘴角lu出一絲苦笑,這當真是丟人都丟到了北燕國了。「皇上,還是讓各位皇子歸座,今日還有要事要宣布呢。」

左文勛的目光一動,看向氣哼哼歸座的慕南羽,突然心中一動,難道——見燕凌霄此刻雖然仍是對安然呵護有加,卻不再緊拉住不放,在大臣面前顯得那麼曖昧顯眼。

「公主——」隨從見燕凌曦笑得詭異,卻不知所以,輕聲問道,「這位安然姑娘似乎背景有些復雜啊,竟與這二皇子也牽扯不清。」之前公主曾特意對其接近試探,卻不知此刻公主心中做的什麼打算。

「是麼?」燕凌曦看到王兄扶著安然沖著這邊而來,悠然起身,淡淡一笑,「看來王兄踫上情敵了呢。」

「文勛——奉上玉如意。」文宣帝見各位都歸了座位,平穩了一下心情吩咐道。一直跪在下面的左文勛心思還在別處,氣得左父狠狠踹了兒子一腳。

「是——是,皇上。」左文勛這才恍然,忙起身,跪得太久,tui已然發麻,身子一個踉蹌。

「將那一柄玉如意捧穩了。」文宣帝微微蹙眉,著重了個一字。

左大人心中恨恨罵了自己這兒子一聲,平日倒是沉穩的很,偏偏這時心神恍惚,瞪了左文勛一眼。

左文勛長身玉立,也算是一介美男,作為禮官一身官服更顯得英姿颯爽。听到文宣帝的吩咐,忙低頭要接過宮女捧上來的禮盒,心中突然一震,手指也是一滯。

原來是這樣——他眉頭一蹙,目光落在那錦盒紅布下透著瑩潤柔光的玉如意,如意成雙,若是剛剛慕南羽沒有鬧那一出爭風吃醋的好戲,恐怕今日,他的目光掃向正低頭與燕公主輕聲交談的燕凌霄,他就會「理所應當」地求下與大昭女官的親事。

「陛下——」左文勛手捧禮盒,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手上之物。

「玉如意——」慕西城的目光轉向同是面如訝然的太子慕東煌,「臣弟,得提前恭喜皇兄了。」是了,燕國在大昭建國之初便送上兩柄取名「綠月」的玉如意作為國禮,取義「好事成雙」。而大昭皇室也宣布會將此兩柄如意作為兩國萬世親睦友好的象征,傳給皇子作為大婚之用。

安然不解地看著左文勛踫上玉如意,卻不知這是何用意。

「玉如意?」燕凌曦的目光一震,微仰起頭,嘴角帶笑,「看來今日當真是雙喜臨門了呢。」見安然不解,道,「此乃我燕國送給大昭的無價寶,作為太子大婚的聘禮。」

旁邊宮女本貼心地奉上了水酒,讓安然喝了暖身子,可是杯到手邊,安然的手便是一顫。

「今日,朕本想借著景懷王壽宴,燕王子在旁同慶的好日子,宣布一件事。」文宣帝掃視了神態各異的眾人一眼,「朕心知太子婚姻大事乃社稷之重,所以特與皇後久經探討,終定下一賢良恭順的人選。」

听到文宣帝的話,安然的身子一僵,她知道,他終究是要成婚的,作為太子,他第一次見到她,便告訴過她,他——不會做她的惜花之人。「花安然,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安然在心中怒斥自己,可是為何心中如此痛,為何臉上要擠出笑如此難。

「不要去愛他,你們倆注定是不可能的。」沈碧秋是用自己的生命證明了自己錯了嗎,想起她的話,安然遙望著幾尺之外的慕東煌,看他lu出溫潤的笑,但是眼中卻沒有一絲開心的神se,為何兩人如此近,卻又如此遠。

「可以跨越生死,可以跨越時空,我來到了你身邊,為何,卻又要眼睜睜看著你走遠——」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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