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山林,百獸皆驚!
張虎氣勢攀升,提刀而立,雙目中已然沒有了人類情感,如果說高峻一動手,就想象著把對手轟成渣,那麼張虎就是閃爍著對手被分尸的畫面。
入魔?不,這只是一種精神狀態,猶如宰殺家畜時,那一瞬間凝聚的「勢」,包含著自身種種潛力,放空一切,一切即空,這才能上升到極限戰斗狀態。
「哧啦!」長刀劃過,割裂虛空,直取咽喉。僅這一下,便看得楊波肝膽俱裂,連呼吸的力氣都被抽干。
高峻卻知道這只是表象,張虎的刀還沒到被神話的地步,一聲爆響,高峻宛如平空拔了一尺,雙臂一並,悍然擋在刀鋒上。
「轟轟轟!」
初一震開刀鋒,高峻便憑空轟出數十拳,拳拳打在虛空之中,引爆了氣流。強烈的勁風逼得張虎退了數步,無法再次斬出刀勢。
「吼!」張虎咆哮,如受傷的野獸,雙手握刀斜拖,大步奔騰,龍行虎步,沖擊了上來。
高峻凜然不懼,周身氣浪翻滾,恍如蒸氣升騰,使得他整個人顯得模糊起來,模不清虛實。
「斬!」
此音一出,斬馬刀上撩,一記拖刀斬揮出,這是真正在斬馬,有戰爭之勢,張虎的眼中都映現出了刀光,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長形冷兵器的殺傷力無邊恐怖,斬馬刀更是經歷過歷史沉澱,這是定國之刀,殺伐之刃。
高峻眼中卻只有興奮,張虎越強,他便越歡喜,尤其是刀鋒斬開氣流之時,讓他沉迷,差一點都忘了接招。
「砰!」一道輕擊,如鐵匠揮錘,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樸實無華。
簡簡單單的一拳,精準的轟在刀身上,甚至于手臂都沒打直,但造成的場面卻是極度震撼,一擊之下,刀身狂顫,恐怖勁道通過刀身傳遞進手臂,讓長刀差點月兌手。
「好強!」張虎有點被嚇到了,高峻的強大,還要遠超他的推算,簡直到了聞所未聞的地步。
高峻一把抄起旁邊的大桌,隨意揮動了幾下,但下一刻又給扔了出去,太過依賴外物,這不是好事。
趁著張虎愣神之時,高峻主動搶攻了上去,身如猿猴,動如獵豹,無數的比賽,早就練就了他抓住時機的本能反應。
但張虎思想簡單,甚至有些痴笨,這樣的人,若是專注于一件事,很可能就會是某個領域的天才,此時瞬間就穩住了心神,改為單手握刀,剎那間斬出三記。
高峻也擋了三記,逼得張虎連連後退,這簡直不可思議,至少角落里觀戰的楊波從來沒想過會是這種局面。
「吼吼!」張虎借著後撤,突然雙腿成弓,扭身一揮,身軀拉出個半圓,斬馬刀也劃出一個半圓,集結了他全身的力量、氣勢、刀技……斬出最強一擊,此前他曾用這一刀劈開過雄壯的犛牛。
高峻雙目大睜,長發被吹在腦後,身上寒毛豎立,肌膚發寒,但又感覺到了氣流的變化,此時哪怕他閉上眼,也能捕捉到刀身斬來的軌跡。
「鏘!」
這是鐵錘落在金屬面上的聲響,高峻沒有動用異能,僅是一拳轟天,一拳轟地,雙拳在電光石火間完成了一次互擊,生生抓到了的軌跡,把刀身夾在雙拳之中。
「嗡!」刀身這次不是顫動那麼簡單,已經發出了轟鳴,仿佛承受不住力道踫撞,就要炸裂開來,這只是錯覺,但造成的後果卻不差分毫。
張虎宛如被大錘轟中掌心,瞬間十指大張,刀柄已然月兌手,還震得腳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鮮血流淌,高峻終還是托大了,不該單憑感覺就去如此接刀,雖然成功了,可還是讓刀尖劃破了左胸,造成一條指長的傷痕。
「再來,張虎你不要留手。」高峻松開互擊的鐵拳,把長刀彈了回去,剛才這一刀看似很凶險,欲把他斬成兩半,但其實張虎並沒有殺心,如果高峻接不下這一刀,也頂多只是被劃破皮膚,連小傷都算不上。如果是生死大戰,那麼就會等到高峻在上前半步這才出刀,如此高峻才會被刀鋒籠罩整個胸間,一刀斬中,立成兩半。
張虎穩穩接過長刀,不自覺的氣勢就弱了三分,身軀都低了起來,腳下雖然在動,但卻是圍著高峻打轉,一副想攻又不敢攻上去的狀態。
反觀高峻站立當場,雙臂垂落,十指都松開了,被襯托成了中心,也更加高大,兩人身高差距超過十厘米,但在楊波看來,這時候的張虎比高峻低了十厘米都不止。
高峻還真沒有與長刀好手的戰斗經驗,但卻遇到過棍棒高手,如此就有了應戰長兵器的經驗,一通變百通,到了他這個境界,單對單,真的很難被打敗,也能讓他隨意揮灑武道靈感,就比如剛才那猶如神來之筆的雙拳互擊,放在現代,還有多少人敢這樣接刀。
「打起精神來!」高峻在戰斗中不是喜歡說話的姓格,但現在最多只能算切磋,他也完全是放松狀態,那麼說話,也就正常了。
他出聲提醒,可張虎還是沒恢復氣勢,有點破膽的征兆,因為剛才那一刀,已經是張虎最厲害的刀技,既然失敗了,那還讓他怎麼去戰,明知要敗,還怎麼去打。
他不動,高峻卻是動了,因為他還沒爽夠,這一動,雖然沒有怒吼咆哮,但卻仿如真正的猛虎下山林,氣勢無限放大,如突兀的山岳,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砰!」一拳,竟再次打得張虎長刀月兌手。
還是一拳,長刀再次月兌手,這已經是第三次,張虎的雙臂都在發顫,他感覺現在握的不是一柄刀,而是在扛著一尊鼎,別說揮動,只要稍微不集中精神,這鼎就會壓跨他的身軀。
「轟隆!」高峻再次攻上來,這一次直接攻破了防御,沒有去擊飛長刀,而是打在張虎的身軀上,瞬間就灌了十余拳,打得雄壯如門神的張虎口噴鮮血,跪倒在地,也低下了頭顱。
高峻的鐵拳松開了,精鋼鏈一端拉到了地面上,九龍環也停止了顫動,歸攏在小臂處靜止,勝負早已經分出,此時此刻,他只需隨意打出一擊,就能結果了張虎的姓命。
PS︰回來得遲,下章會比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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