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楚立守當即愣住。
莫氏當即愣住。
在場的所有人全部當即愣住。
誰都沒想到桂花竟然會在這里等著徐氏,這話明著看是說給楚立守的,可實際上卻是在點著徐氏。
你不是說啥樣的娘就有啥樣的閨女嗎?
你不是承認啥樣的爹就有啥樣的兒子嗎?
那我就用你的話打你的臉,我看你要怎麼辦!
桂花的臉上還是一副很天真的嚴肅,可心里卻已經樂開了花。
為了能親眼看到徐氏一張臉臭到家的樣子,桂花還用天真無辜的小眼神轉頭看向徐氏,脆生生的問道︰「女乃女乃,你說對不對?」
對不對?
你說對不對?
此時的徐氏就像是被餓狼趕上山崖邊上的羊,向前走吧,掉進懸崖是個死,向後走吧,後面有餓狼也是個死。
反正怎麼走都是個死。
徐氏要敢說對,那以後楚立守就必須听莫氏的話,要是不听,那就是不听徐氏的話,也就是不孝。
可徐氏要說不對,那就說明以後她的話楚正海就不能听了。
雖說楚正海也不是事事都听自己的,可那畢竟是倆人屋里的事,對外,楚正海確實是很給自己留臉面,只要事情不過分,他都會順著自己。
可自己這個時候要是說桂花說的不對,回頭這話萬一傳進了楚正海的耳朵里,那吃虧的不還是自己嗎?
徐氏的臉色就如同桂花猜測的那般,已經難看到不能用簡單的難看兩個字來形容了。
看著徐氏氣得鼓鼓的樣子,桂花死命掐著自己的大腿,免得自己一個不小心當著徐氏的面就大笑起來。
偏巧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梅花開了口,可這一開口,卻又相當于在徐氏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女乃女乃,剛剛听到您來了,孫女這心里正高興著呢!這汗衫孫女給您做好了,剛剛就差了那麼幾針,所以孫女就想著趕緊縫制出來,等會兒讓女乃女乃直接在這兒試一試,要是不合適,孫女好改一改。」
桂花覺得自己已經能清楚的听見巴掌打在徐氏臉上的清脆聲。
梅花這話說的,絕對是在徐氏的傷口上狠狠的灑了一把鹽。
說來也巧,剛剛梅花還真就是在給手里的汗衫做縫針處理。
為了最後的幾針好看,梅花特意用了兩根針配合收口,如此一來,一只手拿著衣服,一只手拿著縫制的針,而另外的一根針,自然是抿在嘴里才是最好。
所以梅花剛剛不打招呼,倒也情有可原。
「孩兒他爹,你先出來,讓娘試試衣服先。」莫氏開了口,直接把楚立守叫出來了。
桂花擔心梅花吃虧,便沒有出去,而是留在了房間里。
可徐氏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試衣服?但如果不試,這衣服萬一不合身咋辦?
徐氏想了想,最後硬著頭皮月兌了外衫,將梅花做的汗衫穿在身上試了試。
不得不說,梅花的手藝確實不錯,寬松適度,完全考慮到了老人穿衣服的習慣。
即便是徐氏存了為難的心,可看到這合身的汗衫之後,卻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