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獨孤的確是驚住了一群人,他剛開始對上這尸魔的時候還有人暗中說他不自量力,此時這些人卻全都閉上了嘴。獨孤在生死絕境中徘徊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記住並掌握這解除限制的方法,就在剛才那尸魔攻出絕命一刀的時候,獨孤的精神和*都被逼入了絕境,可正是因為這樣獨孤再次踏入了那他一直追求的境界。此時他全身赤紅,全身血液仿若沸騰一般,全身血管暴起,轟轟作響,仿佛里面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奔流的大河一般。這是全身的新陳代謝到達一定境界所造成的結果。
獨孤于一瞬間解開身體限制,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反攻對方,終于在對方大意之下斬下對方一條手臂。對面的尸魔果斷倒退,與獨孤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尸修以身體防御引以為傲。可是剛才獨孤那一拳卻差點洞穿了他的身體,況且獨孤腰間那把利劍更是讓他忌憚不已。他的身體在那利劍之下仿佛就是豆腐一般被斬斷。他已看出獨孤此時的狀態不對勁。現在的獨孤已經有了絲毫不弱于他的戰力,況且還有那把劍,此時他完完全全的處于了劣勢。唯一慶幸的是獨孤的實戰經驗明顯不如他,從剛才他差點將獨孤攔腰斬斷就可以看出,畢竟這是獨孤第一次如此激烈的生死搏殺。
獨孤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經驗不足,他將血姬插入劍鞘,想以對面的尸魔來驗證自己修行的成果。只見他凌空一踏,尖銳的風聲響起,瞬息間便到了那尸魔的近前,一拳向著尸魔的面門轟去,他只是使了不到一半的力,可是肌肉卻依舊傳來了一陣撕裂的感覺。獨孤皺眉,本以為知道了開啟限制的方法就可以發揮出全部的戰力,此時他卻明白了,他的身體還是不夠強,遠不能承受身體里的力量。獨孤的拳頭仿佛怒龍一般奔向尸魔的面門,拳頭前方的空氣也因為這突然的爆發力凹陷了下去,令空氣一陣扭曲。尸魔看見眼前扭曲的仿若實質般的空氣立時大驚,翻手又取出一把大刀灌注法力舉刀上撩,仿若要將獨孤的拳頭劈成兩半一般。轟的一聲,空氣的爆炸聲響起。獨孤並沒有以拳頭硬接那一刀,只是以拳頭前卷起的氣流轟向刀身,可即使這樣,那刀身也是一陣輕顫,仿佛要碎裂了一般。獨孤腳步急轉,恐怖的爆發力讓他的速度到達了一個極致,只見周圍獨孤的身影幻起幻滅,殘影重重,讓下方的尸魔眼花繚亂,分不清獨孤究竟在何方。忽然那尸魔背脊一陣發涼,立時轉身舉刀橫在胸前,只見一只大腳便已經踏在了他的刀身上,大腳帶起一股強勁的氣流吹了過來,那尸魔的臉上的五官立時仿若移位了一般,嘴巴都被這股氣流吹歪了。那尸魔雙手撐住刀身奮力的抵擋,刀身輕顫, 嚓一聲終于不堪重負折斷為兩半,尸魔臉色晝變,雙臂交叉護于胸前,那大腳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腳便踩在他胸前的雙臂上,立時那尸魔便拋飛了起來,向後倒射出去,地面上被犁出一道長長的溝痕。獨孤暗嘆一聲可惜,對方不愧是生死搏殺間晉級而成的尸魔,戰斗的經驗比他豐富不知多少倍,自己以瞬間的爆發力形成的極速攻伐對方都沒有得手,可見對方的經驗是多麼的豐富。獨孤瞬間的爆發力形成的速度在長途奔襲中也許並不算多麼的高明,可是在短距離的沖殺閃躲中絕對是一流的,可是即使這樣壓倒性的速度優勢還是被對方擋住了攻勢,只能說獨孤的攻擊還是太過于稚女敕。獨孤抬頭看向遠方的天際,大多數的小隊都解決了各自的對手,只有極個別的小隊還在奮力拼殺,可是有了其他小隊的加入形式已經一片大好,城牆上一隊隊增援的士兵們拿著機槍火炮對著下方的尸潮瘋狂地掃射,畢竟這尸潮大多數是沒有修為的喪尸,就算是尸鬼也被那些尸潮中的人族修士們所斬殺,剩下的喪尸們凡人們用機槍是可以殺死的。遠空馬長老早已拋卻了一切顧忌,開始放手與尸潮的始作俑者生死搏殺。各種秘術層出不窮,劍氣繚繞無人敢接近那里。下方城牆上那些解決完對手的磨殺小隊們也仰頭望向天空,畢竟戰爭的勝負取決于雙方最強者的勝負。如果馬長老敗了,那麼就表示無人可以阻擋那相當于後天之境巔峰的尸魔,那是此地必定淪陷無疑。「啊?」忽然馬長老痛呼一聲,原來他一劍刺進對面尸魔的身體,可是那尸魔卻是以重傷的代價反手五指成爪狠狠地抓住了馬長老的手臂,鋒利的指甲深深的刺進了馬長老的手臂之中。霎時陣陣魔氣侵入馬長老的身體,立時馬長老的手臂都變成了紫黑色,顯然是中了那尸魔的尸毒。獨孤暗叫一聲不好.「鏘」的一聲,一陣嗡嗡的劍鳴響起仿若百萬生魂在嘶吼一般,獨孤果斷的拔出了血姬,奮力的向著自己的對手沖了過去,馬長老已經被尸毒入侵,現在能左右戰局的只有他了,他必須盡快的解決戰斗去幫助馬長老。只見他雙腳連蹬,速度飆升至極致,此時他顧不上身體能不能承受的住,以自己能夠達到的最快速度沖向對手,極速引動強勁的空氣壓迫過來,立時他的身體滲出點點血跡。全身的血管仿佛要爆裂了一般,對面的尸魔听到尖銳的風聲響起瞳孔一陣收縮,他只來得取出一對紫色的大錘護在胸前一道血光便劃過了他的胸前,詭異的他的上半身便從切口上滑落了下來,一對紫錘也被削成了好幾段。一道鮮血從斷口處飆射而出,那尸魔仿佛這時才感覺到了疼痛,一聲淒厲的嘶吼從他口中傳出,沒過多久便沒有了聲息。獨孤沒有停留,以急速向馬長老那邊的戰場飆射過去。遠方那些城牆上的魔殺小隊們听到獨孤這邊的嘶吼聲,立時看了過來。他們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刻的情景,只見此時那尸魔的下半身依舊站立在那里,可是上半身卻已倒在地上,切口處鮮血還在流淌著,顯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一道赤紅的身影飛射而來,全身布滿血跡。陣陣風的嘶吼聲傳了過來讓他們久久不能平靜。那身影直射與馬長老戰斗的尸魔。現在馬長老明顯的處于劣勢,手臂上的劇痛讓他冷汗直流,他險些讓對手撕掉了手臂,更可怕的是對方的尸毒無時無刻不侵蝕著他的身體,讓他心神不寧,生怕自己也變成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物。忽然一道赤紅的身影破開層層劍氣,闖入了他的戰場,只見那身影手持一柄血色長劍,聲聲劍吟響起,讓他的心神一陣不安,仿佛可以懾人魂魄一般,他就如此,對面那尸魔就更加不用說了。劍吟傳來,那尸魔腦袋一陣發暈,再清醒時,獨孤已經到了他的近前,劍尖直指他的眉心,頓時他心神大震,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把劍非常危險,不能硬接,只見他仿若武師一般一個鐵板橋,劍尖擦著他的頭皮從他上方飛了過去,獨孤見這一劍沒有得手,心想若是下次偷襲對方必定會有防備,索性一咬牙輪動左臂,絲毫不顧身體能否承受的住,爆發出了他解除限制後全部的力量,霎時之間獨孤的左臂血肉橫飛,仿若奔潰了一般,隱隱可以看到手臂的骨頭,他忍住劇痛一拳向著下方轟去。那尸魔大驚,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一擊換一擊,抬腿便踢向了獨孤。獨孤渾然不在意繼續出拳,終于他一拳打在那尸魔的胸口上,立時一陣空氣漣漪向周圍擴散開來,仿佛有人在平靜的湖面上拋下一塊巨石一般,強勁的氣流將那尸魔的衣衫都吹得爆碎開來。只見那尸魔胸口一個深深的凹陷映入眾人眼中。獨孤也不好受,被對方奮力一腳踢中胸口,兩人都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射出去。那尸魔「 」的一聲便被狠狠地砸入地下,口中鮮血狂噴,夾雜著內髒碎片。掙扎著想要起身。獨孤也是鮮血如不要錢一般大噴了幾口,幸虧他身體強度夠強,不然那尸魔剛才那臨時的一腳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此時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全身被鮮血染紅,左臂詭異的彎曲著,仿佛沒有骨頭一般,還沒等他痛呼出聲,便徹底的暈厥了過去,任由自己的身體自由下落。此時逐月沖了過來,小心的接住獨孤的身體,騰躍而起便飛上了城牆。周圍的魔殺小隊隊員立時看了過來,逐月從獨孤身上取出當初臨行前小雙的師傅送給他的藥液,立時給他猛灌了幾口,直到看到獨孤均勻的呼吸才停止了動作。「這是我派獨門靈藥紫玉雪參丸,快給他服下吧!」一道亮麗的身影出現在逐月身旁,竟然是那酒店里那最為美麗的女子。此時她遞過來一個玉瓶,逐月接過立時打開,一股濃郁的藥香飄出,只見瓶內九顆紫色的丹丸個個寶光流動,一看便是價值不菲的寶藥,逐月果斷的倒出一顆丹藥,送入獨孤的口中。周圍圍滿了魔殺小隊的隊員們,皆是帶著敬畏的目光。同樣的年齡段,對方卻可以有這樣的戰力這怎能不讓人欽佩。可是偏偏這個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哼!活該這樣,自不量力的家伙,死了才好。」周圍的人立時看了過去,原來那燕家的三少爺也在此地,他見到獨孤受傷了心中不知道多麼痛快,一個不經意便說出了口。逐月也是猛然轉頭,對著那人呲牙咧嘴,仿佛要生食其血肉一般。周圍的人表情不一,有的是散修,得罪不起這樣的修煉世家便沒有過多言語,仿佛不關己事一般。唯獨那最強的九個小隊對那燕家三少爺很不感冒的樣子,對他十分不屑。「這不是燕家的三少爺燕天鴻嗎?你如此不將這位獨孤兄弟放在眼里,想必修為一定比他還高嘍,下面那尸魔還沒有死,想必燕家三少爺你可以很輕松的解決戰斗,怎樣?下去與他一戰如何?」那狙魔小組的隊長說道,眼中已然有了冷意。燕天鴻的臉色早以變得漲紅,當眾被人如此奚落,可是他卻不敢反駁。別人不知道最強九個小隊里的人的來歷,他卻是隱約明白的。因為有一次他親眼看到公會里的一位長老對眼前這位畢恭畢敬。如此年紀就讓老一輩的長老們如此,可見來歷很是驚人,背後有不知名的大勢力支持著。其他八個小隊亦是如此,因為他看不清這幾個人的底細,所以一直不敢招惹。此時被人如此奚落,其他幾個小隊的隊長也是眼神不善的看著他,他自然知道此時他已犯了眾怒。于是冷哼一聲轉身便向工會那邊飛了過去。此時馬長老的戰斗也接近了尾聲,獨孤那奮力的一擊已然讓那尸魔傷上加傷,那尸魔從廢墟中爬起,雙眼狠狠地看了看城牆上獨孤所在的地方。騰空而起向著蠻荒之地深處遁去。馬長老沒有追擊,此時他已身負重傷,加上尸毒入侵體內,已然失去了戰力。那尸魔一走便再也忍不住了從空中跌落下來。有人眼疾手快接住了馬長老,停也沒停便向著公會那邊趕去。獨孤也在眾人的幫助下被抬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