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怒也不是,氣也不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先下去吧,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
有氣無力的聲音,水藍微微閉眸,暗自養神。
羅域無奈,只得低低的道,「國王注意身體才是要緊。」
水藍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羅域暗自嘆了口氣,只得先行離開了議事廳。
待羅域離開後,水藍這才緩緩睜開眼楮,藍色的眼楮,比之平時暗淡了許多,「唉,心兒和天師只怕是因為我,又錯過了」
她實在非常苦惱,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舊病復發?
說起她的病,水藍便像是喝了苦茶水般,不禁撇了撇嘴。
這個病根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了。
水天雨出生那一年,正好是天雨的父親離世那一年。
那一年,悲喜交加,因為一些事,她落得此病跟,至今無法痊愈。
想到此,水藍唇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難道真是天意如此?」
四天的時間,如風流逝。
君無邪和雲楓等人用的是飛鳥,走的路線和洛傾月與之水天雨的完全不一樣。
因為念及水藍病危,水天雨和洛傾月抄的都是小路,雖然相隔萬里,兩個人卻是日夜不停的趕路,四天的時間,愣是趕了多一半的路程。
而這四天,君無邪和雲楓也是火急火燎的朝著炫星國趕去。
兩個人,居然是背道而馳。
炫星國,京都。
君無邪完全不顧忌自己天師的身份,一心只想要見到洛傾月,于是風風火火,大大方方的進了聖皇學院。
「李天涯,傾月呢?」一步奔進導師室,幾乎人聲同時出現。
李天涯正在導師室里處理著聖皇學院的事情,乍一听到他師父的聲音,驚得倏然抬起了頭,「師師父」
「傾月在哪?」君無邪完全無視李天涯震驚的神情,站在門口,一字一句的問著。
因為太過緊張,李天涯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冷汗,他緩緩垂下了腦袋,低聲回著,「洛姑娘洛姑娘她跟水公子回去了。」
明明是初春的天氣,他卻愣是感覺到了一股寒意自背脊骨陡躥而起。
他雖然與水天雨認識,可並不知道水天雨的真實身份。
就連現在,他都弄不清楚,傾月和水天雨說的‘回去’究竟是回了哪里?
雲楓此時正好趕上君無邪的腳步,也正好听見了李天涯說的話。
他額頭瞬間滴下三條黑線,心中暗道︰不是吧!
她們又回去了?
這是鬧的哪般啊?
室內,一片冷寂。
溫度好似從初春降至寒冬,這一刻,冰冷的氣息侵蝕著李天涯,包括雲楓!
李天涯腦袋越垂越低,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師父他雖然長得不大,可他那雙冷沉的眸子,和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威壓感是任何一個大人都無法做到的。
此時此刻,君無邪面無表情,略顯稚女敕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怒氣,真真是一片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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