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平拿下了搭在胡肩膀上的手,胡走在了陸之平的前面,走了兩步停下了,回頭看著陸之平。
「你,你沒事吧?」
「沒事,你走你的吧,不用管我。」
陸之平想胡一定以為他可以走了,一瘸一拐再加上有些興奮,就成了單腿跳。
胡快跳到車尾的時候,陸之平幾步跟到了他身後,沒等他回頭,陸之平就把從袖口里抽出來的兩把雙刃匕首從兩側插進了他的肋骨骨縫中,那種疼痛是極為痛苦的。胡一下就爬在了車尾箱上,他的那種叫聲陸之平不知該怎麼形容,那個部位,越用力發聲就越疼。
陸之平的兩只袖口里各有三把合金制的雙刃匕首,不太長,5寸左右,都是為胡準備的。
胡從一開始的大聲嘶叫變的不再出聲只是面目開始猙獰,爬在車尾箱上一動不動。插在他肋骨中的兩只匕首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胡的呼吸應該有些困難,因為匕首扎進了他的胸腔。
人最痛苦的不是忽然感受到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疼痛,而是當這疼痛才剛剛稍微有些緩解的時候,再一次的劇痛襲來。
陸之平看著胡想象著他現在的大腦活動,應該是在腦中極力搜索自己最近干的那些荒唐事,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落到這般田地。想到這陸之平越發的覺得他是活該,隨著又抽出了第二對匕首。
胡的兩臂是不敢放下來的,一放下來就會夾到插在自己身上的匕首,稍踫一下就會疼的鑽心入骨。
「疼嗎?」
「兄弟,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啊!!!」
胡的話沒說完,另兩只匕首也插進了他的兩側肋骨,和之前的兩只站成了一排。
胡現在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只是在低沉的哭,他已經發不出剛才那麼響亮的叫聲。過度的失血讓胡的大腦有些缺氧,胡的眼楮有些休克的征兆。陸之平很快的把匕首從胡的身體里拔出,這種疼痛感絲毫不比匕首插進身體時輕。胡耷拉在車尾箱上的頭猛的抬起,嘶啞的嗓子發出的已經只是喉嚨里的那絲沉悶的聲音。
胡的喉嚨里只能發的出「哦……哦……」的聲音來,他現在的感覺陸之平想象的到。四個傷口已經不再像剛才那麼疼,傷口處會有些炙熱有些麻痹,但是不能大口喘氣,不然會由內向外的撕裂一般的疼痛。
陸之平回到河邊,扶著欄桿抽了只煙,把煙頭彈出很遠很遠,看著一點火光掉進了河水中後迅速的熄滅消失,感覺那顆煙頭就是陸之平,本來還帶著一絲明亮和溫暖,最後也被巨大的不是陸之平能控制的河水瞬間淹沒。
陸之平又回到胡身邊,胡還活著,只是意識有些不清醒,陸之平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頭想扭動但是沒有力氣。
「胡,來世做人,事前三思,每一件事都有後果,好的壞的,你都必須接受,還有陸之平。」
陸之平說完抽出最後兩把刀,一把插進了胡的後心,一把插進了他的脖子,陸之平沒有再折磨他,陸之平可以慢慢的把刀推進去,但陸之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