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胡的時候手機是很稀有的物件,在大街上誰掏出個手機來打電話是一件很拉風的事情,如果不是那時的虛榮心和對金錢的極度渴望做崇,陸之平現在不是一個教練就是開了自己的俱樂部當老板了。胡差不多30來歲吧,有點貧,有絲狡猾有絲猥瑣,但是他總是能知道你在想什麼,畢竟比陸之平多活了十來年不是白活的。
那個時候17、8的小伙子總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往往這些事情里錢是個前提,要買手機啊,買電腦啊,買游戲機啊,買衣服,買摩托,談戀愛,這些都得花錢。但自己的那點生活費和補助實在是捉襟見肘,又得打腫臉充胖子,這是給胡鑽到的一個大漏洞。
和胡認識的那天他就把他的手機主動借給陸之平用了,MOTO最早的翻蓋的灰色那款,陸之平當時美壞了,因為他們大多還在用呼機,滴滴滴滴滴滴的,然後滿世界找電話,這時的陸之平很悠閑的從兜里把手機掏出來「給,拿這個回吧。」對,裝B裝到家了。
和胡認識沒多久,陸之平就和他一去去了上海,那是第一次接觸黑拳。在陸之平的意識里,黑拳是很極端也很殘忍的,兩個人上去就只能有一個人下來,但是胡和陸之平解釋說不是,說陸之平電影看多了讓陸之平別害怕。在上海的一家夜總會里見到了坐莊的老板和另外一個中年人,又因為看不慣里面的馬仔那副**德行,在房間里就和人打了一架。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莊家見過不少拳手了,你一動他就知道你行不行,所以因為那次沖突的發生,起初對陸之平的懷疑打消掉了。任何一個莊家都不能找實力相差太懸殊的對手比賽,因為兩個對手的實力在比賽前只有莊家知道,這樣做就有很大的圈錢的嫌疑,做生意要講誠信無論是哪種生意。
陸之平生平第一場黑拳賽的觀眾不算少,密密麻麻的擠滿了那個不算大的拳館。本來莊家是打著1賠2的,後來又改成了1賠3,下注檔口本來還有些買陸之平的人,他這麼一改就寥寥無幾了,這其實也是莊家的小聰明,連對手的老板都買了不少自己的選手。唯一讓陸之平不舒服的是總感覺這像是古代的斗雞,自己不像是個拳手,只是他們的玩物。
也許有朋友看過黑拳賽,其實就是沒有承制資格的單位或個人組織的拳賽,不是什麼新鮮事物,也不像大多數人想象的那麼恐怖,在規則上和國內大部分正規拳賽的不同就是,可以擊打後腦,可以用肘用膝,可以使用一切格斗術里的任何招數,很多是沒有回合和休息時間的,所以在黑拳賽里,跆拳道、拳擊、武術都是吃很大虧的,尤其是跆拳道,我們稱之為女子體操,ITF還能堅持一小會兒,WTF基本都是在幾秒內就會被重創KO的,因為無論是哪種形式的格斗都講究個上盤要靈狠下盤要要穩準,跆拳道那帶著節奏和規律的一蹦一跳,和腿部的頻繁出擊是綜合格斗的近身戰里是佔不到一點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