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朝堂之上繼東林黨倒台之後形成兩派勢力,一派以朝中首輔內閣大學士溫體仁、周延儒為首的齊楚浙黨保守派勢力主張禁海安民,這幫人代表大明的文官集團。另一派是以洋太子朱慈烺為首的太子黨革新派在朝中實力相對薄弱,其主要支持是大明軍方,地方上文官也只有上海特區巡撫台海巡撫孫元化,登萊巡撫倪元璐兩人而已,可謂是勢單力薄。
十里長亭霜滿天,青絲白發度何年。
今生無悔今生錯,來世有緣來世遷。
笑靨如花堪繾綣,容顏似水怎纏綿。
情濃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復躚。
東宮,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荷塘中荷葉滿池,卻見一對小兩口蹲坐在柳樹下望著滿池荷塘︰「殿下統帥大軍出海半年方回,臣妾每日都盼著太子殿下早日凱旋歸來。」孝明翁主李慧偎依在夫君太子懷里看著荷塘中的魚兒自由自在游來游去,晶瑩剔透的淚珠滑落下來淚流滿面,相隔半年同夫君太子見面喜極而泣。
美人梨花帶雨的哭泣,一雙熱淚汪汪的眼珠看著他,自己與夫君卻天隔一方,他是大明朝的太子自己的夫君,自古深宮多怨婦,朝思苦等的太子回來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喜悅,他總是讓人捉模不透,朱太子撫模著孝明翁主烏黑長發安慰道︰「慧兒乖,別哭,為夫不是回來了嗎?本宮這就好好疼疼本太子的翁主惠兒。」
孝明翁主李慧的女圭女圭臉露出一臉幸福的微笑躺在太子夫君懷里靜靜地看著池塘里的魚兒游來游去︰「它們多麼好永遠都不會分開,太子殿下不在時臣妾都會來池塘邊看魚兒,慧兒很羨慕它們。」
懷里偎依著小美女,朱太子下巴靠著小老婆的頭頂︰「為夫何曾不想這麼美好的一刻永遠停留,慧兒永遠是那麼的美麗可愛,哎,今世何生帝王家,平民百姓都能夫婦朝夕相處,只羨鴛鴦不羨仙。」
崇禎帝看著太子懷抱著孝明翁主兒媳坐在池塘邊大柳樹下互相傾訴,王承恩剛想叫太子太子妃接駕卻被崇禎帝揮手止住︰「朕跟皇後也是這般相親相愛,可沒有太子這樣美好的回憶。」
「臣妾參見皇上」周皇後領著小美女長平公主,定王朱慈炯前來東宮看太子正好遇到皇上也在,皇上正在看著太子和太子妃出神︰「太子太子妃,皇上駕臨東宮,還不快快參禮。」
崇禎帝雙手扶起周皇後︰「皇後請起,太子與太子妃恩愛,朕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啊。」「臣妾也覺得太子妃賢惠端莊,日後定有一國之母風範。」周皇後一臉和藹可親的微笑望著一對兒女,看著皇上龍顏大悅,太子妃和太子恩愛無比,只可惜太子妃還是個側妃。
「太子哥,有沒給薇娖帶好玩的。」小美女長平公主一蹦一跳拉著三弟朱慈炯朝太子哥夫婦跑來,孝明翁主李慧滿面通紅跟著太子夫君忙起身前來向父皇母後請安︰「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崇禎帝周皇後扶起一對兒女︰「父皇很羨慕皇兒啊,朕跟你母後也前都沒你們這般郎情妾意啊,好一句只羨鴛鴦不羨仙,皇後,太子江南一行,都燻陶上了江南士子文雅之氣,文采也非同尋常啊。」
「皇上所言甚是,太子出征在外,歷練一番方能輔佐皇上治理天下。」周皇後看著煞是可愛的兒媳,更是想起了當初皇嫂懿安皇後為信王殿下選妃的往事,自己雖沒有皇嫂闖八關最後被先帝欽定為皇後,但也是在眾多候選人中月兌穎而出,當被信王殿下掀開紅蓋頭那一霎那時,沒想到自己的夫君信王殿下竟是一名美男子,真是很害羞,信王也是不知該說什麼,兩人看著對方半天還是信王先開口︰「王妃是真願嫁給本王嗎?」
「恩」燭光螢火,信王殿下看著王妃滿面通紅,皇嫂為自己選的王妃國有皇嫂的風範,不由得嘆息道︰「一入侯門深是海,自古深宮多怨婦。」自己家境貧窮,自從老家蘇州遷到京城後,父親在門前大街鬧市靠算命看相謀生,進入信王府後,自己成了女主人信王妃,王府中一切燒菜做飯都是自己親自操持。
往事歷歷在目,崇禎帝看著皇兒同兒媳孝明翁主伉儷恩甚備,響起了自己當初繼位時的凶險,皇嫂秘密告誡不可恥宮中食物,自己是帶著王妃親手做的麥餅進宮,自己在宮中的御膳都是由皇後親手做的︰「皇後,朕想起皇兄駕崩,朕進宮可都是皇後親手做的麥餅,朕能繼承大明江山,皇後功不可沒,朕還想在吃一回皇後做的麥餅。」
「臣妾這就去做」周皇後一臉微笑看著皇上,皇上與自己帝後相敬如賓,對自己的些許過錯也是一笑了之,依稀記得那年夏天,自己穿著薄如蟬翼暑衫在梳洗,皇上悄無聲息走到自己身後,撫模著自己的秀發,自己有手一甩長發,險些打在皇上瞼上。當著宮人面自己十分窘迫,皇上卻是一笑了之。
「臣妾參見皇上」田妃一身綠色長裙徐徐踏步而來,剛去坤寧宮見皇後得知皇後已到東宮前來探望太子,帶著幾名小宮女感到東宮來,一見太子正被皇上大大表揚一番,身邊的兩個王兒一蹦一跳跑到太子身邊︰「太子哥,外面的壞人很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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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免禮」崇禎帝看著田妃領著兩位皇兒前來,一家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大內總管王承恩看著皇上一家其樂融融,現在是多麼的幸福,他是看著信王殿下長大的老太監,信王跟他或許就像父子一樣,卻見周皇後端著一大疊麥餅進殿來︰「皇上請用膳,太子也吃一張。」
「皇兒也要」定王一看母後只給太子哥吃,不給自己吃,當下大急,永王朱慈炤聞著麥餅香味口水直流,纏著田妃衣襟撒嬌道︰「皇兒也要吃,母妃。」
「都有,慈炤快拿著。」周皇後見永王正纏著田妃妹子要吃麥餅,皇子們一個個都吃得津津有味,長平公主吃著麥餅都這小皇弟靈王道︰「慈煥,來皇姐給你吃一口,母後燒的麥餅特好吃。」
東宮大殿內崇禎帝高坐大位一邊吃著麥餅看著太子狼吞虎咽,哪有一點太子該有的風範道︰「太子江南一行,江南魚米之鄉,富庶之地,堪稱大明人間天堂。太子對江南見聞頗多,江南官民風情如何。」
「回父皇,江南雖是天下富庶之地,文人詩客比比皆是,可如今江南官吏貪污腐化,土地兼並越來越嚴重,就拿太湖一帶的蘇常兩府來說,土地達到高度集中程度,沒地的農民只能進城等待機工雇佣活命,他們是得業則生,失業則死,長此下去,兒臣擔心。」
周皇後、田妃也在一旁只听不言,大明祖制婦人不得干政,崇禎帝沒想到江南也是越來越糟糕,本還以為朕治下的江南是人間天堂,想起自己初即皇位,江南士林直呼自己為‘聖人出’崇禎帝听完太子的奏報怒氣沖天︰「兼並土地,真是無法無天了,朕一定要嚴懲這幫不法之徒,太子出征南洋,海外之地如何。」
朱太子見父皇勃然大怒,自己要的效果已經達到,父皇過問洋務總理衙門管轄的海外數省,這當然是自己身邊的錦衣衛千戶吳孟明上報︰「回父皇,洋務總理衙門下轄台海、南海、湄江、南洋四省與大明隔海相望,其地新闢,氣候濕潤可大量發展農業,可將久旱的陝西百萬子民移民四省,江南無地之民也可移民。」
「好啊,只要將陝西的災民移到這些島上,再大量開墾荒地,何愁有人造反,朝廷也會受益,太子此計一舉多得,真是一語驚醒朕,朕準奏。」崇禎帝沒想到太子這可是一箭雙雕,即平息陝西造反大軍,又為朝廷增加賦稅︰「南洋剿海盜收獲不少吧」
朱太子知道身邊有一位錦衣衛千戶這種事父皇怎麼會不知道︰「回父皇,兒臣共收繳黃金白銀合計六百萬兩,兒臣想將大部分用于打造海軍戰艦,只有強大的海軍,大明才會控制住海外之地,西洋人才肯俯首就範稱臣納貢。」
崇禎帝沒想到在太子心中自己就像一個乞丐︰「得了吧,先上交國庫一百萬兩,朕準備在天下大興變法,天下已經病入膏肓,朕要是在不治理這幫文官武將,大明江山將會有滅頂之災。」
朱太子見父皇對治國心急如焚,所為欲速則不達︰「父皇,正所謂欲速則不達,不如父皇先從江南著手改革,然後再從北方下手。」
「太子所言甚是,朕準被讓皇兒總統江南軍政變革,明日太子上朝獻上餉銀就以上海特區賦稅為名,另外上海賦稅也不少少,一並上交戶部。」父皇一開口就管自己要錢,難怪自己剛回京,戶部尚書侯恂就跑到東宮來,感情這是父皇授意的,父皇要平亂治國,中興大明,早已是胸有成竹︰「兒臣遵旨」
金鑾殿緩緩打開朱太子領著十幾名武將,身後的錦衣衛千戶吳孟明指揮著手下抬著十幾口大箱子上朝,一進奉天殿,文武百官看著太子帶著十幾箱上朝不知箱中是何物,看樣子很沉,不會是太子從江南帶來的土產吧,真是有孝心,王承恩一聲尖叫道︰「皇上駕到」
文武百官紛紛三跪九百︰「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崇禎帝看著群臣,再見大殿中太子身後十幾口大箱,意氣風發道︰「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朱太子起身出奏道︰「兒臣洋務總理啟奏父皇,洋務總理府上繳國庫賦稅三百萬兩白銀,各色布匹五十萬匹。」
崇禎帝一听太子這話起身下殿︰「快快打開,讓朕看看。」
眾大臣已是一臉不可置信光上海府就能交一百萬兩賦稅,就是打死他們都不相信,一箱箱白銀呈現在文武百官面前,群臣面面相覷,這不太可能啊,上海有這麼多錢嗎?想當初孫元化那喪門星被貶到上海,上海是個啥樣,那麼孫元化不是早就大發橫財了,真是羨慕孫元化啊︰「這,上海一府就有如此多餉銀,這不可能啊。」
戶部尚書侯恂一身大紅官袍高大威猛的身軀,一張大圓臉神情興奮朝,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就上海特區就上交國庫一百萬兩白銀,沒想到太子的試點開海政策成功了。當初自己都跟著反對太子的開海政策,那是多麼愚蠢,侯恂已經決定站在太子黨一邊為太子搖旗吶喊︰「吾皇英明決策,高瞻遠矚,上海特區之賦稅已佔朝廷十之有二賦稅,臣愚昧懇請皇上下旨大明全國開海,如此皇上何愁國庫空虛。」
戶部也站到太子這邊幫腔搞宣傳工作,首輔溫體仁一臉不悅,看著太子殿下意氣風發向皇上奏請道︰「王尚書所言甚是,兒臣以為大明祖制禁海已久,欲速則不達,朝廷可先從江南著手改革。」
溫體仁早就等不及了,要是所有商人都可以出海做生意,自己江南的家族門生可有好多私下偷偷出海同洋人做生意,大明朝中大多數江南官員都有做生意的親朋好友,小太子這一開海,那競爭就太大了,當初皇上初繼皇位群臣可是死諫︰‘朝廷不與民爭利’現在皇上窮得要命,這大伙都是知道的,前幾年還買了一大批宮中奇珍異畫當錢充軍響支持小太子搞那啥軍工產業,光是新軍就讓皇上敗家敗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就差去向天下商人借高利貸了︰「啟奏皇上,我朝自太祖皇帝禁海以來已有兩百余年,昔年還有倭寇燒殺搶掠,臣認為還是先暫且不開海為好。」溫體仁的算盤是現讓皇上不急著開海,再給上海特區下絆子,把太子黨整下去,自己的首輔高位才能穩坐,溫體仁一門心思都是在考慮如何保住自己的首輔大位,對于國家大事默不作聲,爭權奪利倒是一把好手,就連被整下台的東林黨大儒錢謙益在老家也不能幸免被溫體仁折騰。
周延儒一見溫體仁開了槍也跟著附和︰「是啊,皇上,紅夷常犯大明海疆,福建水師好不容易才擊敗佛郎機的堅船利炮,如紅夷再犯,臣擔心朝廷水師難以御敵。」
「兩位首輔大人所言甚是,請皇上三思。」群臣見風使舵見黨主席,副主席都發話堅決不讓皇上開海,切底整垮太子黨。
崇禎帝摔袖回到龍椅上,這幫文官集體反對開海,本以為有數百萬兩白銀就可以讓百官心服,哪知這幫家伙說的比朕想得還要多︰「啟奏父皇,如今朝廷全有南海,敗洋人,倭人臣服,何來海患,如今國庫空虛,諸位大人可有為父皇解憂,正所謂君憂臣恐,諸位大人可有富國強兵之策。」朱太子說完看著滿朝百官,一個個都低頭不語,眾臣又不會點金術,又不是土匪山大王去給皇上搶錢。
侯恂一看滿朝同仁都被太子殿下說得無言以對,默不作聲︰「太子殿下所言甚是,朝廷國庫空虛已久,不開海難解國庫之憂,臣肯請皇上下旨開海。」
崇禎帝掃視群臣跪成一片︰「好,朕準太子所奏,傳朕旨意設江南特區,封太子江南特區總統,總統廣東、廣西、湖廣、江西、福建、浙江,南京七省軍政。」
群臣沒想到皇上早就是想大干一番了,朝堂上不過是走走程序而已,看著皇上拂袖回後宮,王承恩高叫著散伙開會結束︰「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散朝過後。侯恂對滿朝同僚鄙視的目光就像看待叛徒一樣,三五成群一片議論紛紛,朱太子一副幸災樂禍看著一張馬臉拂袖而去的溫體仁︰「侯尚書,三百萬兩白銀馬上查點入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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