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之縱橫天下 第 四 十 二 章 【 江 南 兒 女 4 】

作者 ︰ 天烺

十里秦淮河畔一片熱鬧非凡,但凡南京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如今的十里秦淮娛樂一片歌舞升平,新建在秦淮河上的秦淮廣場一帶的勾欄瓦肆更是人山人海,今天是秦淮河娛樂開業江南選美大賽。

秦淮河娛樂總裁顧眉生今日更是神采飛揚,更有一番男兒氣質。朱太子在鈔庫街媚香樓望著人聲鼎沸的秦淮廣場,媚香樓李大娘親自送來一壺好茶︰「讓朱公子久等,我那干女兒香君正在梳妝,馬上就來。」

李大娘笑盈盈地請客人落了座,立即有詩婢送來清茶果品,朱太子被正面牆上掛著的一幅大型橫幅吸引住了,一幅「寒江曉泛圖」,寒雪彌漫籠罩的清江之上,一葉孤舟蕩于江心,天蒼蒼,水茫茫,人寥寥,好一種悠遠淡泊的意境,畫上還題有一首詩︰

瑟瑟西風淨遠天,江山如畫鏡中懸。

不知何處涸波叟,日出呼兒泛釣船。

畫上沒有落款留名,料非出自名家之手,朱太子問道︰「此畫是何人大作?」李大娘見這位少年公子對畫如此有心,但听一陣佩環之聲自珠簾外而來︰「是小女子涂鴉之作,不足為道。」

朱太子見那女子溫柔縴小,才陪玳瑁之筵,宛轉嬌羞,未入芙蓉之帳身材嬌小玲瓏,眉眼兒俏麗生輝,小嘴唇微微上翹,顯出幾分俏皮,整個一個可人兒的模樣︰「姑娘想必就是香扇墜,香君姑娘。」

「正是小女子」李香君一把潔白絹扇,繪著一幅色彩濃艷的桃花圖,目不轉楮看著白衣翩翩公子︰「他要是香君的郎君該多好」

一個姣小稚女敕的青樓女孩,竟然繪出這般神韻的詩畫︰「香君姑娘大作,詩情畫意令小生佩服。」朱太子拿出泡妞的經驗開懷暢談起來︰「小生京師朱政世代經商,家父在倭國南洋都有生意往來,听聞香君姑娘芳名遠播,慕名而來。」從京師遼東說道倭國南洋爪哇國,兩人越談越投機,朱政以見多識廣听得李香君忘呼所以,一聲禮炮響起,秦淮娛樂江南選美大賽火熱進行中。

媚香樓精巧別致臨水而建,朱太子同小美女李香君站在樓上憑欄而望,煙水澄碧、畫舫織彩的秦淮河盡收眼底,人山人海的秦淮廣場,台下坐著一大排江南官員,最明顯的就是江南四總督︰史可法、熊文燦、丁魁楚、鄒維璉,上海巡撫孫元化一一在座,幾人更是有說有笑,身後左右的一大幫江南有名氣的文人士子更是齊聚一堂︰東林黨主席錢謙益,黃道周、陳子龍、陳貞慧,冒襄、吳梅春、、、等一一坐在評審位上,就連火器局監察使湯若望也跟著幾十名洋人及洋人傳教士鶴立雞群般坐在秦淮娛樂城特別留下的席位,台上主持人秦淮娛樂總裁顧眉生一身男兒裝出現在驚呼一片的眾江南文人墨客面前。

「眉兄、眉兄、、」台下高喊聲一片,直壓後世明星︰「諸位遠道而來的賓客,各位江南父老,我們有緣相聚秦淮,今日是秦淮娛樂江南選美大會之期,有請南京史總督。」

史可法在一片歡呼聲中走出︰「現在本官以大明南京行省總督名義宣布秦淮娛樂江南選美大會開始」

台下歡呼聲聲振屋瓦,顧眉生走上台︰「請我們的第一場中外武林高手出場,這位是東洋日本國王德川家光治下伊賀派大師服部半藏,這位是峨眉派的玄心仙姑。」顧眉生說完緩緩退入珠簾後,選美大賽變成武林大會出人意料之外。

服部半藏滿臉橫肉兩眼發直穿著木屐一身藍衣拔出柳葉刀︰「中原男人通通的死啦死啦,可笑中原都沒男人嗎?盡派出女人來與我伊賀派決斗,這是侮辱。」服部半藏此話一出口立刻引得台下男兒眾怒,怨聲載道︰「打死該死的東瀛人」

峨眉玄心仙姑一襲道袍幾分徐娘半老之姿,手執長劍︰「東瀛倭人休得在此猖狂,我中原武藝博大精深,豈是爾等能及,讓你知道本仙姑厲害,真是不知死活,不知廉恥,出招吧。」

服部半藏被玄心道姑一通話氣得得咬牙啟齒︰「什麼,老妖婆看刀。」服部半藏手中柳葉刀連同整個人快如閃電般直撲襲殺向玄心道姑,台下舉座皆驚︰「好快的身影,好快的刀法」眾人都不敢想象峨眉派仙姑能否過得這一刀。

玄心仙姑長劍揮空迎向氣勢奪人的服部半藏,大吼一聲︰「讓你見識我峨眉的一劍擎天」說完人早已騰飛而起四五米朝著服部半藏頭頂劈來。

「雕蟲小技,看我伊賀飛刀。」服部半藏兩袖朝空一甩,八把飛刀橫空而出直殺玄心仙姑,玄心仙姑見狀大驚,台下隨同出游的十幾名峨眉女弟子驚呼道︰「師父小心」

但見道袍翻飛,蹤影混沌不清,玄心仙姑人早已至服部半藏身後,長劍一揮,一縷黑發自服部半藏頭頂掉下,再見那仙姑人已直立服部半藏身前,長劍直指服部半藏要害

「東瀛小丑,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閹了他」不知是台下那位變態書生一聲高呼,其余眾人一呼百應︰「閹了東瀛倭人,仙姑快動手、、、、、、」朱太子在媚香樓都听到那幫文人士子滿口惡言相向,身邊的小美女了香扇墜李香君聞言小臉通紅,台下最前面的評審官一個個沒想到這才開始就鬧成這樣再下去還了得。

「諸位,靜一靜。」史可法在三名同僚議論後登台高呼道︰「本總督宣布秦淮娛樂江南選美大會第一場武藝比賽,峨眉派玄心仙姑勝。」

听到南京總督大人親口宣布峨眉勝之後,峨眉十幾名女弟子也高喊呼應︰「峨眉神功,天下第一,、、、、、、」

朱太子一看這場面,莫不是跟武林大會一般,顧眉生一襲粉紅長裙而出,「眉娘子艷壓群芳、、、、、」台下四周樓台上的秀才書生一片贊溢之詞不絕于耳︰「下面是秦淮娛樂江南選美大會正式開始,由秦淮玉京姐妹組合彈唱《一簾幽夢》」顧眉生退入珠簾之後。

珠簾紛紛現出兩朵姐妹花,兩女均著一襲潔白大衣,一女孩懷抱琴而來,在台上朝台下四周高樓賓客微微一施禮,冷風中的秦淮河,卞家姐妹的歌聲婉轉動听,淒涼感人,恰似向眾人傾述自己的哀愁︰

我有一簾幽夢,不知于誰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訴無人能懂,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春來春去俱無蹤,徒留一簾幽夢。

誰能解我情衷,誰將柔情深種,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簾幽夢。

我有一簾幽夢,不至于誰能共,多少秘密在其中。欲訴無人能懂,窗外更深露重,今夜落花成冢,春來春去俱無蹤,徒留一簾幽夢。

誰能解我情衷,誰將柔情深種,若能相知又相逢,共此一簾幽夢。

眾人如痴如醉傾听卞氏姐妹悠揚婉轉的哀歌,朱太子為自己精心挑選的歌曲讓能歌善舞的玉京道人卞玉京卞賽賽來唱更是動人心弦,此歌更是唱出多少女兒家的心聲,一曲終了,排山倒海般的掌聲如錢塘海潮又似千軍萬馬般響切秦淮廣場,︰「好、好、好、、、,天籟之音矣。」

「賽賽一曲醉死眾生,傳遍大江南北。」

朱太子出現在冒襄身邊听著一片贊不絕口︰「此曲應為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朱兄妙啊」冒襄沒想到朱太子可是一鳴驚人︰「好詩,好詩。」

台下眾看官紛紛附和︰「此曲應為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四下的樓上,台下一片贊不絕口,朱太子也為卞賽賽如此動听的歌喉而陶醉,一名紅衣少女前來相請道︰「見過朱公子,圓圓姑娘請公子後台化妝。」

朱太子望著嬌小迷人的李香君︰「香君姑娘,小生就此告辭,改日再會。」

「小女子送公子」李香君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他跟別的女孩唱戲,要是女主角是自己該多好,朱太子在前李香君跟在身後出現在陳圓圓面前。

陳圓圓一回頭盡畫了個花臉貓,朱太子心說明明一張美人臉,不敢苟同古人為何要這般欣賞,難道是不以真面目示人︰「姐姐,不是不讓化妝嗎?怎麼。」

顧眉一看弟弟很是不滿意︰「陳姑娘從沒演過不化妝的戲,不太適應。」

朱太子一听原來是如此︰「還是先去裝」一眾化妝師忙為陳圓圓去裝,

顧眉生一襲紫衣裙風情萬種般自珠簾中而出,望著人聲沸騰的人海,真可謂揮汗成雨,拂袖成雲︰「接下來將為諸位帶來的是新版《唐明皇游月宮》」待顧眉緩緩退回珠簾後,台前被遮住的黑布被朱太子一劍揮開露出一個圓圓的月宮,朱太子飾演的唐明皇李隆基玄宗在宮中賞月,笙歌進酒。憑著白玉欄桿,仰面看著,浩然長想︰桂花浮玉,正月滿天街,夜涼如洗。風泛須眉透骨寒,人在水晶宮里。蛇龍偃蹇,觀闕嵯峨,縹緲笙歌沸。霜華遍地,欲跨彩雲飛從鮮紅的地毯朝月宮走來,越來越近的的月宮盡在遲遲。

玄宗不覺襟懷曠蕩便道︰「此月普照萬方,如此光燦,月中可有仙人。听說嫦娥竊藥,飛奔月宮,能到月宮一游不枉今生。」玄宗想到了道法通天的法善︰「高力士傳旨宣召葉尊師」

法善自珠簾後一襲道袍而出,玄宗問道︰「尊師道術可使朕到月宮一游否?」

法善道︰「這有何難?請御駕啟行。」說罷,將手中板笏一擲,現出一條雪鏈也似的銀橋來,另一頭直接著月宮。法善扶著玄宗,走上銀橋,且是平穩好走,隨走過處,橋便隨滅。走得不上一里多路,身處濃霧中,露下沾衣,寒氣逼人,面前有座玲攏四柱牌樓。抬頭看時,上面有個大匾額,乃是六個大金字。玄宗抬頭一看「廣寒清虛之府」六字。便同法善從大門而入。一株大桂樹出現在眼前,扶疏遮蔭,不知覆著多少里數。桂樹之下無數白衣仙女,乘著白鸞翩翩起舞。庭階上一群仙女也如此打扮,各執樂器奏樂,花瓣紛飛舞曲相應。玄宗與法善走進來,眾仙女視而不見,依舊歌舞。

玄宗呆呆看著,法善指道︰「這些仙女,名為‘素娥’,身上所穿白衣,叫做‘霓裳羽衣’,所奏之曲,名曰《紫雲曲》。」

玄宗一看大桂樹身後有一人正在使勁砍樹︰「高力士何以在此伐樹」

「奉嫦娥仙子命在此為陛下伐樹造天梯相會」貌似高力士的書生停下手中大斧朝玄宗施禮

俄爾,一白衣仙子自月宮中飄然而至,卻見眾素娥霓裳羽衣揮出白長袖相擁一仙子飄然而來︰「後羿,你終于來看我了。」

「大唐天子李隆基有幸一睹嫦娥仙子仙姿」玄宗見嫦娥生得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之貌,後宮三千佳麗盡失艷,鶴立雞群,艷壓群芳。

「陛下乃我夫君後羿轉世」陳圓圓飾演嫦娥徐徐飄至玄宗身前雙手緊抱玄宗︰「後羿,你可知道每至今日,嫦娥都會獨自一人把酒空飲。」

玄宗似有記起往事︰「嫦娥,你我夫妻一別數千年,你還是那麼美。」朱太子沒想到陳圓圓盡摟得這般緊,自己剛剛在媚香樓吃得多了點,肚子還有些月復脹。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嫦娥,跟朕回長安,做朕的愛妃。」玄宗似有抱得美人歸︰「高力士,擺駕回長安。」

台下眾生沒想到唐明皇游月宮故事情節台詞盡被串改,演得更加引人入勝,感天動地。

「好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台下書生秀才紛紛品茗︰「好一首佳詞,道出千千萬萬兒女情長、、、,妙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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