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遠處馬蹄聲隆隆,卻見十幾名身著鮮明盔甲的大將打馬而來︰「來人下馬」吳孟明一看是大胡子滿桂、祖寬、祖大弼、黃龍一眾將領︰「吳千戶,好久不見,今日一見氣宇軒昂,非比尋常、、、、、」眾將領一拱手施禮好話一大堆說著,誰叫吳孟明是太子的跟屁蟲。
吳孟明回禮道︰「勞煩諸位將軍牽掛,諸位將軍請到兵部衙門等候太子召見。」哪來的拿去,當兵的自然要去跟南京留都兵部等候,南京兵部是管不著這幫大老粗。
一眾將領下馬威風稟稟朝皇宮而來「參見太子殿下」
朱太子看著自己手下這幫桀驁不馴的大老粗︰「平身」
「太子殿下海軍三十艘戰艦已到南京」黃龍剛從南洋新州府趕來,新州如今可是海上咽喉,新州府人口數十萬,儼然海外重鎮,外商雲集,航運便利,大名的貨物都運到新州府同外國商人在此交易。
朱太子看著兵部列寫的奏疏南京閱兵︰「好,都回去準備,兵部會派人來通知你們」
南京應天府太平門外人山人海,長江邊上更人人頭顫動,大明帝國太子治下洋務總理府、江南總統府海陸兩軍將在南京城太平門外舉行閱兵大會,東海長江艦隊早已封鎖應天府長江江面,朱太子一身太子袍出現在太平門城樓上,南京留都六部官員分立左右城上,吳孟明前來請示道︰「啟稟太子殿下都準備好了」
朱太子揮手示意道︰「開始」
太平門外蹄聲隆隆震地傳來驚得萬民膽顫,祖大弼在前率著兩萬大明帝國精騎如猛虎下山,襲卷整個江南之威,人喊馬嘶聲驚天動地︰「放箭」祖大弼一聲令下兩萬騎兵張弓搭射,箭雨直下︰「敬禮」祖寬一聲令下,身後大軍朝城上太子下馬行軍禮,朱太子看著自己帶出來的兵很是滿意地揮手,精兵強將這兩萬騎兵往江南一放可算是天下無敵。接下來是南京的禁衛軍在聲勢顯赫的功臣保國公朱國弼率領下列陣而來,禁衛軍經過朱太子大裁軍只剩下五千精壯士兵,朱國弼差點就成了光桿司令,這不閱兵儀式上一身無精打采,禁衛軍的步伐倒是整齊,就是中看不中用,保國公朱國弼肥頭大耳好不容易翻身下馬用剛學會的軍禮向朱太子致敬,朱太子對這位勛貴的適應力還算滿意地揮手表示贊可。禁衛軍揮舞著長矛高吼著剛學的軍號︰「一二三,殺殺殺。」
史可法看著禁衛軍後不遠出場的火槍軍,這是洋務府海軍陸戰隊,看著一個個牛高馬大的士兵經過城門下,帶隊的將領在前高喊口號︰「一二一」一千人的火槍軍踏著整齊的步伐手里端著軍器局剛生產的新式火槍趾高氣揚而來︰「預備,開始射擊」以前的火槍軍第一排一百人對蹲下剛射完,第二排百人隊又射擊,三排,四排、、接著。緊接著而來的是陸軍炮戰部隊在四匹馬拉車牽引著大炮氣勢洶洶而來,二名步兵護著一門大炮,幾十門大炮一字排開緩緩經過太平門下朝城上的太子百官行軍禮︰「開炮」所有大炮對準長江江面猛轟,長江水沸騰萬丈,城上江南南京高官顯貴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現如今朝廷的軍隊那可是日新月異。
「看,海軍來了」幾里外的長江江面首先進入萬人視野的是南海海軍十幾米高的旗艦大漢號桅桿上懸掛的大明旗號「大明南海海軍」,南海海軍總指揮使黃龍站在旗艦上指揮著十五艘戰艦呈一字穿海過江︰「開炮」戰艦上上百艘大炮齊鳴,聲震江南,一身藍色新軍服的海軍齊齊朝太平門單膝下跪行禮高喊︰「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聲傳長江南江北。東海海軍緊隨而來,總指揮使滿桂指揮著十五艘戰艦靠岸,待吊板放下,一萬海軍陸戰隊騎兵在一聲炮向後跟著滿桂沖下戰艦高呼著︰「大明萬歲」直奔太平門而來,城上高官勛貴一個個看著這群虎狼之師要真來攻打南京城?江南舊軍極弱已久,看看太子治下的大明雄師。城上城下官民一片高呼聲議論聲︰「太子治下盡是天兵天將,服建酋,降倭人,征南洋、、、、、」
朱太子听著一片盛贊之聲不絕于耳,吳孟明遞上一份書信退下,朱太子回宮拆開一看,原來是戶部尚書侯恂送來的︰「是你們的人送來的」
「回太子殿下,正是。」吳孟明也是剛從北鎮撫司錦衣衛手上拿到此信
「看來父皇是知道此信的」江南這幫大地主官僚在地方上斗不過自己,盡串通朝中的浙楚黨首輔溫體仁周延儒來搬倒自己在江南的土改,盡連自己的外公,田妃的舅子田畹也都聯名上書廢除江南土改新政。
「一幫混賬東西,鼠目寸光。」要是周奎國丈在此,當外甥的朱太子定會一劍將其砍翻在地,自己還沒追問你等不法之罪,一個個盡搶先倒打一耙來彈劾自己,還好父皇沒動搖。崇禎帝的日子也不好過,朝上完全是一邊倒彈核太子的奏疏說什麼︰「土地是千百年相傳下來,怎能一令夕改,恐人心不穩、、、、」雪花般的奏則涌向崇禎帝的乾清宮。
乾清宮內崇禎帝單獨召見閣臣周延儒、溫體仁,戶部尚書侯恂︰「朕想知道兩位首輔的意見」
問題人溫體仁跪地奏道︰「吾皇明察,太子新政已令江南豪強大戶紛紛不滿,長此下去,臣擔心,陝西流賊未平,江南要是再有事,、、、」溫體仁沒有往下說,言外之意就是江南也要造反了,大明帝國的血脈就完全枯竭了。
「溫首輔所言甚是,如今可是南北兩京,全國各省都有彈劾奏章要陛下廢新法而安天下。」周延儒是牆頭草隨風倒,跟著混口飯吃,但真要到時候就靠邊站,所以崇禎帝還沒動他的內閣大臣位置,要不早就像錢謙益早就回家抱孫子了。
侯恂早就被滿朝官僚當成太子黨,真要是廢掉新法,往後國庫拿什麼來給天下官員,士兵勛貴封王發工資,皇上的大明那還不破產︰「陛下,新法萬萬不可廢,兩位首輔位極人臣,可知這天下賦稅是多少,全國官員的月俸開支又是多少,軍隊的軍餉是多大一筆,你們有沒有想過一旦賦稅減少,會出現什麼後果。」
侯恂的話說到崇禎帝心里去了,不當家不知鹽米貴,看著跪在腳下的兩個內閣首輔就來氣,真想讓你們下崗回家抱孫子,一點主意拿不出來,還跟著鬧罷工,等著吧,錢謙益就是這樣被朕炒魷魚的,崇禎帝氣得一甩龍袍回宮,王承恩在後跟著︰「承恩啊,擬旨讓太子回京。」
王承恩也知道皇上快頂不住了,連老丈人舅子都跟反對新法,眾怒難犯︰「是,老奴這就去擬旨。」
南京秦淮河畔,一白衣少年公子同三女孩在煙雨朦朧中漫步,少年公子拉著一名少女的縴縴玉手道︰「香君妹子,我以為你找李大娘梳攏,我馬上要回京師面見家父。」
三女孩異口同聲齊道︰「公子還會回來嗎?」
朱太子望著三位嬌滴滴的小美女依依不舍︰「有你們在,我會回來娶你們的。」
「誰要嫁給你啦」柳如是玉手捶打著朱郎寬大的胸懷︰「記著,回京師不許找別的女子,要不然。」
「要不然,你想怎樣」朱太子看著溫文爾雅的柳如是一副悍婦模樣
柳如是招呼著身邊的兩位姐妹一聲令下︰「兩位姐妹我們得先教教他什麼叫夫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朱太子被三位小美女拉著抱著弄得偏體凌傷,衣紗不整。
沒想到江南女子一向柔情似水,自己到遇到可就是樣樣皆全︰「三位娘子放個為夫吧」「還敢佔便宜,待會讓眉姐姐也幫忙收拾你」陳圓圓跟顧眉走得最近,這不搬出朱太子的那位媚倒天下男人的美女姐姐來。
顧眉正在私人住處媚樓同幾位秦淮河青樓女子在暢談,听得樓下男女嬉笑求饒聲推窗一看不正是自己那美男弟弟還是何人,剛下樓來一看自己弟弟被三女孩抱住手腳,弄得一副狼狽模樣︰「幾位弟妹這可不太像話啊,看把我弟弟欺負成何樣。」說完忙為弟弟整理亂發
三人隨顧眉上得樓來見黃艷秋、卞玉京姐妹、寇白門幾女有說有笑︰「原來這麼多美女在此,小生見過幾位姑娘。」三女也向幾位秦淮佳麗施禮道︰「見過幾位姐姐」
卞玉京姐妹、寇白門三女看那少年長得眉清目秀,高大威猛,說話間自有一副英雄氣概,好一個美男身邊美女成群,自古美女愛英雄︰「見過朱公子」
朱太子看那三女輕紗披身,一個個都是絕色佳人︰「我弟弟朱政,這位是寇湄寇白門姑娘,這兩位是卞家姐妹、、」顧眉介紹著眾人相識
「小弟馬上就要回京,特來向姐姐辭行。」朱太子話一出口顧眉很是不舍地問道︰‘此去還曾南下否」
朱太子本以為父皇招自己進京了解江南的具體情況︰「只是回京復命,還得南下。」
「朱郎,早去早回,我們等著你。」南京碼頭柳如是、陳圓圓、李香君、顧眉、卞玉京姐妹、寇白門前來為朱郎送行,朱太子同吳孟明登上上海大明長江河運公司從四川敘州開來的高大客船,東海集團剛組建的大明海運公司,不光是運貨,還有客船,開闢上海至天津、登州、大連北一線,上海至揚州、徐州、濟南、天津運河北二線,上海至、蘇州、南京、安慶、江州、南昌、武昌、長沙、重慶、敘州西三線,上海至寧波、溫州、福州、廈門、廣州、港澳府、安南、佔城、眉江行省、大城王國、南四線,上海至台北、台灣城、馬尼拉、南海行省、南洋行省南五線,上海至台北、雞籠、琉球中山首里、九州、長崎、濟州、朝鮮王國、日本東六線。這六條海河運輸線將整個東亞連接起來,同南洋集團的南洋運輸線直接在新州掛鉤溝通全球。
朱太子一起上船的南京商客同下船客擠得不得了,這不能先下後上嗎?看來這長江河運公司管理還有待改善,剛一上船見早已人滿為患,朱太子在錦衣衛開道下剛坐下就听得旁邊的一名抄著四川口音的胖商人同另一位滿口河南口音商人正大談生意︰「不知現在蜀錦可曾漲價」
「听說上海特區限額出口,劉兄弟這蜀錦的賣家可是洋人。」河南客商問向四川來的劉老板
劉老板很是得意地道︰「不瞞吳兄這批貨都是南洋集團在成都就定好的,這第一次交貨還得親自跑一趟上海,順便以來上海看看再上海找幾個賣家。」
河南吳老板很是羨慕四川來的劉老板跟南洋集團搭上生意︰「恭賀劉兄弟財源廣進,劉兄弟可為我引見也認識南洋集團的人。」
「這個就難辦咯,我也是蜀王府有點關系才搭上生意的」劉胖子商人很是得以自己跟蜀王府有那麼一點關系才做成這筆生意
船上長江河運公司伙計高喊道︰「鎮江府,鎮江到了。」
鎮江很是繁華,南來北往的商人,長江上的行船都經過這里,上上下下客商前擁後擠,大包小袋喊罵聲不絕于耳︰「媽賣批,先讓老子下去。」
朱太子讓錦衣衛喚來船長︰「貴公司難道就不知道安排先下後上,看看這都擠成何樣。」
船長陪著笑臉,自己這分高工資不好找,公司剛開始成立就嚴格要求對待客人要有禮︰「這位公子說的是,我們公司剛開始成立,這一定改,有不到之處望公子賜教。」
「恩」朱太子很是滿意船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