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蕊去買單,服務員告訴她已經記在周老板賬上了。她堅持自己付,可周老板執意不肯。也不知道戴嘉輝對他做了什麼,總之那蕊佔人便宜心不舒服,尤其佔這種色*狼的,心更加不安。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那蕊望著林戴倆人高大的身影,挺直的脊背,跟在後面怔怔地想。
林翰俊悠然轉身,「別忘了明天早上幫我們帶皮蛋瘦肉粥。」逆著陽光,他臉上表情不好不壞。
「不許外面買,要你親手做。」那蕊剛萌生外面買兩碗的念頭就被噎回肚里去了。
「我早上哪有那麼多時間啊?」天天被鬧鐘叫醒,早飯路邊包子打發,還有閑心給你燒?
「你剛才不是欠了我個人情?」林翰俊雙手插兜,回眸,他見過主動獻殷勤的女人多了,但是沒見過那蕊這種既想討好他,又想將矜持進行到底的。
「剛才幫我的人好像是戴嘉輝吧?」那蕊頓悟,竊喜。
「他是我助理。」我是他上司,他幫你當然也是受我指使。
「嗯?」戴嘉輝吃驚得瞳仁放大,剛才明明沒喝酒吧!
「就像佟倩倩是你助理一樣。」林翰俊一語說漏,轉而立馬追了回來,變成玩笑一句。
戴嘉輝舒了口氣。
「什麼?我是她」佟倩倩不干了。
「她可是我祖宗。」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有事發飆,沒事找抽,那蕊誰都不服,唯獨最服她了。
林翰俊忽然笑了,他想他大概是懂她的意思,在飛機上她和倩倩的對話,他就知道了這不是個損友,但絕對是個蠢友。
這是那蕊第一次看見他笑,精致的五官加之這一抹干淨的笑容就更加完美了。
在這冬日正午的柔和陽光里,他的微笑有如丘比特的箭,直直射入那蕊的心扉,消了她的魂,亂了她的神,斷了她的脈,收了她的心。半晌之久,她終于回過神來,**、無賴、浪蕩公子哥等一系列貶意詞又涌入大腦,重新淹沒對他的好感。
一輛黑色轎車正與他們同向,爬行在機動車道上。
誰都沒在意。
直到下午對面和右邊座位莫名地空了,那蕊才突然想起那輛車,不由地擔心起來。
下午馬友仁和雷歐娜也沒來上班。
晚上下班,那蕊先去超市買了幾個皮蛋和一塊里脊肉。
第天早上六點就起來煲粥。
那學森不高興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為什麼不多睡會,其實那蕊是想讓父親多睡會。
自己吃了一碗,味道真好,外面的肉包子總歸是不放心的,還是自己動手做,既衛生又吃得安心。
留好父親那份,然後裝了兩個便當盒,再小心放入口袋,叮囑父親趁熱吃,便出了門。
上班高峰期,那蕊擠在如粽子一樣的公交車里,懷里像抱著嬰兒一樣護著這兩盒粥,倍感煎熬。
歷盡千心,終于將粥安然無恙護送至單位,放在桌上,吐了口氣,抬頭發現林戴座位上空無一人,那蕊xin中頓時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