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只見一身穿五彩華服的男子自遠處而來,遠看仙姿飄渺,近看妖孽無雙!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這名似仙似妖的男子便已經站立在了傳承鐘的邊上,而傳承鐘的中間站著的,正是離家主與風家主,他們眸光不定的看向眼前的人,他們不確定這個人是來看熱鬧還是來救人的!
「閣下可是來我東陵城招生的天虛學院學員?在下未能遠迎,失敬失敬!不知少俠來我們東陵城祠堂可有何事?」離家主趕緊上前作揖,面上雖不動聲色,但內心卻驚起波瀾。
此男子,不正是他兒子離亦翔所說的那名妖孽嗎?天虛學院,果真名不虛傳,此男子應該只有二十歲吧?其修為經已經看不透了。
「自然,我來此不過是想觀看一下東陵城的風土人情,今日一見,果真——」花非白眉頭挑高,指尖輕捻,一雙媚眼波光流轉,就連男子,也禁不住這般惑人妖顏!
「果真怎樣?」風家主將一邊的離家主扯開,趕忙問道。丟人,是在是太丟人了,離家主竟是被這妖顏迷惑,連話都說不出口!
「果真——」花非白抿嘴一笑,「民風善良而淳樸啊!這般大奸大惡之徒,竟只受剜肉這般小小懲罰!」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這懲罰太輕了,依您的意思是——還有比這更好的懲罰?」風家主心中一動,原來這個妖孽男子並非來幫助夜奉天的,這便好辦!
「自然是——剝皮炮烙刖刑插針活埋鴆毒棍刑剖月復抽腸什麼的,隨便一樣,都比這剜肉要強上百倍——」
「是是是,那以您的意思看,那個刑罰最為適合這等大奸大惡之徒呢?」不等風家主說話,離家主便搶著開口,將一眾東陵城的百姓都晾在了廣場之下。
「自然,越是奸惡之徒,所受到的懲罰便必須越殘忍,但是——」
「但是若是這些罪名並不存在,那麼我父親便不能遭受任何的懲罰!」妖孽的話音剛落,廣場外頭,便出現了三個人影,為首的,是擁有半邊黑色胎記的夜慕璃,而她的身後則站著一黑一白兩個人,如同地獄的黑白無常一般。
夜慕璃快速的走過廣場,來到傳承鐘下,雙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在看到夜慕笙和她的娘親時,兩眼不禁爆出狠光。這里所有的事,她剛剛都听小黑小白說了,要不是她沉于修煉出來的晚了,哪能容得這些古人欺負到自己的頭上?
「夜慕璃,你來的正好,交出我離家的洗髓丹,否則難逃一死!」離家主看到夜慕璃來了,便立馬嗆聲。
「洗髓丹?不知我夜家偷了你離家幾粒洗髓丹?這些洗髓丹又是何品級?」夜慕璃冷笑,拿洗髓丹做文章?這離家和風家恐怕要失望了。
「這——」離家主編出這個謊言,不過是貪圖夜慕璃手上那子虛烏有的洗髓丹,而現下被夜慕璃這般盤問,他不禁有些慌神,「哼,你偷得我離家玄品洗髓丹十顆,並騙的我離家質保乾坤袋,竟還敢不認?還不快速速交出來!」
「嘶——」在東玄大陸,丹藥總共分為天地玄黃四品丹藥,其中天品丹藥最好,黃品丹藥效果最差,而這其中,天品和地品丹藥是最為難見的,一般只有拍賣會上才有出現。而現在,離家主竟說他有十顆玄品洗髓丹,這離家何時經有這般底蘊了?
頓時,在場的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離家主這般憤怒,這十顆洗髓丹,就等同于十名強者啊,一朝被偷,簡直就什麼都沒有了。
「玄品洗髓丹,就這般低品的丹藥,拿給我夜慕璃我都不屑一顧,更何況是偷?」夜慕璃不屑的揚眉。
「嘶嘶——」
听著夜慕璃這般不在乎的口吻,再一次將所有的人驚呆了,玄品?不屑一顧?您要是不屑一顧,那就分一點給我們吧,我們很需要!
「不屑一顧?偷了我離家的東西,竟還敢說不屑一顧?」離家主不怒反笑,他指著夜慕璃說道︰「你敢說你能有現在的天賦不是因為服用了我離家的洗髓丹?」
「洗髓丹?」夜慕璃自袖口處掏出一個瓶子,用手墊了墊,「的確是用了幾顆,但是,不是那不知所謂的玄品,而是天品!」
夜慕璃話音剛落,便將瓶子上的蓋子扒開,頓時,一股磅礡的靈氣自瓶中四溢開來,所有人為之一振。
「這——這真的是天品!」頓時,風家主的眼楮亮了,離家主的臉綠了,天品,竟然是天品!他低估了夜家,低估了夜慕璃,也對,如果不是天品,夜慕璃的修為怎麼會進步這般的大?
「離家主,你若是想要洗髓丹,與我直說即可,我會看在我與你家兒子以前的情誼上,贈送一顆給你,你這般說謊誣陷我怕夜家,意圖何在?」
「我——」
「難道說——你離家與風家相聯合,不單單相獲得我夜家的洗髓丹,更像將我夜家趕出東陵城?」夜慕璃不給離家主開口的機會,如同之前離家主逼迫夜奉天一般,步步緊逼!
「你——胡說,本家主心存大義,怎會做出這等狼心狗肺之事?」離家主拂袖,擺月兌夜慕璃那步步逼近的身子,不敢與之對視。
「就是啊,您這般心存大義,怎會想出如此主意,我猜,必定是某些奸詐小人想要從中獲取利益,從而將你騙了!」話音一落,夜慕璃的眸光便掃過了風家主和夜慕笙幾人,這幾人被夜慕璃這般瞧著,如芒在刺,渾身不禁開始發癢!
「哦?」
夜慕璃這番話下來,在場的所有人不禁將目光轉向了風家主和夜慕笙母子,他們好像明白了什麼。
「夜慕璃,你血口噴人!」風家主被夜慕璃這般指桑罵槐,不禁氣的全身發抖,他不干了,原本他不過就是為了報自家女兒被打之仇,但這般誣陷下來,他豈不是成了狼心狗肺之人?
「是他,是離家主不甘被你兩次拒婚于門外,這才深夜上門商討對付夜家事宜,本家主不過是听信了離家主的丟失洗髓丹的讒言,這才來幫他的,本家主絕非不知大義之人。」風家主一見他們講矛頭指向自己,不禁慌了,開始將事由說了出來。
「哦!」
听到這里,所有人的目光不免轉向了離家主,原來所有的事都是他挑起的,原來夜家主是無辜的。
「我就說,夜家主平日如此善良,怎會做出這般偷雞模狗之事,原來這一切全是離家杜撰的!」
一時間所有人隨著離家主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