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紅樓之環三爺 65六五

作者 ︰ 風流書呆

日落西沉,賈環終于從書山書海中解月兌,煞白著臉,踩著虛浮的腳印跨出王府。『**言*情**』

「今日制定的學習計劃還有小部分未能完成,明日提早一個時辰過來,往後的授課時間都改為卯時。」三王爺親自將少年送到大門口,嚴肅交代。

賈環聞言被台階絆了一下,忙穩住身子一臉怨氣的看過去,「卯時,豈不是要佔用我早晨練武的時間?」

「練武的時間要麼取消,要麼縮短,要麼挪到晚上。乖,一切以學業為重。」三王爺拍拍少年腦袋,笑得風光霽月。

賈環偏頭躲避,語氣很是不解,「你不是晉升親王了麼?怎麼都沒正事可干?卯時你要上朝吧?」

「我沒告訴你嗎?因被盜匪重創留下許多暗疾,沒個兩三年怕是好不了,故而我已辭去朝中職務,待在府中安心靜養。再者,教導你也是正事,且還是我目前最大的正事。」三王爺微微一笑。

賈環之前給他用了摻雜自己精血的丸藥,莫說暗疾,就是絕癥都該治好了,哪里不明白他話中暗藏的意思。看來是因為風頭正盛,使一招以退為進博取皇帝和太子的信任,還能在蟄伏期間暗暗籌謀布局。

誰說三王爺性情疏淡,品德高潔,不好名利來著?簡直太會裝了!

賈環沖他豎起一根大拇指,跳上車絕塵而去。

三王爺揚手叮囑,「明日陪我用早膳,我叫大廚準備了許多你愛吃的菜肴,都是御膳房的水準。」

賈環掀開車簾回了一句‘這個可以有’,還挑了挑斜飛入鬢的眉毛,表情格外鮮活靈動,惹得三王爺朗笑不止,在門口站了許久才面帶愉悅的跨進府門。

三王爺向來不好,府中只一正妃,兩側妃,外加兩侍妾。正妃前不久逝去,府中暫由習側妃做主,賈側妃不知因何緣故完全失了寵,成了個可有可無的擺設。

賈元春坐在習側妃下,等待王爺前來偏廳用晚膳。病了一兩個月之久,她明顯消瘦很多,身上衣服空蕩蕩的,往日十分姿色已丟了十分,又添兩分憔悴、兩分愁緒。

習側妃一邊飲茶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她,忽然開口,「妹妹,你對你那庶弟可有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

賈元春心尖微微一顫,扯起笑容正準備敷衍,卻不想三王爺踱步進來,語氣冷沉,「環兒如何與你一介後宅婦人何干?」

這分明是暗指自己惦記外男不守婦道呢。習側妃手一抖灑出些許茶水,當即燙的手背通紅卻不敢叫苦,忙行禮告罪,直言自己並無他意,不過府中來了客人循例問一問罷了。

三王爺深深看她一眼,擺手道,「用膳吧。」

三人圍著餐桌落座,用膳時除了碗碟的踫撞聲,再無其他響動,顯得格外冷清幽寂。食不言寢不語,這本是府中常態,然而想起與環兒一同用膳時的歡聲笑語,輕松愉悅,三王爺漸漸覺得味同嚼蠟,放下碗筷,用綠茶漱了口就要離開。

「王爺,听說從今天起,您便要親自教導賈環讀書?」習側妃聲音急切。

三王爺轉頭朝她看去。

習側妃定了定神,嬌笑道,「王爺既收了賈側妃的庶弟,也不該忘了妾身也有一嫡親的弟弟需要教導。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不若都收了吧?我那弟弟今年十四,也剛中了秀才,與賈側妃的庶弟年齡相當學識相當,正好為伴。」

三王爺盯著她目光深沉。

習側妃心跳漸漸加快,鼻尖也出了一層冷汗,正不知該如何繼續,賈元春忽然開口,「姐姐說的是。教一個是教,教兩個是教,教三個,不也是教嗎?妾身還有一位嫡親弟弟,才學亦是不差,能否拜王爺為師?畢竟都是妾身的弟弟,一個為嫡,一個為庶,不好提攜庶子打壓嫡子,叫太子知道了不定怎麼誤解王爺呢。」話落,她微微皺眉,仿佛很是擔憂。

太子氣量十分狹小,因嫡子之位來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且出了大皇子謀逆之事,最近動不動便將嫡庶有別掛在嘴邊,好似這樣便能令自己更理直氣壯,更壓得住眾位兄弟。三王爺此舉若傳入他耳內,確實有可能招致不滿和猜忌。

三王爺微微一笑,道,「環兒雖是庶子,可也是本王的救命恩人,縱使本王對他千好萬好,旁人又能說些什麼?你們若閑得慌便待在房里抄抄女戒繡繡花,母家的事莫管得太寬,須知有句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可收回的。」話落甩手離開。

等他走遠,賈元春像沒了骨頭,癱軟在椅背上。憑王夫人作下那些事,足夠摧毀她閨譽,也足夠膈應王爺一輩子,她如今不奢望得寵,只但願能護住寶玉,為他鋪一條錦繡之路,故而冒著令王爺不喜的風險說了那番話,終究是白費功夫。

在她心中,賈環只是個小小庶子,卻忘了對方還曾救過王爺的命。王爺待他好是理所當然,待他不好才要被人詬病。

沮喪、疲憊、挫敗、絕望……種種負面情緒縈繞不去,幾乎快要壓斷她單薄的脊梁。

習側妃用帕子裹住紅腫的手背,起身離開,走到門邊意味深長的開口,「妹妹,你可得把那庶弟看牢了,小心哪天爬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早爬上去了,不需你提醒!賈元春垂頭慘笑。

賈環坐在晃晃悠悠的車廂內,眼皮子逐漸沉重,卻不想馬匹忽然揚起前蹄嘶鳴,慣性將他狠狠拋出去,撞的七葷八素。

「生什麼事了?」他掀開車簾詢問,卻見五王爺端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正垂朝他看來,稽延立在車前,與啞巴兄妹對持。一個佩刀的八尺大漢與兩個握匕的三寸豆丁較勁,場面十分滑稽,惹得街上行人嘻嘻哈哈的指點。

賈環恨不能一腳把五王爺踹飛,面上卻扯開一抹諂笑,拱手問道,「賈環見過五王爺,不知五王爺攔住在下去路所為何事?」

「沒啥事,請你去玩。」五王爺大手一撈,將少年抱坐在自己身前,打馬離開。

啞巴兄妹丟下稽延狂追,眨眼就跑得無影無蹤。那閃電一般的速度令稽延膛目結舌,暗暗嘆道︰連身邊兩個小童都有如此身手,賈環其人確實不簡單,還是三王爺眼力更勝一籌!想罷翻身上馬,直往尋芳閣去。

到得尋芳閣的時候,月亮已爬上樹梢,賈環被五王爺夾在腋下   上樓。老鴇見他來了連忙躬身引他入內。廂房里坐滿了人,都是京中數得上名號的紈褲,個個身邊摟著一二美女調笑,放縱-yin-靡-之氣撲面而來。

五王爺將少年扔到軟榻上,自己緊挨著坐下,狂放一笑,「今晚叫你看場好戲。」

「還請王爺放在下回去,明日一早在下需得去晉親王府讀書。」賈環垂頭拱手。他今日穿了一件純白儒衫,修長的眉毛微微蹙起,蒼白的皮膚透出一股病態,很有些孱弱書生的樣兒,此刻再露出驚惶難安的神色,更顯得迂腐無能。

滕吉幾個見了就覺得厭煩,想不通這樣的人怎會叫五王爺牽腸掛肚。

五王爺仿佛沒听見似得,攬住他肩膀,將一杯酒強硬的遞到唇邊,「來來來,喝酒,今日不玩盡興了不準回去!」

賈環偏頭躲避,琥珀色的酒液全灑在外袍上,暈開一團團濕痕。

五王爺將他摟得更緊,咬著他耳尖低語,「賈環,別在這兒跟本王裝了。你在巷子里玩人的時候,本王在樓上看著呢!能說出‘不瘋魔不成活’那樣的話,你怎會是個懦弱無能的書生?」

賈環低頭沉默。

五王爺勾唇,笑得邪氣,「好,你裝,可勁兒的裝。本王天天纏著你,纏到你露出本性,纏到你瘋為止。看咱兩誰玩兒的過誰!」話落又是一杯酒遞到唇邊,卻被一只縴細白女敕的手握住手腕,不能寸進。

五王爺挑眉,又使了三分力,依然無法寸進,繼續使力,十成十的功力也無法撼動那看似脆弱到不堪一折的手。對方超出預期的強悍令五王爺不自覺露出愕然的表情。

賈環慢慢,慢慢抬頭,眼白悄然爬上幾縷血絲,遮住漆黑眼瞳的霧靄已消散無蹤,露出內里隱藏的煞氣和血光。只一個瞬間,一個眼神,孱弱無能的書生就變得妖氣四溢。

五王爺死死盯住少年,簡直無法將自己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渾身的汗毛根根倒豎,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痴迷,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癢,想去抓卻抓不到具體的癢處,腦海一片空白,只反復回蕩著一句話——漂亮,太漂亮了!

賈環貼近他,鼻尖抵著鼻尖,鬼魅一笑,「你說得沒錯,我是個瘋子,你也是個瘋子。瘋子跟瘋子湊一塊兒,不是你弄死我,就是我弄死你。你弄死我,還可以繼續當你的王爺,我弄死你,卻是要連累我的姨娘。所以,咱兩還是離遠點以策安全。」

五王爺渾身都起抖來,眼里充斥著狂熱,一字一句承諾,「你放心,有老三護著,我絕不傷你。當然,若是你有能力,歡迎來殺我,死了算我技不如人,稽延會替我料理後事,絕牽連不到你半分!」

瘋子,簡直比我還瘋!賈環冷笑,睇著他半晌沒說話。

五王爺舌忝舐干燥的唇瓣,繼續接口,「你看你,竟把我帶溝里去了!我找你可不是為了殺你,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咱兩是一路人,合該玩一塊兒才是!老三那只狐狸你玩不過他的,早晚有一天得吃虧!」

既然被看穿了,賈環也不打算矯情。玩就玩,看誰玩的過誰。這樣一想,便放開五王爺握酒杯的手。

五王爺手上的力道沒收回,一下將少年壓了個嚴實,惹得一幫子紈褲嬉笑哄鬧,直把賈環當成個玩物。

「一邊兒去。」賈環一腳將他踹開,月兌掉被打濕的外袍,留下內衫,又將領口松了松,露出一對兒性-感至極的鎖骨和半拉緋紅的褻衣,迂腐無能的氣質陡然變為跌-宕-不羈,看傻了一群紈褲。

少年蹬掉礙事的鞋襪,一只腳搭在條案上,一只腳曲起,單手支腮斜倚在軟榻上,沖急追而入的啞巴兄妹揮手,令他們門外等候,然後看向五王爺,輕飄飄開口,「與我交朋友,先喝一杯酒再說。」

「莫說一杯,百杯千杯也成啊!」五王爺竄上軟榻,直勾勾盯著少年。

「拿酒來。五加皮、九醞春、鶴年堂、棗集、酃酒、鴻茅,各一壇。」賈環沖立在門口的龜公高喊。

龜公領命而去。

五王爺拍著條案哈哈大笑,「大慶最烈的六種酒全被你叫齊了!爽快!太爽快了!」

賈環挑眉嗤笑,「一口喝干再叫爽快不遲。」

六壇烈酒一一擺上桌,賈環戳破封口,倒了一大碗純白的九醞春,然後用一兩左右的小杯各倒了一杯五加皮,一杯鶴年堂,一杯棗集,一杯酃酒,一杯鴻茅,再將黃的五加皮、綠的鶴年堂、紅的棗集、藍的酃酒、粉的鴻茅依次倒入大碗,本該混在一起的六色酒液卻一一沉澱涇渭分明,叫圍攏過來的一幫子紈褲們看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做到的?」

賈環不理,將碗湊到五王爺唇邊,笑問,「你敢喝嗎?」

五王爺這才從呆愣中回神,將條案拍的震天響,大笑道,「這種酒本王從未喝過!有何不敢?」說完一飲而盡,然後捂著脖子吸氣,一張臉轉瞬變得通紅。

滕吉等人驚呆了。要知道五王爺可是千杯不醉啊,能一碗酒就讓他露出醉態,這勁道得多大?換個人,會直接喝死吧?雖這樣想,心里卻蠢蠢欲動。

「果然爽快。」見沒放倒他,賈環眯眼笑了,替自己調制一碗,仰頭喝干,然後慵懶的歪在榻上。

酒氣來得又快又猛,少年蒼白的臉色卻絲毫未變,只唇瓣更紅的似火,上挑的眼尾暈出兩抹桃粉色澤,漆黑的眸子波光瀲灩,如夢似幻,叫人對上了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本就俊美異常的五官在這一刻更美的妖邪。

五王爺再次看呆了去,也不知喝多了還是怎的,嘴角隱現水跡。

其他人也都控制不住的頻頻偷覷,若沒有五王爺在旁,早撲上去結交搭訕,心里莫不暗忖︰不愧是五王爺看上的人,夠味!

「水果。」賈環淡淡開口,就有一名-妓-子紅著臉剝開一粒葡萄,欲送進少年齒間。

「滾一邊兒去!」五王爺怒氣橫生,一腳將她踹開,親手剝了一粒葡萄投喂,見少年探出粉女敕的舌尖一卷一舌忝,動作說不出的誘人,下月復如火燒般灼熱,褲-襠緩緩撐起一頂帳篷。

賈環吐出葡萄籽,瞅著他堅-硬的那處嗤笑。

五王爺也是個不要臉的,不但沒遮掩,反往前挺了挺,問道,「大吧?要不要試試?」

「一邊兒去,對你沒興趣。」賈環推開他,沖蹲在角落的四名舞姬揮手,「來了怎不跳舞?想白拿銀子不成?」

舞姬們互相對視,深吸口氣後踏上羊毛地毯,隨著忽而舒緩忽而激昂的樂音舞動起來,舉手間將身上輕薄的紗衣件件月兌去,不盈一握的腰肢、高-聳的酥-胸、修長的雙腿若隱若現,叫一眾紈褲狼嚎不已,丑態百出。

五王爺卻沒心思再看跳舞,只緊緊盯著少年,絲毫不肯放松。

賈環哈哈笑了,問道,「你擄我來就是讓我看月兌-衣-舞?」

「是啊,那天白梨堂,你不是說想看嗎?怎樣,喜不喜歡?」問完這話,五王爺心里很有些憋悶,卻又說不出為何憋悶。

賈環單手支腮,漫不經心的開口,「還行吧。」話音剛落,眼神陡然變得銳利,朝一名舞姬勾了勾手指,刻意壓低的嗓音魔魅而惑人,「你,過來,到我身邊來。」

舞姬緩緩靠近,表情迷離,步態妖-嬈。

五王爺面容緊繃,強忍著沒將她一腳踹開,然而下一刻就開始後悔。只見賈環以飛快的速度拽住舞姬手腕,將她壓倒在榻上,解下腰帶捆綁雙手,三兩下撕掉裙擺掰開雙腿,伸手朝她腿-根探去。一系列動作不過眨眼間就已完成。

我的娘哎!不會當眾上演激-情大戲吧?紈褲們下月復紛紛支起帳篷,流著涎水死盯著兩人不放。

五王爺傻眼了,等反應過來撲上去阻止時,賈環已從舞姬腿根處的綁帶里抽-出一把淬了毒的匕,扔在條案上,站起身理了理衣擺,光著腳靸著鞋,沖五王爺微微一笑,「看來今晚沒法跟你愉快的玩耍了。」話落拉開房門大步離去,轉眼已不見人影。

稽延听得響動跑來查看,卻見五王爺扭曲著臉,狠狠折斷舞姬脖頸,口里怒斥,「可惡,本王好不容易約了環兒出來!都被你攪合了!去死!」

一句‘留下活口’被稽延艱難的咽回喉嚨。

五王爺猶覺的不解氣,將舞姬的四肢和肋骨一一踩斷,然後撿起少年隨意扔掉的外袍和羅襪,湊到鼻端嗅聞,一如想象般清冽而獨特,連忙團了團收入懷中,這才重拾好心情一步一晃的離開。

紈褲們強撐起虛軟的腿腳踉蹌尾隨。

稽延叫來一隊親衛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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