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看著手中的玉劍綻放著光芒,只知是寶物卻不知如何使用。雖然不知這漢子說得是否是真的,徐明卻也是要買下的。
就在徐明準備掏錢時,卻听得身旁傳來一聲嗤笑。
「姓王的,你又拿你這小破劍出來忽悠人了。」徐明轉頭望了望,說話的是背後的另一個小攤子的攤主。顯然,此人卻是與這玉劍的賣主熟識的。
這玉劍的賣主頓時滿面通紅,似是被說中了心事,就惱羞成怒起來。「姓趙的,你別瞎咧咧毀我生意!」這王姓賣主罵了一句,又換了一副笑容,對徐明說道︰「公子你莫听他胡說,你看我這玉劍,光澤透亮,而且上面的紋路更是精雕細琢,豈是人間巧匠能夠雕的出來的。」
徐明一言不發,他不需要這賣主介紹,旁人看不出來,他可看得出這是寶物。不過這賣主也是在吹牛,這玉劍其實是從墓中盜來的。雖說這玉劍玉質不錯,但其實作為一只玉器,是值不了十二兩的,何況這是亡人之物,是犯了忌諱的,更要大大的貶值。
徐明不知這些,也不在乎這些。當下就掏出錢,就要買下這玉劍。
而那趙姓攤主卻急了,說道︰「這位公子,你莫听那姓王的,這附近常來的人都知道這人是什麼德行。不信,你可以問問附近的攤主。」
果然,這趙姓話音一落,周圍就有很多人,指指點點。「公子莫要買那玉劍,那姓王的不是個好東西。」「公子,我這也有玉劍,只要三兩銀子!」各種聲音不一而同,皆是貶低這玉劍賣主的。
「去去去,都有你們什麼事兒!」那玉劍賣主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轉而又想對徐明說些什麼。而徐明卻是沒那耐心,揮手止住了這人。便將紋銀十二兩塞到了這賣主的手里,同時拿過了玉劍。
這玉劍賣主一下樂了,心道這世上還真有如此傻人,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等會要去富貴賭場玩上兩把。
「無妨!」徐明對那趙姓攤主笑了笑,回道。他總不能真的把原因說出來吧?徐明將玉劍收入袖中,便在這趙姓攤主的搖頭中離去。
坊市內喧囂聲不絕于耳,直到徐明跨進了劉家玉器行後,才好了些。徐明收得一寶物,心情倒是舒暢。
店內客人眾多,想來劉家玉器行在這常州城中的確是有名氣的,也不怪唐老板第一推薦便是此地。
與街邊的玉器攤不同,劉家玉器行擺放的玉器暫且不說品質,擺放卻也是規範的多。不像小攤上那般玉器隨意擺放。
進門便可見得有兩排櫃子分立兩旁,這長櫃約有半人高。櫃子一格一格的分好,自上往下可見的,這格子約有半尺深,格內鋪有錦布,錦布上有各類玉器端正擺放,並且分門別類。僅從這一點,便看得徐明暗暗點頭。
「公子好,公子是要選購什麼玉器。」進門便有一小廝上前,徐明回道︰「用作送女子之用,你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那小廝也是一笑,先是請徐明到一旁的一木椅上做好,奉上香茶,才說道︰「送女子之用,當然無外乎玉釵,珠鏈。公子你先喝茶,待我拿過來,你再一一選擇。」不得不說,劉家玉器行如此出名與這體貼的服務有莫大關系。
一會兒,那小廝身後跟了三人,就走到了徐明面前。
三人手上都托著一塊錦布,共呈放著九件玉器,或是玉釵,或是玉戒,或是珠鏈,各有三件。徐明一一望去,頓時眼前一亮。
又遇見了寶物?哪有如此好事,徐明拿起一條珠鏈,這珠鏈造型奇異,整條珠鏈只有一顆珍珠。可以看見,有一條銀線穿過數十塊小玉柱,連成項鏈,下面有一吊墜,是一對翅膀模樣,而這翅膀中間就是那一顆珍珠了。
珠鏈除吊墜外,通體白玉,那雕刻而成的羽翼卻是一塊少有的紫玉,如此造型的吊墜,徐明從未見過。當下決定,就是它了。
徐明眼下也算是大戶,眉毛一挑,當下便說道︰「哦?價錢幾何?」那小廝有點尷尬,說道︰「紋銀三百兩。」徐明聞言也是一驚,怒道︰「你這是敲詐不成!」這項鏈不過是紫玉與那奇特的造型構思能值點價錢,徐明適才覺得此物不過值三十兩,就算五十兩就是頂天了。卻不想是三百兩紋銀,徐明倒是拿得出,可誰願意做那冤大頭。
那小廝也是惶恐,當下說道︰「公子莫要生氣,此物乃是我家老板親自定下。」小廝看了看徐明,又道︰「此物值錢之處,在于這羽翼模樣的紫玉,乃是天生,並未經過雕刻,當初發現之時,便是此等模樣。」
「天生?可笑,此物怎會是天生!」徐明是萬萬不會相信的,只道是商家伎倆。徐明心中不屑,暗道這劉家玉器行也不過如此,就要邁腿走人。
那小廝也不做阻攔,他在這玉器行做了兩年之久,其中不乏有客戶看到這玉墜想要買下卻因為價錢而轉而離去的。其實這小廝心中也是不信這羽翼乃天生之說,不過老板這樣說了,他也只能這樣賣了。
「公子留步。」徐明已經行至門口,卻又听得一聲呼喚。轉頭望去,卻是一中年男人,富態十足。又听適才為自己服務的小廝口中喊道老板,便了然此人就是這劉家玉器行的老板了。
「何事?」徐明眉頭一皺,他此刻對這玉器行的印象可是相當不好。
那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說道︰「鄙人姓劉名儈,適才我看公子欲要買這玉墜,卻為何又轉而離去呢?」
徐明听聞此言,冷笑一聲。「你等如此做生意,又有何人不會離去。」那劉儈听聞此言,倒也不生氣,單手做邀請狀,說道︰「剛才想是我這下人沒有與公子說清楚,公子不妨進來听我一言。」
其實,徐明倒也是想要這玉墜的,見事有轉機,便冷哼一聲,回道︰「也好,希望劉老板莫要再耍花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