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飛舟,子書昂便也不再船頭站立,轉而邀請眾人進的閣內,走進前去,卻見的其內倒是有個蠻大的空間。
乃是一正廳模樣,子書昂的兩個手下正在其中飲酒。子書昂邀了三人靠窗而坐,往窗外望去可見的雲霧繞眼,飄渺而過。
徐明內心自還是感嘆的,到底是舒坦啊。
「三位可要用點什麼吃食?」子書昂倒是熱忱的緊,笑著言道。
「子書兄客氣了,無需客氣。」徐明自是拒絕,想來,接下來還不知會發生何事,就先吃喝,倒是不妥當的。
「也好。」子書昂倒也沒強求。
當下,子書昂轉而又介紹起他的三個屬下來了。一番介紹,這三人卻是同一派別的人,不過子書昂也沒說這三人在這武瑯國是何派別,徐明自也不關心,也就沒多問。
只得知,那手提折扇之人名叫步寒,背劍沉默無言則名叫白南,而敗在徐明劍下的那提刀之人卻是就名蕭刀,想來卻是個嗜刀如命的人。
「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余筆書生吧。」子書昂突然笑吟吟的說道,同時望向余筆。余筆自是一驚,「你何以得知?」
子書昂又是笑,言道︰「方才在船頭,我見仁兄手中持一折扇,于是才得以知道。」子書昂如此一說,余筆面上卻有些掛不住了。
正如徐明所想,余筆卻是有些自戀的,扇上就題著余筆二字。這任誰看到,想必都會知道折扇的主人是何許人也的。
「想不到風墨劍也來了,那此次斬那蛇妖之行,把握就又大了幾分了。」子書昂怎麼看來卻都是一老好人的模樣,對于余筆的到來,似也未曾放在心上。
至少表面上都是一副,能為民除害是大好事的善人模樣。
余筆未做答話,只是略微點頭笑笑。
時間轉瞬即過,山川在地下飛速略過,稍許後,便見的是一處大平原了。徐明自知,這平原從上空看去是平原,但其內無任何人影,那自是就不對勁了。
「喬海澤到了。」子書昂說道,如今,他的神色也終于算嚴肅了那麼幾分。
這喬海澤的名字說來有些古怪,卻道洛北之地主要都是沿海,這喬海澤與這附近的一處內海相距不遠,其互有小溪流動,且這附近乃屬于喬郡。
于是,這沼澤就被當地人給冠了個喬海澤的名頭。
飛舟緩緩飛俠,些許時間,便停留到了喬海澤的一塊巨石上。下得飛舟,見四周並無向這般大小皆寬十數丈的巨石。
徐明想來,這子書昂卻想必早已計劃好了。沼澤上自是不能停留人的,想來,也就這塊巨石能夠停人了。
卻說子書昂一行人是快的,到底那飛舟也是個不錯的靈器。怪在徐明看不出這飛舟的品級,不過,到可以看出這飛舟的速度較之上品飛劍,還是要差了稍許。
子書昂一行人收了飛舟,倒也沒急著行動。稍許後,天際便出現了道道流光,卻是後來的修士們到了。
這些流光在上空盤桓了一會兒,似是發現了徐明等人的所在。于是又全部飛向徐明,從徐明視角望去,倒還是漂亮的緊的。
待的人都下來之後,子書昂也不多浪費之間,時日已至午時,他便直接說道︰「如此,各位請跟我來。」
子書昂說完,便縱身而去,調動些許真元裹在腳上,便踏著沼澤而行,倒也不會陷入其中,當真是一好辦法。
子書昂開了先例,其他人自是紛紛效仿,于是,在這巨石上,一眾人便又沒了身影。至于那錢雲,徐明無法,只得拉著他行路。
卻說,眾人走後。
那天際突兀的又出現了一道流光,流光倒是浩大的很,與先前人一般,也停留在這巨石上。這個飛行靈器被濃厚的真元包裹著,到了巨石上卻是一副光彩熠熠的模樣。
待的這飛行靈器被那主人收回,也不見其是何模樣。
不過,到底這主人卻是看的清的。其上下來共有八人,其中一個身穿白色繡竹,紫蟒瓖邊的錦袍公子站在最前端,想來就是頭頭了。
這人說是公子,但實則已有三十多歲的模樣。若是,子書易與子書昂任何一人在場,那便都可認得此人是誰。卻不是別人,正是他們不以為意的大哥,子書野!
子書野也未多話,當先如先前眾人一般,踏在沼澤上緊跟而去,其余七人亦是環繞在子書野身周,向著眾人離去的方向趕去。
子書昂自是不知後來發生何事,這沼澤沼氣叢生,期內水草更是否繁多,霧氣又重,眾人行了一會兒便不見的後方的模樣,若要辨清楚方向,恐怕得飛至上空才行。
子書昂未曾直接飛到那蛇妖所處之地,自也是有原因的。
眾人從那巨石之處離開不久,一陣急行,也就來到了這蛇妖所處之地。當然,眾人還未見得蛇妖,只是子書昂指著沼澤上的一個小土丘上的洞口,說其內乃是那蛇妖而已。
「你可明其內到底是何種模樣?」有人出聲問道。
子書昂聞言有些愕然,而他卻還是如實答道︰「我是不知的。」「那我們如何行動?」那人又問道。
而人群中又傳來一聲嗤笑,「我們為何要進洞,在洞外將那蛇妖引出來便是,我們幾十號人,若是進的洞內,倒還不好行事了。」
這人一出口,眾人全都嗤笑了一聲,譏諷道︰「此前便曾言,這蛇妖乃是正化蛟之時,當的是緊要關頭。我等數十號人在洞外,你認為他還能出來嗎?」
的確,能修煉成妖,且能化成蛟龍這等大妖,又豈會是蠢笨的,說來先前言引妖出洞之人倒是可笑的。
那人支支吾吾,卻能沒能說出半句,有些尷尬,便就不再多言。想來,此下也無什麼好方法。
到底還是子書昂說話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進洞吧。蛇妖化蛟動靜不小,那蛇妖應該會留下足夠大的地方。進洞後天色將暗,諸位打斗可得主意著點,莫要傷了旁人。」
子書昂似是隨意的好心一提,卻讓在場所有人都留了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