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見母親就快追出去,閻東浩忍痛追了上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
「媽,算了。今時不同往日了。」閻東浩怕自己老媽吃虧,飛兒的脾氣他相當清楚,而且,今非昔比了,以前,她會讓著他老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如今,他與她已經沒關系了,他不想母親追上去受罪。
「沒用的東西,你知道不?她把宛宛陷害進監獄了。」她就是因為這個來找兒子商量去撈準媳婦兒的事,沒想到,走進屋,就看到米飛兒傷兒子命根子一幕,這賤女人想讓她閻家斷子絕孫,而且,以前的她,對她言听計從,對她十分尊敬,傅芳菲一時接受不了飛兒態度轉變的落差感,氣息不紊,她氣不過,她要發泄出來,不然,憋得胸口悶疼,她至少年紀比這女人大吧!居然這樣恐嚇她,見一次扁一次,好狂妄的語氣,好囂張的態度,望著飛兒走出房門孤傲身影,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今天,不給她點顏色瞧瞧,還當她傅芳菲是病秧子,這輩子,這女人恐怕都要騎到她脖子上搖武揚威!
想到這里,傅芳菲一把甩開兒子,幾個大步追出。
「米飛兒,站住。」蓮臂一伸,一把拽住了飛兒秀發發尾,死緊地拉扯,飛兒走在前面,對傅芳菲惡毒的行猝不及防,雙手抬起死死護住頭皮,哀叫一聲!
抑起頭,抬腳,飛起一腿,傅芳菲胯部挨硬生生挨了一腿,及時松了手,捂著直叫媽娘!
「米飛兒,你?」閻東浩見母親受傷,急步奔上來,腮幫子咬得死緊。
無視于前夫的憤怒,飛兒冷冷地瞥了痛苦申吟的老女人一眼,冷嗤一聲,昂首挺胸邁步離開。
沒想到,受傷的傅芳菲咽不下這口氣,忍痛凶狠地撲上來,飛兒是練家子,听聞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整個身體已經處于警戒狀態,當傅芳菲的手掌剛抓住飛兒的衣袖,飛兒一個過肩摔,將她撂倒在地,手指不經意間劃過了她的眼楮,只見傅芳菲躺在地上,用雙手死死地捂住眼楮,感覺眼前一片漆黑,腦袋一片眩暈,天眩地轉。
「天啊!」尖銳的嗓音幾乎要掀破屋頂。
「我看不見了,浩兒,我看不見了,嗚鳴。」
她的手在空氣里一陣亂揮,帶著哭音急切,慌亂地模索著兒子的大掌。
「媽。」閻東浩聞言,嚇得七魂丟了六魄,他急忙蹲,察看著母親的眼楮,只見傅芳菲的眼角破了一個小小的洞,血紅血紅的,淚水摻雜著血水涌了出來,頓時,氣得嘴唇哆嗦,騰地站起來,他一把扣住飛兒的手臂。
「米飛兒,你真這麼毒?」
「你媽一向會裝,我剛才不過是指甲刮了一下而已。」飛兒甩開他的大掌,惡狠狠地回答。
就算是老女人的眼楮瞎了,那也就是她綹由自取,與她沒有半毛關系。
「浩兒,快……快……送我去醫院……我要瞎了……嗚嗚。」傅芳菲是急了,萬一真瞎了,焰世濤就不會要她了,誰會要一個殘疾的女人做老婆?還是那麼高貴的家族?想進入焰家,她已經做了一輩子的美夢了,可不想,這美夢在最後關鍵的時刻變成肥皂泡,灰飛煙滅。
「快啊!」見兒子忤著不動,她開始嘶吼!
閻東浩也不想耽擱母親救治眼楮的最佳時間,彎腰,將母親抱入懷,站起身,沖著飛兒咆哮一句︰「米飛兒,如果我媽瞎了,我給你沒完沒了。」
語畢,末了,邁著匆匆的步伐離開。
飛兒一腳將腳邊的一盆茉莉花踢飛,笑話,沒完沒了?是傅芳菲來招惹她的,她壓根兒沒想傷她,誰讓姓傅的老女人死盯著她不放,就算真瞎了,也是活該,真瞎了,白素宛就沒後台了,那才痛快呢!
*
「老四,在干嘛?」一身綠色軍裝,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帶著勤務員走進焰君煌辦公室。
此時的焰君煌正在翻看手上最新國際軍事新聞,抬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陽剛輪廓。
淡瞥了一眼,嘴角勾出惹有似無的笑痕,道︰「大哥,有事?」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沒有招呼他坐,也沒有自己預料中的熱情,焰世濤心中掠過不爽。
「老四,賣大哥一個人情,把白淺兒放了吧!」
聞言,眸子低垂,唇角上揚成一個譏諷的弧度,眼里還涌現一縷不易讓人察覺的鄙夷︰「你應該去讓公安部放人。」
「老四。」他呼喚這一聲,帶著兄長的絕對權威,但,焰君煌卻嗤之以鼻,從騰椅上撐起身,放下手中的軍事資料,抿唇,轉身,大踏步離開。
忤在原地的焰世濤,整張剛毅的臉孔剎那間象極了霜打的茄子!
老四,這種事難不到我,只是,你不賣大哥人情,今後,你可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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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早上那對母子來鬧過一場後,她心情就十分的低落,也不想回‘閱兵村’,就讓他們誤會她死掉好了,煩躁的要命,一整天,她就窩在這套二百平米的房子里,不是看電視,就是睡覺,打開手機一看,哇靠,居然有二十個未接來電,全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15688888288,一連串的‘8’,看得她頭都大了,誰有這麼霸氣的手機號啊?
心頭很煩,她想出去放松一下,打開衣櫥,挑了一套晚禮服穿上,鏡子里的女人,黑色的絲緞晚禮服勾勒著她性感慢妙的身材,襯托她皮膚更加白皙,白與黑色奪人眼球,微卷的頭發挽起,用一枚發夾別在腦後,明眸皓齒,舉步生蓮,顧盼生輝,成熟中透著嫵媚,妖冶中透著狂野,整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踩著映襯在地面上紅色的霓虹燈燈光,在眾多異性的注目中走進了一間裝飾豪華,極上檔次的夜店。
男人一身黑皮衣皮褲,站在燈光之下,腳邊,昏黃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拖得老長,剛毅俊美的臉孔帶著幾分的冷硬,也許冷酷的男人就是這麼地吃先,幾個女人無視于他那張撲克臉……
當那兩道如鷹的眸光透著幾分稅利向她掃過來,飛兒心一抖,這,這男人為什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