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寵妻成癮》
第76章
她侮辱了自己,更侮辱了駱北城,她不該把他拖進這淌混水里來,真的好不該!
駱子的聲音是這麼急迫,讓他听得心里似有一把烈火在狂燒,為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她們就變得如此熱絡?
突然想到了某一點,紅潤的面色剎那變得鐵青。舒愨鵡
「你們做過了?」「是,做過了,做得香艷刺激,做的很爽,他的支巧比你棒,讓我很消魂,他的尺寸也比你大……」
她話都還沒說完,整個下巴就被男人狠狠地牢牢扣住,玉潤的下巴幾乎要被他握捏得變了形!
瘋了似地啃咬著她,啃著她的唇,用著從所未有的野蠻與粗魯,仿若她不是一個人,對于他來說,是一盤最甜最美的甜點,而他卻是一頭餓了幾千年的惡狼,帶著滔天的狂怒,似要把她整個吞入肚月復。
他的動作很狂野,敲門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急,飛兒的心擰著成一團。
不知道是因為激情的關系,還是因為心里怕駱北城沖進來,看著她們糾纏的一幕,所以,一張玉容紅潤可以掐出一汪雞血。
如果駱北城沖進來,肯定不止他一個人,雖然他的聲音大一點,可是能夠依稀听到夾雜著一線瑣碎的腳步聲。
「焰……君……煌!」回手再甩了他一個耳光,長長指甲在他臉頰上刮出好幾道血痕!
她喘著氣,怒罵︰「你是牲畜,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
現在,他們兩個在這里面做著這種事,他成功破壞了她與駱北城的婚禮,可是,今晚,她應該怎麼做人?怎麼面對這個人世間的人?怎麼面對駱北城?那麼好的一個人,她該如何去面對他?
想著這些,她就心慌意亂!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對她做著這種夫妻間才能做的運動!她說不來對他真實的感覺!心口一陣痙攣!
「他媽的,你是牲畜,是混蛋,是流氓!」當他蠻橫地將她翻轉過來,再以另外一種姿勢入侵,她罵得出的話,讓他嘴色勾出一抹冷魅的笑痕!
「早罵過了,他媽的,就算你說我是土匪,也不會放過你。」
「軍痞。」一巴掌又甩到了他的臉孔上,他運動著,身子不能自控,她就一直甩著他耳光,臉頰一片緋紅,全是密密的五指印!她咬他,他也不躲閃,任憑她放肆,唯有如此糾纏著,他才能感覺自己與她是深深地連在一起的。
不知是門板晃動的厲害,還是他的動作過于狂烈,飛兒覺得腦袋有些暈,身體晃動著,感覺正在發生著一場劇烈的地震。
「焰軍痞,你這樣……出去……後,我們……真不能見人了。」她斷斷續續地吟哦。
眼神瀲灩著憤怒的火光,真想把這個男人掐死,將這個男人焚燒。
「不能見人最好。你身上沾染了我焰君煌的氣息,在這座城市城,沒男人敢再要你。」
他惡狠狠地恐嚇她,這就是他打得如意算盤,剛轉過身,老婆就沒了,如果不是傅芳菲發短信給小蘇子,他還蒙著鼓里,等他剿平了舊金山,老婆就成人家的了。
以前,因為愛著米飛兒,所以,他一直憎恨著傅芳菲,覺得那女人心機重不說,還經常欺負他女人,很想替飛兒討還回公道,現在,對傅芳菲,他心里充斥的不是憎恨,而是感動,真的感激她發了那麼一條短信,讓他有機會回來贏回一切。
無論那道薄薄的門板搖晃得多厲害,他始終狂放地執著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沙發椅子上,兩個火熱的身體糾纏,揮汗如雨,門板外,男人一身筆挺白色西服,抬手憤怒地拍著門板,帥氣的臉孔一寸寸地變得堅硬。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大門終于被他撞開,焰君煌眼疾手快,火速將女人攬至自己身後,用高大的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
駱北城早看見了剛剛的畫面,女人腫長的紅唇,垂落在鬢邊的秀發,滿面潮紅,男人頭發零亂,整件毛衣變了形,即便他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勢將腰間的皮帶弄好,可是,兩人的模樣,以及空氣里彌漫的暖昧氣氛,都讓駱北城突感椎心刺骨!
眸光里有陰戾在閃爍,捏起的拳頭有青
筋一條條賁起,面孔陡地罩在三千尺寒霜!
「焰君煌,你他媽的不是人。」自己拿他當哥門兒,一起長大的發小,居然這樣子在背後捅他冷刀子,這樣子在他大婚典禮的時候搞他老婆,這種事,大大侮辱他大男人的面子,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如果能夠忍受,那他就不是一個男人。
焰君煌冷冷地回視著他,眼楮里沒有了一絲的暖意,一絲的溫情,他知道,從此,他與駱北城已經不再會是能坐在一起談天說地,聊理想,說報復的對象了。
沒有什麼好報歉的,畢竟,是他先搶自己女人在先!
「駱子,這個女人。」知道在他與駱北城對峙的這段時間,女人已經整理了儀容,所以,他一把拽住她手臂,大掌箍著她的腰身,狂妄霸道地宣布︰「這個女人身上有我的烙印,還懷我的孩子,你說,我能讓她嫁給你麼?」
望著女人身上殘敗的白色婚紗,駱北城眼角翻涌著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飛兒肚子里懷的是焰君煌的孩子,這麼說來,是自己搶了人家老婆。
眸光在空中不期然與飛兒想遇,飛兒眼神里有說不出來的報歉,並且,沖著他顫魏魏地搖著頭,她是什麼意思,駱北城已經了然于心。
「就算孩子是你的,這也是飛兒自己的選擇,老四,即然愛她,就應該讓她幸福,讓她自己選擇要走的路。」
駱北城一副勢要與焰君煌拼命的架勢,每一次他喊焰君煌老四,都是他們起爭執,或者兩人鬧矛盾的時候,今天,駱北城又喊他老四,還是喊得交牙切齒,義憤填膺,所以,他們的距離突然之間就隔著一道永遠邁不過去的巨大河流,這條河猶如王母娘娘用金釵子劃下的星河,只是,隔絕的不是牛郎與織女的愛情,而是他焰君煌與駱北城真摯的友情!
凝望著駱北城,兩個在軍區同樣出色的男人,劍拔弩張地對峙,誰也不誰,眼神都是那麼犀利!
焰君煌扯唇一笑,狂妄道︰「駱子,如果今天,我一定要帶她走呢?」
「那就踏過我的尸體。」駱北城毫不畏懼,徹底迎頭與他卯上。「很好,有志氣。」焰君煌不顧女人的掙扎,將她狠狠地箍在自己的胸懷里,從腰間模出一把明晃晃的手槍,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駱北城,駱北城也不是吃醋的,以同樣驚人的速度拔槍相向,兩個男人都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彼此,讓飛兒看得一陣冷寒。
「放下……槍。」她沖著焰君煌嘶吼。焰君煌看都沒看她一眼,狂肆一笑︰「除非你給我走。」
「做夢。」這兩個字不是飛兒罵的,而是駱北城惱怒罵出口的。
焰君煌不想在這兒與他久磨,攬緊著飛兒笨重的身子,邁開長腿向門邊走去。
「站住。」駱北城嘶吼一聲,雙眼血紅。「我開槍了。」從未想到,曾經兩個對酒言歡暢談理想人生的哥們兒,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
「有那個機會嗎?」話音剛落,兩抹高大冷昂的身形就闖進了化妝間,一抹人影飛起一腳踢掉了駱北城手里的槍支,駱北城反應過來,迅速彎身去撿地面上的手槍,沒想到另外一人飛起一腳,將槍踢開,手槍踢飛出了窗口。
當冰涼的槍支抵住了駱北城太陽穴,駱北城心中雖憤恨倍增,卻不敢有半點動作!因為槍支也扣上了堂!
「你們兩個來干什麼?」焰君煌瞧了眼來人的熟悉五官,扯唇冷斥。
「四哥,我們誓死追隨你。」焰天耀呵呵地輕笑著,還用手掌抹了一把從額角垂落的頭發,頭發上滴著水,剛才,他還在沐浴就被小蘇子拉過來了。
「是,君皇,我是你的兵,任你調譴。梁長官已經將車開來了,從後門出。」小蘇子拉開了手槍的保險,正用槍抵著駱北城。
沒想到小蘇子安排得如此周密,這事兒是他的私事,可是,他卻這樣義無反顧地追隨,冒著被組織上處置的危險,焰君煌眼角微微露出兩抹笑痕,剛硬的胸膛口暖烘烘的。
「交給你們了。」他一句令下,兩人異口同聲答了一句︰「是。」
焰君煌拽著飛兒一支手臂,不顧她的掙扎,強行將她拉出了化妝間,她身上的衣衫已經殘破不堪,而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件軍大衣,將她包裹的像棕子,抱著她是從後門離開的。
「放開我。」飛兒剛被抱進車廂,就伸出她鋒利的小爪子
,焰君煌接住他伸過來的利爪子,面色暗沉地沖著前面的梁軍強喊了一聲︰「開車。」
「是,君皇。」見首長大人滿身怒焰,梁長官哪敢怠慢,抬腳猛踩剎車,車子象一支離弦的箭一樣馳出……
久久不見一對新人出場,漸漸地,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紛紛猜測著化妝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駱政夫婦急忙上樓上察看,見兒子一個人獨自坐在化妝間的沙發椅子,眼神呆滯,滿臉糾結。
駱政揪起兒子衣領,怒聲質問︰「米飛兒呢?」見不到新娘子的身影,駱政心頭涌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駱北城沒有說話,只是,當父親提到‘米飛兒’三個字,讓他眉宇瞬間黑得似鍋底,冷嗖嗖地瞥了一眼父親,在駱政第二聲再次質問出︰「我問你米飛兒呢?」
駱北城嘶吼一聲,一把推開了父親,瘋了似地往樓下沖去,駱政望著兒子瘋狂的身影,轉過頭來,狠狠地罵著妻子︰「我都說了米飛兒不是誠心要嫁給城兒,你偏不信,還不知道她懷的是誰的孽種呢?」
「這下怎麼辦?」駱夫人見兒子瘋狂的樣子,忐忑不安,憂心忡忡。
「涼絆。」駱政白了她一眼,抬腳尾隨著兒子的腳步而去。
眾賓客見新郎滿面陰戾,開著一輛綠色軍用車火速離場,感嘆她們猜的真準,又是一場京都娛樂版新聞。
駱北城驅著車,手指顫抖,目視著前方的映入擋風玻璃的平坦大道,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飛兒是他的新娘子,他不能讓焰君煌就這樣子把她擄走,剛才,他幾乎不敢正視千萬賓客向自己投射過來的可憐眸光,他駱北城是誰?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憐憫。
焰君煌,曾經,我把你當兄弟,當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鐵哥們兒,可是,為了一個女人,你去不顧一切要與我反目成仇,這口氣,他駱北城咽不下,好似,焰君煌當著千萬賓客生生給他一記凌厲的耳光,這耳光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友情,讓他心口一片冷寒!
焰君煌,她不愛你,憑什麼你要這樣強娶豪奪,憑什麼?難道就憑著你與生俱來,仗著焰家老頭子那份特別的殊榮麼?
他不服氣,他必須把這口氣討還回來!要不然,今後,他無法在這座城市里混。
他開著車,漫無目的,沒帶一兵一卒,總之,他要把他的新娘找回來,他不能讓她落入焰君煌那頭惡狼的手里。
他當著自己的面兒都敢那樣欺負飛兒,欺負他心目中的女神,駱北城的心在泣血,在嘶吼,咆哮,猶如千萬頭戰馬在廝殺韁場……
他的眼楮一片血紅,有兩團火焰在燃燒,焰君煌,從此,你不再是我哥門兒,而是我駱北城刻骨銘心的仇人。
*
焰府
傅芳菲抬眼望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見時間已經指正一點,心想婚禮應該已經結束,即便是讓焰東浩去,米飛兒也已經是人家老婆了。
在焰東浩的咆哮聲中,她握著軍棍退開,焰東浩見母親不再阻攔自己,跳進了駕駛座,車子如一只敏捷的野豹,狂野奔出。
當他趕去婚禮現場,卻看到了令他想不到的景象,眾賓客正在竊竊私語,看到駱政夫妻鐵青的容顏,再加上並未看到新郎新娘的身影,他已經猜了一個大概,駱北城與飛兒婚禮被人毀了,他真想知道這位毀倆人婚禮的仁兄是誰?
事實上,他也問了,某衣著光鮮華麗的女人為了找他搭訕,蓮臂纏上他脖子︰「帥哥,是軍區赫赫有名的焰君煌啊!」
美女剛語畢,焰東浩一把拍開了她纏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火急火燎地坐上了車,心慌意亂地操縱著方向盤,媽的,怎麼老是讓焰君煌搶先一步?
飛兒落入他手里,他與她重新復合的機會幾分等于零了!
想著這個,他心里一片恐慌,不,他不能失去飛兒,飛兒,回來,回到我懷抱里來,我不能失去你啊!
他沒用,沒出息,正如老媽罵得一樣,他也覺得自己很沒出息,沒想到,在這場陰謀中,他失去了自己的一顆心,不過,比起失去飛兒,他更不能承受的就是失去焰氏鋼鐵實業。
米飛兒,你可以嫁給天下所有的男人,但是,這個男人絕對不能是焰君煌!還有駱北城,焰東浩腦
里紛繁雜亂,他得理出一個頭緒來,他不能如了焰君煌願,如果焰君煌與飛兒走在一起,他在焰家還有什麼戲唱,這也是他長久以來阻擋她們兩個在一起的原因。
腦子里飛快地運作,車子弄進了一條幽深的小巷,開到了一幢白色的別墅邊停下,望著前面停靠的那輛黑色奧迪,他仔細瞟了車牌,是8888888號,這車牌號霸氣狂妄,囂張,是焰君煌的坐騎,焰東浩不得不感激自己料事如神。
從操作台上拿起一軟包中華,食指卷曲,抽出一支,擰亮了泊金打火機,藍色的火苗在他臉孔邊升騰,繚繞,也將他整張俊逸五官照得更清晰,明亮,眼角翻卷的那抹不懷好意更為清楚,從車窗里,盯視著前面那幢別墅,這里是焰君煌的領地,是焰老四在外面購置的住宅,以前,為了跟蹤他,他來過一次,所以,這次才找得如此輕松。
他靜靜地坐在那兒,煙圈在他周測繚繞,一雙眸子亮著精光,猶如森山老林里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狼!
大約等了一盞荼的功夫,就見他偉大四叔冷昂的身形從大廳門口走了出來,全身彌漫著怒焰,臉上也全是紅色抓痕,屋子里還傳來了聲嘶力歇的怒罵聲,是米妞的聲音。
「焰君煌,你是牲畜,我恨你。焰君煌。」她撕心裂肺地喊,可是,焰君煌卻頭也不回,帶著一身的怒氣拂袖離開,身後的警衛員戰戰兢兢地跟出,焰東浩仔細看了看那警衛員的臉孔,並不是小蘇子,小蘇子去了哪兒?
在心里正暗自猜想,見焰君煌一身冷焰坐上車,車子從他車邊擦過時,抬指按了一個鍵紐,車窗緩緩搖上,刻意擋去了自己面容,黑色的奧迪車身從他車子旁邊火速察過。
視野里,當黑色小轎車走出一段距離,焰東浩這才悠哉悠哉從車子里走出,嘴角蕩漾出一絲的不懷好意。
*
高干醫院的病房里一片靜謐,病床上的躺的女人,插滿管子玉手指節動了動,眼皮晃動了幾下,陡然張開,心電圖跳得非常快,可以看出她心跳的頻率在加快,微微轉動了一下頭,她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自己是躺在醫院里,腦袋有些暈,喉嚨里發出幾句破碎地低問︰「唔……士。」
「嗯。」護士听了她的呼喊,幾乎是沖進來的,見她醒來,臉上彌漫著說不出來的驚喜。
「展小姐,你終于醒來,真好。」
听到屋子里有響動,守在外面幾天幾夜,荼飯不思的展母也撲了進來,見女兒睜開了雙眼,心里頓時樂開了花。
「顏,你終于醒了。」她激動地哭起來,這段時間,她真是恨不得將自己殺了,覺得自己以前對展顏太過于殘忍,所以,老天才會懲罰她,讓她承受險些失去女兒的痛苦。
「母……吾睡……了……雞天?」展顏聲音有些傻啞,卻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每一個字音都不太標準,可是,左胸口的疼痛讓她顧不得自己失去的語音功能。
展母听了女兒的話,有些怔疑。「顏顏,怎麼會這樣?」展母幾乎是嚇傻了,她的女兒怎麼連一句話都講不清楚。
「展夫人,展小姐睡了這麼久,能夠醒來已經是奇跡了,後期如果復健做的好,會恢復很快的。」護干安慰著展夫人,展夫人聞言,暗自默默淚。
突然,門口走過來幾個護士,一群人嘰嘰喳喳地聊著。
「駱北城與米飛兒的婚禮告吹了。」
「為什麼?」「米飛兒被人擄走了。」「誰有那麼大的膽子?他可是駱北城啊!堂堂軍區上校級別人物。」一護士驚叫。「焰君煌,軍區大校級別的人物,比駱北城更勝一籌吧!」
「天啊!這米飛兒成了香餑餑,如果我是米飛兒被這兩天男神他,死也值得。」某護士發著花痴。
「駱北城真可憐。」「是啊!眾人都看著他開著吉普車去追,我一直在刷新網頁,可是,一直沒了下文,真是遺憾。」「別急,明天結果就出來了。」
護士們的聲音漸漸遠去,話音也慢慢隨風而去,可是,她們議論的話在展顏的心湖掀起了一片巨浪,整個身體劃過一陣戰粟,飛兒嫁給了駱北城,飛兒,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
突然,她發瘋似地沖著母親吶喊,可是,喊出的話展母一頭霧水,不知道她說什麼,心里只有干著急。
「顏兒,你別急,你想說什麼,慢慢
來。」
見母親听不明白自己要說的話,展顏急了,一把推開母親,拔掉手背上的針管,不顧自己微弱的病體,瘋似地往外沖,展母見了,自然不可能讓她奔出去,急忙追上前,一把拽住了女兒的手臂,沒想到,展顏情急,又不能說話,掉轉頭,一口咬在了母親的手背上。
劇烈的痛楚讓展母憤怒地甩開了女兒,天啊!親生的女兒居然咬她,她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展母在心中哀嚎。
望著自己手背上清晰,密密的齒痕,展母心中蔓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痛苦!
展顏瘋狂地沖出醫院,拔開人群,急忙會了一輛計程車,車子漫無目的在城市城里打著轉。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兒?」兜了幾圈後,司機耐不住性子發火了。展顏沖著他笑了,笑容急促而短暫,她指了指操作台上手機,司機只得翻了一個白眼,將自個兒手機遞給她。
她火速地拔了一個號碼,電話響了一聲就通了。
「喂,誰啊?」語氣听起來有幾分不爽快,展顏知道飛兒的脾氣,如果那群護士的話不是八卦,那麼,今天是她與駱北城的婚禮,可是,卻被焰君煌擄走了,米飛兒,她最要好的朋友,卻從來都沒告訴過自己,她與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糾結的關系?
「不說話我掛了。」飛兒心情本來不好,剛才與焰君煌吵了一架,沖著他發了一頓脾氣,可是,他男人根本不甩她,將她囚禁在別墅里就果斷閃人了。
她氣得都快瘋了,就在她以為電話是打錯的時候,有一記非常傻啞的聲音傳來。「飛……飛……」她的舌頭打著結,說不完一個詞語,飛兒憤怒地將電話掐斷了。
「兒。」展顏費力地吐出這個字,卻听到耳邊響徹了一片‘嘟嘟嘟’,她急得眼淚直流,抖著手指再拔,卻被飛兒毫不猶豫就給掛斷了,飛兒,你好絕情,我是展顏啊!飛兒,求你接電話,我是展顏。
然而,正在氣頭上的飛兒怎麼可能知道是展顏?在她的心里,展顏,那個她最要好的朋友,現在,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靜靜地躺著。
什麼也不知?多好,不如現在如此糾結,難受!
*
焰氏府邸,二樓書房
焰嘯虎一身軍裝,氣宇非凡,眉頭擰成一個大大的‘川’字,听到警衛員通傳的消息,‘啪’的一聲,手中的墨盤就砸到了書桌上,墨汁潑灑了一桌子,全桌上的資料全部染黑,成了一堆的廢紙。
「孽子,全是一群不成才的孽子。」焰嘯虎胸膛起伏,可見他心中波浪翻滾。
「小王,去給我查,徹底地查,到底是誰把消息告訴老四的,老子一定會一槍崩了他。」
焰嘯虎氣得不行,是誰膽敢無視他焰司令的絕對權威,他恨不得立刻拿槍崩了那個膽敢漠視他權威的人。
「……是。」小王結結巴巴,不敢直視首長的威儀,轉身迅速去徹查此事。
片刻,轉回,王警衛員對焰司令報告︰「司令大人,是你……兒媳婦……」
「哪個?說仔細一點。」兩條粗黑的眉毛豎起。「就是……就是。」見小王支支吾吾,焰嘯虎怒聲問出︰「大的,還是小的?」
目前為止,他只有兩個兒媳婦,到底是焰世濤那一房,還是焰天華那一房?
「大的。」「他娘的,去給老子抓來。」焰嘯虎眼楮里彌漫著一股子匪氣,宮著罵了好幾句髒話。
小王領命而去。
「我就說不能讓那娘們兒進門,看吧!盡給老子惹事。媽的。這一次,不狠狠修理她一頓,我就是焰嘯虎。」
「當務之急,是要去阻此君煌啊!這可怎麼得了?」李鳳嬌沒心思去整治傅芳菲,兒子君煌擄走了駱北城的妻子,他們是從小到大的哥們兒,卻為了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她心里真是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是團團轉。
嘿嘿,見老婆急得團團轉,焰司令卻會心地笑了一聲。「這孽子還真有幾分我年輕時候的那股子狂妄。」
「你還夸贊他,都出大事了。」李鳳嬌是真的焦急。
「能出什麼大事?」焰嘯虎不解輕問。「他擄走了駱家的媳婦,讓駱
家顏面盡失,駱政會善罷甘休麼?」
經老婆點醒,焰嘯虎細細一思,這到也是,老四擄走了駱北城之妻,兩個人肯定為此大動干戈,而駱政絕不會讓這事兒就這麼過去。
「快派人去阻此老四,讓他把米飛還回去。」李鳳轎說出自己的想法,想讓這事兒再度圓滿。
然而,她的話引來了焰嘯虎的一記冷哼︰「什麼話?都擄走了,還回去,豈不顯得我們焰家沒面子,他駱政還以為我焰嘯虎怕他呢!」
「這個時候了,你還計較這些,目前,駱政是沒你地位高,可是,難保他日人家不報復啊。」
這是李鳳轎最擔心的地方,都說,人活一世,還是不要栽刺,多栽一些花兒才好,免得被自己栽的刺扎到了手。
「那你說怎麼辦?」「去給駱政道歉,派人去阻此君煌,你听人說,駱北城已經開車去追了,也沒消息傳回來。」李鳳轎憂心仲仲。
「不可能。」開玩笑,他焰嘯虎戎馬一生, che軍界,讓他去向一個區區政委道歉,他才放不下臉面。
「報告首長。」「說。」仍然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充滿了無限的威嚴。
「大少女乃女乃去法國旅游。」「幾時去的?」「一個小時前。」
「媽的。」焰嘯虎氣得直罵娘,大手一揮,將桌上所有的物品全數掃落到底。
「這臭娘們兒,最好別回來,否則,老子定將她千刀萬刮。」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敢挑戰他焰司令的絕對權威!
「走了就走了。你先下去,小王。」李鳳嬌喝斥走小王,轉過頭又對焰嘯虎道︰「你快下令啊!萬一駱政動用軍權,或者報警,老四可就完了。」
「你讓老五去阻此他四哥不就好了,我這樣明目張膽動用軍權,為這種小事不太好。」
「老五與老四同流合污,我听說,他甚至拿著槍去恐嚇駱北城,護老四離開。」
「媽的,又是一個不成才的孽子,平時就不學無術,如今,也是也只能干這種不著邊際的事兒。」
罵歸罵,焰嘯虎總不能讓兩個兒子就這這樣毀了,尤其是老四都混到堂堂軍區正師級大校的位置,不能讓他的前程就這樣毀了啊!
「小王,帶人去,火速將老四老五給我抓回來。」
不是找,更不是請,而是抓,小王听令而去,李鳳嬌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眼皮也跳得厲害,總感覺會有什麼事兒要發生?
*
駱北城開著車,四處找尋,卻始終對焰君煌將飛兒擄去哪里沒個頭緒,他這才感覺自己應該帶兩個人來的,然後,手機有‘當當當’的玲聲響了,看了一眼收件箱,是焰君煌給他發的短信,讓他去一個地方,他他詳談一番。
駱北城腮幫子咬得鼓鼓作響,抬腳狠踩了油門,車子調轉了方向,火速向那個約定的地點沖去。
到了那兒,才發現是一個荒郊野嶺的地方,一座森山,山下全是一個又一個山崖。
沒看到半個身影,駱北城縝密的思維這才發現自己上了當,他正欲轉動方向盤離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好幾輛黑色的小轎車傾刻間,從那幾道叉路口飛賁而來,呈一種包抄的趨勢,迅速將他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那些人一個個戴著墨色的眼鏡,個個穿著冷酷又駭人的黑色西服,個個手里捏握著黑色的手槍,正如電視里看到的黑社會的樣子,只是,他駱北城當過特種兵,這種陣勢不是沒見過,他知道,這不是焰君煌做的,剛才那條短信也不是焰君煌發的,暗自猜測這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他駱北城平時也待人寬厚,在軍區從不與人結怨,到底是誰想謀害他?
幾輛車子開始向他瘋狂撞過來,瞬間,他黑色的車身開始迅速地搖晃,他靜靜地坐在里面,死死地捏握著方向盤,雙眼冒著火光,狠狠地咬住一口銀牙,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
一雙利眸在尋找著突破口,這些人想將他置于死地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就在他被幾輛車子圍攻的時候,他火速轉動著方向盤,也許是黑衣們察覺到了他想月兌逃的意圖,撞擊的力道加重,幾輛黑車退開,其中一輛捷豹瘋了似地撲過來,將他的車子撞出去五米之
遠,車身被撞翻,口中的鼻血噴出來,滴淌到了車墊上,頭倒著,天眩地轉,視野里,有許多的黑色身影向他闊步而來,黑亮的瞳仁猛地一陣緊縮,黑衣人們臉上黑色的墨鏡里倒映著他狼狽翻身的車身,四個車輪朝著天。
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他的頭,沒有活路了,他必須離開這輛車子,因為車身發燙的緊,他身上也開始滾燙,他要借這個時候將這群壞人一網打盡。
那群人也怕他還沒有死去,個個捏握著槍口,面部線條僵硬,剎那間,一鼓作氣,動手擰開了車門,側身飛撲而出,兩個黑衣人被他撲倒在地,身後‘轟’的一聲小轎車車身被引爆,火勢沖天,熊熊燃燒!
一大群黑衣人全數身體被引燃,個個發出嗷嗷的叫聲,在原地打著滾,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已經當場斃命。
見到這種場面,從不遠處的一輛車里沖出一個人影,男人有著俊美無雅的臉孔,細長的桃花眼,一身雪白筆挺的西裝,俊美的面容一片陰霾。
「媽的,全是一群廢物。」見一直解決不掉駱北城,他心里急了,他本來就是一個沒什麼耐性的男人。
「耀少,小心。」幾名黑衣人見駱北城血紅著雙眼,像一只瘋狂野獸一樣撲過來,大家嚇了一大跳,紛紛護著男人後退數步。
「為什麼?」駱北城指著被眾星披月的男人,怒聲質問︰「為什麼?」
「焰天耀,我摳你祖墳了,為什麼要派這麼多人來置我于死地?」
「你不該與我四哥搶女人。」焰天耀掀動薄唇,冷冷一字一句道︰「你給米飛兒結婚,就已經罪該萬死。」
「哈哈哈!」駱北城仰頭狂笑三聲,然後,眸子里蓄滿了滔天的巨焰。
「這是法治社會,每一個人都有追求女人的權利,再說,飛兒已經不喜歡你四哥了,怎麼?想用這種霸權逼人家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就範。」
「喜不喜歡不是你說了算,你知道不?幾個小時前,我四哥與她在化妝間做了什麼?絕對不是強口奸,根本是半推半就,米飛稱一顆心一直在我四哥身上,她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口子,甩我焰東浩,又來勾引我四哥,如今,再傍上了你,你他媽的就是一無辜可憐的混蛋。」
從他言語間,駱北城知道他不喜歡飛兒,可是,為什麼他會這樣子派人追殺自己?
「即然如此,你不該幫襯著老四,讓我娶米飛兒豈不更好。」
「你做夢,雖然,我不喜歡米飛兒,可是,我四哥喜歡,誰也別想搶走他的女人。」
他不喜歡米飛兒,覺得那女人接近四哥動機不純,焰嘯虎威脅大家,不能讓米飛兒與駱北城結婚的消息私傳四哥,並不是真的不敢忤逆大伯,重要的是,他也覺得四哥應該離開米飛兒,本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他就沒搞明白,米飛兒一二貨,大家都愛得死去活來,焰東浩,他四哥,現在,還有這個駱北城。沒交往幾天,整個身心都被米飛兒迷住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四哥會帶著滔天的怒焰回來,並且,不顧一切,跟瘋了一樣,甚至不惜會不會毀了自己的名聲,會不會毀了自己的前程,提槍奔赴婚禮現場,在化妝間直接將米飛兒干了。
活了二十幾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四哥如此瘋狂,即然四哥愛那個女人,那麼,他就絕對不會讓四哥失望,他會替他鏟除一切的絆腳石!擋住四哥幸福的絆腳石,他要讓四哥幸福,比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幸福!
「是你四哥派你來的?」駱北城一陣心寒,沒想到交往了幾十年好友,居然讓老五來追殺他,將他永除後患!
焰天耀抿唇不語,冷笑地大笑幾聲,然後,沖著身後的黑衣人凶狠下令︰「給我殺。」
焰天耀那張凶狠,猙獰的臉孔永遠定格在了駱北城心里,‘崩崩崩’紅紅火舌從黑色的槍筒掃射了出來,幾名黑衣人應聲而倒,當他的槍筒發射出火舌向焰天耀掃過來的時,焰天耀迅速揪住了身側一個保鏢的身體,替他擋去了那些凶猛的子彈,一聲嘶吼,駱北城連發數槍,當一記‘空響’在他耳朵邊放大,一雙利眸迅速瞠大。
焰天耀見狀,仰頭哈哈笑了起來。「駱北城,瞧,老天都不幫你。」說著,焰天耀模出胸中手槍,凶狠地沖著他胸膛開了一槍,駱北城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拔腿往後面跑去,恰在這時候,一塊巨大的石頭向他滾了過來,眼看著就要砸到他頭上,石頭砸到他頭上,可就是死路
一條,而焰天耀捏著黑洞洞的槍口,如一頭惡狼向他逼了過來。
電光火石間,駱北城來不及做太多思想的掙扎,縱身一躍,高大威猛的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甩出。
焰天焰帶著一伙人上前,望著萬丈深淵,心口一片驚悸,其實,他沒心讓他死,只是想威脅他一下,沒想到,事情成這種局面,不過,死了也好,勉得他去搶四哥媳婦兒,這樣才能讓四哥與米飛兒永遠恩愛下去。
「要不要再找找。」一黑衣人持著槍,畢恭畢敬地對焰天耀道。
「萬一沒事回來報仇怎麼辦?」
「不會,粉身碎骨了。」其實這一刻焰天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怕,怕四哥知道這件事情,定不會饒他,畢竟,他們可是一起長大,穿連檔褲的發小,四哥要不是被米飛兒迷了心魂,定不會發了瘋去把米飛兒擄走。
「誰也不準告訴我四哥。」
他惡狠狠地沖著一干屬下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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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與飛兒愛情之路,才見一點兒光芒,請親們繼續支持首長與飛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