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惠心穿著t大的校服,低著頭,雙手交叉扣在月復部前,神情顯得有些緊張,整個神經細胞緊崩著。
西裝革覆的校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視線在她身上游覽了一圈,落定在了她校裙下面的運動褲上。
「瞧瞧你,什麼裝扮,不是規定不能這樣著裝麼?」
簡直就是不倫不類。
也難怪這種女生才會去干出那種出賣尊嚴的胺髒事兒。
「校長,我……我馬上去月兌掉。」葉惠心迅速往門邊竄去。
「回來,給我回來。」校長見這個女生如此不听話,伸手抓握住她的馬尾辮,凶狠地拉扯。
「哎喲。」媽的,這破校長好野蠻啊,惠心在心底里哀嚎。
用手掌護住自己的發根。
「葉惠心,你不能這樣就溜了,告訴你,這件事情你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休想畢業了。」
校長這招兒真管用,所有的在校生都怕畢不了業,因為如果保留學藉在校,畢業時間又得推遲一天,每個學生畢業後,要麼升更高等的學府,要麼就去就業,但是,就業的學生幾乎佔了百分之七十左右,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學生會繼續深造。
而葉惠心家境貧寒,如果畢不了業,她出社會就找不到象樣的工作,甚至可能會失去許多更好的就業機會。
校長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所以,他出了最狠的一招。
「校長,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全校最听話,最乖巧的學生,那件事都是謠言,是有人故意誹謗我。」
惠心知道不給他一個說法,這個一根筋的校長就會扭著她不放,所以,她硬是擠出兩滴眼楮,開始哭訴。
「別人為什麼不去誹謗別人,獨獨誹謗你,你都大四的學生了,葉惠心,我不是傻子,校務委員會也不全是傻蛋,你這解釋太牽強附會,這段時間,你去了哪里?如實招來,否則,你馬上就給我休學,我也管不了那麼多,只是有些寒心,為什麼t大會教出你這種傷風敗欲,沒思想,沒品德,沒教養,不要臉,無恥下流的壞學生,t大的聲譽都給你敗壞了。」
校長罵了一連串,沒一句重復的,喋喋不休,比一個女人罵人還要厲害。
惠心抽泣著,斷斷續續地回答︰「校長,你欺負人,我媽媽生病了,她在做手術,直至現在,她還躺在醫院里,這段時間,我是去照顧我母親去了,你大可以派人去醫院調查,我家里是窮,可是,也不待你這樣欺負人的,他們落井下石,你還這樣只听一面之詞,校長,我好傷心,有你這樣的校長,是我們最大恥辱。」
「閉嘴。」校長氣得火冒三丈,這個壞女生,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居然還這樣子數落他,真是吃熊心豹子膽了。
「無風不起浪,葉惠心,你被t大開除了,從今往外,你不再是我t大的學生,滾,給我滾出去。」
「滾就滾。」惠心逆來都不是受氣的主,雖然她沒錢,她拜金,可並不代表她就沒有尊嚴,沒脾氣,並沒代表她就低人一等。
剛走到門口,就听到有人手機響了,校長接了一通電話後,臉色大變,戰戰兢兢在回答著,那聲音小如紋蚋,只差沒跪地叫爺爺了。
「是,是,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知道了,一定。」
掛了電話,校長疾步跑出了辦公室,在走廊上追到了壞女生。
「葉惠心,不要滾,不是……」自知失言,校長掏出手帕不斷地擦著額角的冷汗。
「不要走,葉惠心,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真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離開了,是我們搞錯了,對不起。」
惠心只差下巴沒掉下來了,這校長像條變色龍,轉眼間,居然就改了口風,而且,與剛才吐出的話相差了十萬八千里,莫非是剛才的那個電話,是誰會打那個電話給校長及時解救她呢。
「謝……謝校長。」
「不用謝,以後,我們t大還要仰仗你,惠心,你早說清楚我也不會這樣誤會嘛。」校長的態度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噢。」
校長別具深意地望了她一眼,燦笑著小心冀冀地轉過身體返回了辦公室。
惠心暗自猜測著打來電話的人是誰,莫非是那個臭雞蛋,可是,想到他說過,她們已經沒關系了,她就搖頭否認。
管它的,反正自己能留下來繼續完成學業,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但是,過了校方領導那一關,在同學樣的心里,她仍然是一個為了錢,什麼都能干得出的壞女生。
想到大家的思維不可能讓人主宰,別人怎麼想就人家的事,她也無權干涉,只要不去在乎就行了。
嘿嘿,這樣想著,惠心一下子就想通了。
她吹著口哨走進了教室,恰在這時,下課玲響了,同學們急著回家,也沒人去注意她。
然後,兩位閨蜜收拾了書包,拉著她去學校隔壁吃了炒年糕。
三個月了沒吃過一塊炒年糕,那麻辣的酸味兒,惠心想念的發慌,以前,她經常與兩位好友來這位大嬸這兒吃炒年糕,吃到撐。
「來慶祝我們惠心順利度過難關。」芬麗舉起了一只杯子。
「好,不過,惠心,今後,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們,讓我們為你分憂。」
「一定,謝謝我的兩位閨蜜。」
*
就在三位女生舉杯慶祝之時,焰驁將坐騎開出了軍區外出辦理一些事情。
車子開到一個轉彎處,只听車窗外一聲悲慘的叫聲傳來,焰驁緊急踩了剎車,面色露出驚疑,有一絲不好的感覺從心頭劃過。
他下了車,看到車旁躺著一個身著黑衣的年輕女人,女人頭發蓋住了臉,皮膚很白,五官也很精致,眼楮緊緊地閉著,似乎毅然昏迷,檢查了她渾身上下,發現沒有一處傷著,可是,他呼喊了好久,女人都不曾睜開眼楮。
一走了之不是一個軍人該有性格,至少,做為一名軍人,就應該有擔當。
他把她抱上了車,把她帶去了醫院治療。
一番檢查下來,醫生說背部只是一些擦傷,不礙事,焰驁為了她繳了費正欲想離開之時。
昏迷不醒的女人醒來了,當她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誰,神情顯得有些激動。
「姐夫,是你啊?」
姐夫?這聲姐夫如平地一聲驚雷,把焰驁嚇到了,他都沒結婚,卻莫名整來一個小姨子。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姑娘,別亂叫。我不小心撞了你,對不起,我已經給你交了費用,隨便你要住多久,你想要多少賠償都可以。」
「姐夫,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安雪平啊。」
安雪平三個字讓焰驁眼底翻涌著驚愕,仔細望著眼前的這張女人臉孔,是有些地方與那個缺根筋的女人神似。
「我們見過面的,在手術室外。」怕他忘記了,安雪平出聲刻意提醒。
「是你讓葉惠心流產的?」
提起這件事情,焰驁心里自然堵了一口氣,對于害死他兒子的罪虧禍首,他不會就這樣罷休。
安雪平沒想到超級帥哥姐夫居然知道了這件事,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
「不是,怎麼可能是我,是我三姐她自己摔掉的,知道嗎?她可能是故意不要你們的孩子。」
挑拔離間是安雪平最拿手。
「鬼才信你。」焰驁望著她冷笑一聲,然而,安雪平不以為然聳了聳肩,從床鋪上爬了起來,揪住了他的衣袖,說︰「姐夫,我三姐很壞的,她給你簽協議以前,她還一個非常要好的男友。」
焰驁知道不能理這個女人,軍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非常的危險,可是,他就是按奈不住心底茲茲冒出的火氣,好你個葉惠心,居然在我之前還有一個男人。
「她與我只是一紙簽約,我們沒有任何的婚姻關系,安雪平,她有男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可是,你們是高干之家,想要一個女人替你們生孩子,不是應該選一個身心干淨的麼?我三姐她早就不是處女了,估計她給你的第一夜,都是去醫院做的處女膜修復手術。」
明知道不可能,可是,男人在這種事情上都是疑心最重的動物,因為,他們骨子里接受不了這份兒女人的玩弄,焰驁就算再聰明,他也不過是一個平凡血肉之軀。
見他神色有異,安雪平繼續幽幽地道︰「我沒騙我,三姐曾經與那個男人同居了幾個月,那個男人听說去當了兵,那個男人說在部隊里混成人樣就會回來找三姐。」
「他是什麼兵種?」
「陸軍野戰隊。」
很好,那不是他管轄領地,他的父親焰君煌如今是陸軍總司令員,想要整一個普通兵,簡直是易如反掌,還枉想混成了個人樣,他輕松動一根手指就可以斷送他一切美好的前程。
「叫什麼名字?」
「陸之毅。」
得到這個名字,焰驁轉身踩著軍靴就走出了病房。
「姐夫等等我,等等我啊。」安雪平似風一般追了出去。
這破男人還是一個排長,一點氣都沉不住,可見三姐在他心中的地位,不過,即然與他搭上了線,她不可能就這樣放他離開,安雪平深刻地知道,換作是平時,這個男人連正眼也不會瞧她一眼,葉惠心真是好命。
焰驁也不知道自己發了哪門子的瘋,總之,他心里就是不痛快極了,葉惠心居然去做處女膜修復手術來欺騙他,欺騙他的母親,這種破爛女人居然騙走焰家一筆錢不說,最可恨的是,他居然還在藥物的驅使下要了她。
「姐夫,你不要這麼生氣嗎?你嚇著我了。」
安雪平不管不顧地先他一步坐上了他的車,焰驁也沒心情去理她。
「安雪平,你最好說的是真話,否則,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薄唇吐出冷妄的語句,陰測測聲音讓安雪平背心發 。
「我發誓,我講的句句是真,我沒枉冤三姐,她就是想錢想瘋了,才會騙你,騙別人也就算了,偏偏還敢騙你這號大人物,姐夫,我三姐從小就是一個拜金女,只要有錢,她什麼也願意做的。」
「十七歲那年,為了賺錢,她就跑到夜總會當過一次舞小姐,被她媽媽發現了,追到那里硬是把她拉了回來,為此,父親差一點打斷了她的腿,這幾乎不是秘密了,安家人,安家所有的親戚都知道。」
前男友,舞小姐,葉惠心,你的秘密還真多,焰驁有一種被人玩耍的感覺,他一直認為自己最聰明一個男人,一直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會按他的部暑走,沒想到,這個女人早已不是什麼干淨的女人,老媽那麼聰明的人都會被她偽裝的清純所騙,幸好,那個孩子掉了,否則,他焰驁豈不遺憾後悔終身。
他與她的事情見了光,他還擔憂,怕她承受不住,還特意給校長打了一通電話,沒想到,這女人原來就是破貨一枚。
「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大可以去學校問過明白,我三姐與那個陸之毅的事情眾人都知道,陸之毅是大她一屆的學長,去年畢業的,東北人。」
「給我閉嘴,否則,我扔你出去。」
這女人所說每一句話都令他氣得肺都快爆炸,他不想相信,可是,他听不到這些關于葉惠心的事情,好歹,他們也曾有一段露水姻緣,好歹,他也曾同床共枕,她也算是他的女人,听到別人說自己的女人與其它男人有染,他怎麼能不氣憤。
不止有一個差一點談婚論嫁的前男友,還曾去夜總會當過一夜的舞小姐,母親還說她清純如一朵白蓮,原來,外表果真是假象,那對盈盈水眸是騙人的最高伎倆。
安雪平見男人額頭青筋畢露,嘴角抽搐,果真不敢再言語半個字。
車子像一頭發瘋的豹子一樣在大街小巷里亂闖,車子開去了t大,透過變色的車窗,看到有幾個身影從一間年糕店歪歪斜斜走出。
「惠心,你今天喝得真多。」
「惠心,你的手機響了。」芬麗將包里的手機遞給了她。
葉惠心滿臉紅潤,眼光迷離,走路踉踉蹌蹌,她接過好友手中的手機,小聲地講著話,說話時,眉眼間散發出淡淡的幸福。
那溫柔的表情,迷醉的眼神是與他在一起三個月不曾擁有的。
「喂,惠心,是不是陸大帥哥打的啊?」裴娜急切地詢問著。
「噓。」惠心將一根細長手指壓在了她的唇瓣上。
「我很好,沒什麼事,訓練很緊張吧,別太累壞了身子……」
這些話一字不漏地透過車窗襲入了焰驁的耳中,剛硬的下巴倏地抽緊,好你個葉惠心,原來果真有一個陸之毅,看著她與其它男人親密地講著電話,焰驁氣得恨不得下車沖上前,將她手上的手機砸了。
可是,從小由學識堆砌出來的修養,讓他克制了這種沖動,狹長的眸光輕眯成一條,葉惠心,你如此在乎初戀男友是吧,不把他推下地獄,我就是姓焰。
也許陸之毅很無辜,不過,膽敢踫他焰驁的女人,那就是在自尋死路。
拉開了引摯,車子火速沖出,速度驚人,從三個女人身邊擦過,差一點壓到了裴娜的腳,裴娜嚇得尖聲怒罵︰「他娘的,沒長眼,趕著下地獄投胎啊。」
惠心結束了通話,後知後覺地發現,剛才從旁邊沖過去的車輛好似十分眼熟,眼尾掃了一眼那車牌號,好像是00000,不止是車牌號,連車型,顏色也都很像是那個臭家伙的,而且,在這座城市里,這個車牌號是特定的,焰氏皇太子獨家擁有。
他來這兒做什麼?好像還很生氣,真是搞不明白她又幾時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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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更新了,妞妞們還在不啊?實在是舍不得焰太子的故事夭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