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無憂谷
隨著話音林子軒走了進來,他急忙來到兩人近前,抓住兩人手腕按在桌上,大聲道︰「這杯酒,沒有我你們不能喝。」阿仔愣住了,他不認識林子軒。汪挺笑了,笑得差點把眼鏡掉在桌子上。明知故問道︰「為什麼呀?大哥」
林子軒氣得鼻子都要歪了,指著汪挺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哥呀!結義這麼大的事你不算上我!如果我不急著追你出來,就錯過了。」
汪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是我大哥,我,是他二哥,他,是咱倆的三弟,對嗎?大哥。」阿仔听得雲里霧里的,林子軒卻不住的點頭,「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汪挺不笑了,轉回頭對阿仔嚴肅的說道︰「他叫林子軒,是我的朋友,從現在開始是我們倆的大哥。你是三弟。」
阿仔急忙站起身躬身施禮道︰「我叫阿仔,見過大哥。」又轉身對汪挺躬身施禮道︰「見過二哥。」
林子軒哈哈大笑道︰「我林子軒能有你們兩位弟弟,此生無憾了。來大哥要與你們痛飲三百杯,干。」三兄弟同時舉杯一飲而盡。林子軒太高興了,對阿仔又是莢菜又是倒酒的,很怕慢待了這位新結識的小老弟。阿仔更是喜笑顏開,二十年的孤獨生活,與刀為伴。今天突然有了兩位兄長,他如何能不開懷痛飲。
汪挺突然小聲說道︰「大哥,你對四大堂口的人認識多少。」
林子軒明白此話必有深意也小聲回答道︰「凡在街面混的我都能認出來。」
「那你回頭看斜對面的那個人。」汪挺端起酒杯不漏聲色的道。
林子軒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借彎腰去撿的機會看了一眼,他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汪挺用酒杯擋住嘴道︰「看看還有沒有別人。」
林子軒慢不驚心得看了一眼四周,小聲道︰「沒了,就他一個。」
「那我們三兄弟比一比,看誰的方法好,能讓他徹底消失,大哥,你先說。」汪挺笑著坐正身子道。
林子軒眨了眨眼道︰「等他出去的時候,我等在巷口他就沒了。」
阿仔瞪著一雙虎目道︰「大哥,不用費力。我保證他走不出酒館十步,」
林子軒轉頭問汪挺道︰「你呢?有什麼辦法。」
汪挺微笑著站了起來,端著酒杯道;「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會殺人,我只會勸人喝酒。」說著向那個人走去。他很悠閑的走到那個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那人只覺得混身一顫,胸口發悶就听到有人在說,「兄弟一個人喝酒不悶嗎?我來陪你。」那人回頭看了一眼道︰「我一個人習慣了。」汪挺邁步離開,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林子軒道︰「完事了。」汪挺一臉無辜的道︰「要不然你想怎麼樣,我又沒說要殺人。」兩個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歡樂的氣分還在繼續,一旁的那個人就好像喝多了一樣,倒在了桌子上。
在一家小酒館里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酒館的人也懶得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他睡吧,醒了就沒事啦!汪挺微笑著喝下杯里的酒,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林子軒和阿仔對望了一眼,明白了其中的奧秘。阿仔眨著一雙大眼楮道︰「二哥你如果不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我今天晚上一定睡不著。」
汪挺舉著酒杯,晃了一下表示干了它,然後道︰「很簡單,我只不過震斷了他的心脈而以。」
兄弟兩人傻眼了,這還簡單哪。一個大活人你就拍了兩下,就他媽掛啦。還不明不白的,林子軒感慨的嘆了口氣道︰「三弟,我們兩個今後一定要小心,千萬別讓他拍到,我可受不了。」兄弟三人開心的笑了起來。
開心的時候,時間過的總是很快,汪挺站起身道︰「大哥,三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出發啦!如果我不讓你們去,一定以為我在搞陰謀。所以患難與共,風雨同舟吧。」阿仔也不問去那,總之大哥,二哥去那他都跟著,那怕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怕。這就是情義,就是信任。
出城往北五十余里。是一片廣茂的山區,這里比較荒蕪,植被貧乏,就連成材的樹木都很少見。所以很少有人出沒。大山之間有一條寬闊的峽谷,沒有人知道它有多深。多遠。谷底滿是灌木雜草,荊棘密布。
兄弟三人的目的地就是這里,大飛告訴他,順谷向下五里左右。有一處突出的山崖。繞過去就會看到一條僅容一人通行的裂縫。在往里走左拐直行就會看到。
當兄弟三人看到的時候,他們驚呆了。這里不是山月復,也不是山洞。而是夾在幾座大山之中的一處絕谷。如果沒有那條裂縫,是沒有辦法進來的。谷內綠草如茵,鮮花遍地。在谷的最里邊有一片雜樹林。林前新建了一排漂亮的吊腳木屋。一座露天灶台前圍著七八個袒胸露背的大漢,正在收拾一頭野豬。
一名大漢回頭間發現了三人,定楮細看。突然扔掉手中的殺豬刀,大叫道︰「大飛,你看老大回來了。」
听到鄭恩的叫聲,大家仔細一看,「真的是老大回來了」大飛第一個奔了過去,幾個弟兄紛紛圍了過來,沒有人去管那頭可憐的野豬。
大飛興奮的叫道︰「老大你可來啦。看。這地方咋樣!」
汪挺游目四望道︰「這地方太美了,簡直就是世外桃園,如果可以我一定在這里安個家。」
張沖急忙插嘴道︰「老大,我們都想好了。就在這里安家,您就是谷主。」
「谷主」汪挺愣怔道,「我怎麼又成谷主啦!」
鄭恩咧著大嘴,撮著油膩的大手道︰「您不做谷主,誰敢。這個谷是我們三個發現的。」大飛急忙攔住他的話頭道︰「老大,別听他胡說,可是這谷真的是個無名谷,就等您來取個名字呢!」
想了一會兒,汪挺道︰「這個好辦。在這里生活,一定是無拘無束,無憂無慮的日子,我看就叫無憂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