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格外寧靜,楚茜茜知道她的四個護衛是不可能將她的秘密說出去,不過石宇凡和萬無染就不一定了。
不過讓她生氣的是並不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是萬無雲的言而無信,並沒有帶萬無染離開。
她今天是深深體會到什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萬無染竟然將皇帝搬了出來得到了皇帝的允許,現在是楚天傲做皇帝,她也不能搏了皇帝的面子。
至于他們的性命也許是自己不想再雙手沾血了吧,可是她好心放過別人,但是別人未必會放過她。
「爹,現在四大護衛已經離開了公主身邊,現在是時候動手了。」靜謐的書房內響起一道男子低沉的聲音。
石丞相尋思著石宇凡的話,現在確實是個動手的好時機,不過……「宇凡啊,我想還是應該從長計議,也許他們四大護衛的撤離是個幌子,而且彭將軍手里還有兵力,我剛才得到消息,連信侯這幾天也會來。」
「呵!那不正好嗎,借此機會也可以多鏟除一個皇帝的人,彭將軍的軍隊幾乎都駐扎在邊關,就在兩天後的犒賞盛宴上動手他們不會趕來的。」石宇凡鼓動著,有時覺得他爹是不是老了,這麼沒有魄力,他可等不及了,等不及看到楚茜茜無能為力的樣子。
是夜,卻燈火輝煌、熱鬧非凡,楚國的宮門口很久沒有今天這樣門庭若市了。
燈火通明的大殿上宮廷樂師一直不間斷彈奏著樂曲,美輪美奐的舞蹈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台下的官員將士觥籌交錯。
楚茜茜和楚天傲坐在宴會的最高位上睥睨著眾人,與以往不同的是楚茜茜沒有蒙著面紗,絕世的容顏展露無遺,迎接最多的是男人垂涎女人嫉妒的目光,嘴角擒笑彷如妖媚豁世。
半晌一個已過中年的男子突然站了起來,身邊還跟著一個花季少女,中年男子是一直看著楚茜茜的,而那個花季少女的眼神不時瞄向楚天傲。
「老臣連信參見皇上、公主。」連信是先皇賜予的名諱,所以連信侯對外只能這樣稱呼自己,「老臣未能守護好定州,請皇上責罰。」
「請起,連信侯何罪之有?」楚天傲一臉慈愛,「您駐守定州不落入他國之手有功應論功行賞。」
「那全都是皇上的功勞!」連信侯打斷楚天傲的話,語氣里甚是激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皇上乃真龍天子讓搖搖欲墜的定州化險為夷並擊退敵國十萬大軍,而老臣卻受傷不能出征,老臣實在慚愧!」
連信侯就差哭出來了,楚天傲不願將這場盛宴的氣氛破壞,只能尷尬的笑笑,「侯爺,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只論功不降罰,侯爺趕快入座宴會馬上開始!」
楚茜茜深深的看了這個弟弟一眼,不錯,有長進。
可是楚天傲卻不再敢迎上楚茜茜的目光,眼神躲閃的正好觸及到千千的身影。
今日的千千早已卸下一身戎裝,換上輕紗水袖,幾天前的她英氣逼人現在卻有水鄉的溫婉大氣,真是人靠衣著馬靠鞍啊。
可是這女人的眼楮為什麼一直盯著他的皇姐?而且那陰暗的眼神很讓他陌生。
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才一個晚上,不論是他的皇姐和這個千千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千千沒有和連信侯回到座位而是含笑的看著楚茜茜,唇瓣輕起,「臣女願意為此盛典助興獻上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