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曬進了屋內,床上的人緩緩動了動,在陽光的照射下,那少女如此靈動的妖媚。
在白色的床鋪上她血紅色的頭發散滿了整個床頭,清秀的黛眉不只是由于夢境還是為何緊緊地皺在了一起,薄厚適中的朱唇也緊緊的抿著,細膩的眼皮蓋住了她令人感到恐懼的眼楮,長長地睫毛微微顫動,好像就要沖破夢境的阻攔掙扎醒來一般。
猛然間她睜開了眼楮,血紅色的眸子散發著駭人的光芒,但卻為她多添加了一絲嫵媚感。
「逸?逸?」小蝶在臥室內急切的尋找著,仿佛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丟失了,她必須馬上找到一般。但找完了整間臥室卻不見那人的半點蹤影,小蝶頹然做到了地上,地上的冰涼感一絲絲麻痹著她早已被冰封的內心,她真的好累了。
「小蝶,你醒了啊!」郁泯端著一杯熱水和些藥走了進來,見小蝶低著頭不說一句話郁泯微微嘆了一口氣「逸他,怎麼樣了?」
小蝶睜大了眼楮看著欲言又止的郁泯「他怎麼了?我記得我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了?究竟怎麼了?為什麼他不在我身邊?」有些怒吼般小蝶緊緊抓住了郁泯的手,熱水已經滴落在她手上,發起那抹紅色的光暈,她絲毫不介意。
郁泯輕輕地把小蝶拉到床邊,將她扶上床「別擔心,他沒事,只不過,他體內的毒,我解不了。」郁泯有些落魄的說道,一向被外界人士稱為醫學天才的他,如今卻連自己朋友中了什麼毒都查不出來,他好失敗。
「什麼叫,你解不了?」小蝶的聲音微微顫抖,右眼皮也慌張的跳個不停,郁泯接下來的話給了她沉重的打擊,讓她殘破的心又扯開一條大口子,同時也讓她加劇了對含蘊更深的恨。
「我查不出他體內的毒,也就是說,這種毒根本就沒有配出解藥的可能性,而我現在只能用更劇烈的毒來暫時維持住逸的生命,最多只能撐過一年,在這一年里逸身體的各項機能和免疫力都會急速下降,也就是說,即使能延長一年的壽命,在這一年中他也會很痛苦。」
淚水在听完這些話後止不住的流淌,不可以,怎麼可以,逸答應過她會一直守護她,縱使她沒辦法去回復他的感情,但也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啊。
小蝶沖下床「帶我去見他,讓我見他呀。」小蝶歇斯底里的怒吼著,她不相信曾經那個一臉邪魅的逸,他的生命緊緊鎖定在一年的期限里。
「你冷靜下來。」印象中這是郁泯第一次發脾氣,她看到了郁泯的眼眶里淚水也在不停地打轉,看著郁泯也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小蝶緩緩靠牆坐在地下哭了起來,仿佛在發泄著對世間情愫的不滿。
「小蝶,拜托你別這樣,現在黑道陷入叛亂期間,冥在毒品間沉淪不能自拔,夜,昔羽,夢如,軒,陵,姍姍在外面與世界做抗衡,生死未卜,逸現在又如此虛弱不堪,如果你也這樣頹廢下去,那整個蝶戀誰來扛?
我知道你內心的苦,但我並不亞于你,既然我們已經無力再給逸更多的生命,那我們就在這有限的時間里,給他應有的幸福,這樣最少我們不會後悔。」
淚眼朦朧,血眸中布滿堅決,當再度抬首時,無疑的,她必須更加的堅強。
因為她是花蝴蝶,她的使命並不僅僅地限于兒女情長之中,縱使內心如撕裂般疼痛,她也要這樣,堅持下去,直到生命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