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蘊冷冷的盯著她「你們是來阻止我的。」不是疑問,是肯定,周圍霎時籠罩了一抹殺氣,即使知道,她是絕對打不過他們的。
先不說寒洛是妖皇,只說沫泠馨,她是從魔族走出的第一個女子,功力搞到深不可測,自己只是蘊蝶的一個分身,怎麼能打敗她。
「我們並不是來阻止你的,因為這是蘊蝶個人的事情,即使使我們也無權插手,只不過,我想來告訴你。在墨凝當年要實施無顏之刑前,蘊蝶找過我,她讓我幫她,她說她怕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她會走上一條不歸路,她早就料到了你的出現。蘊蝶的本心是善良的,你想違背她嗎?」
含蘊不相信的搖了搖頭「不會的,你是忘記了當年我在祭壇上的痛苦了嗎?我記得當時你還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你也在為我惋惜不是嗎?如今一千年都已經過去了,我該是時候要翻身報仇了。」
空氣冷凝了下來,狂風開始呼嘯,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沫泠馨看著執迷不悟的含蘊說道「一千年前的寒蘊蝶都不是墨凝的對手,如今的你又能算什麼?即使你和現在的櫻采蝶合二為一,你也永遠殺不掉當時無顏之刑的主謀,那麼你殺的現在的這些人都是無意義的。況且墨凝是真的愛蘊蝶。」
含蘊憤恨的瞪著沫泠馨,接著出手像沫泠馨打去,沫泠馨一個閃身變躲開了含蘊的攻擊,並把她甩到了一邊「你不是寒蘊蝶,她永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說出這樣的話。只有櫻采蝶才是寒蘊蝶。」
一語落下,沫泠馨又坐回了寒洛身邊。
而那一直未開口的寒洛開口說道「我們不能在這里久留,要回去了。
其實含蘊,你永遠都無法戰勝櫻采蝶,愛會戰勝一切,恨到骨的代價只能是灰飛煙滅,蘊蝶把所有的愛念都給了櫻采蝶,你注定會失敗。」
說完寒洛的幽紫色的眼眸又看向了櫻采蝶「我無法挽救你的傷痛,因為你現在屬于這個世界,無論怎樣,你都要記得你有一個在另一個世界的哥哥,一直在背後支撐著你。」
說罷,寒洛與沫泠馨一同坐著鳳凰離去,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只留下一臉驚愕的所有人。
暗處的一位男子看著這戲劇化的一幕微微一笑。
即使剛剛寒洛與沫泠馨沒有來,他也會出手。
他也知道,即使含蘊也是寒蘊蝶的轉生,但櫻采蝶才會是當年的寒蘊蝶。含蘊如今已經分辨不清所有人和事,只知道一味的報仇,所以只有她死才可以解決一切。
但即使含蘊死了,也不一定她會不會在鬼族再次卷土重來,只有以三個靈魂為代價,才可以讓含蘊徹底的灰飛煙滅,可這三個人,該去哪里找呢?
猛然間,他看到了櫻采依虛空中的魂魄,諾依。男子的嘴唇勾起一抹邪魅笑容︰一個!
剩下的兩個,該從這里面挑選誰呢?目標鎖定仿佛失去靈魂的樸姍姍,以及抱著哥哥尸體痛苦的,和諾依長得有八分相似的昔羽。
含蘊從地上艱難的爬起,可見剛剛沫泠馨甩的那下不輕。
與此同時,櫻采蝶,歐陽景夜,上官夢如,櫻采軒,北冥雪,櫻采澤,都強撐著渾身的槍傷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