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的感情還不能讓她觸動的話，那她就沒有資格說愛了。
「為什麼一定要拿生命作為交換才可以拯救？」蘊蝶沉默了許久，再度張口時，聲音有些微微的沙啞。
沫泠馨看著這樣的蘊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情之一字，實在是太痛苦了。
「魔族有一套功法，是絕不外傳的，由于我是從魔之巔走出的第一位女子，待遇有了些許的差距，所以我看到了。
那本書上記載了一套起死回生的力量，就像景一樣，哪怕靈魂被沖撞的只有那麼萬分之一，只要有一點還在，就可以讓他復原。
而完成這項功法，有兩個條件。第一是正宗的魔族，也就是說必須是魔尊的後代，第二是必須以自己的性命（間隔）相交換，用自己的靈魂去救贖別人的靈魂。」
說到了這里沫泠馨停了下來，話雖不多，但憑借蘊蝶的聰穎，應該是可以理解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完完全全的解釋出來。
這回不僅僅是蘊蝶，連納蘭景也都微微的僵硬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可以活過來，難怪泠馨和寒洛不願意解釋。
「那景的身體里，是不是有墨凝的存在？」蘊蝶轉身看向了納蘭景，血眸里滿滿的探究。
「不，景，永遠都是景。魔尊救他，是用了自己的靈魂作為媒介，抓回了景的所有魂魄，不管是哪一個世界里，魔尊已經永遠的消失了。」
已經，永遠的消失了。
蘊蝶說不清自己現在的感覺，很痛心，很糾結。
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墨凝的存在了。
再也，不會……
納蘭景看著這樣傷感的蘊蝶，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人最怕的情敵，不是那種光明正大和你搶的，而是付出一切來守護的。
這樣，他所留下的地位，是無人可以取代的。
寒洛在上方看著蘊蝶和納蘭景氣氛之間的微妙變化，也是一皺眉。
看來墨凝在悄無聲息中，已經佔據了蘊蝶心中的一部分位置，要不然蘊蝶絕對不會擺出此等表情的。
納蘭景的體溫伴隨著擔心和慌亂漸漸的轉涼，萬般寒冷之際，一雙較溫的手覆蓋了自己的掌心。
抬起頭，發現蘊蝶正一臉溫和的笑看著他。
「我能夠分得清，哪些是愛，哪些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