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的?」
不知彈唱了多久,一曲終了,落塵的聲音打斷了蘊蝶的思路。
蘊蝶有些微微驚愕的回過了頭,她竟然沒有發覺落塵的到來。
「不,我寫不出來。」蘊蝶知道忘川大陸的人是沒听過這種歌曲的,但她不會去大肆宣揚這種歌曲,每個世界還是有每個世界的根本比較好。
她是在現代當過歌手,但這種歌,她寫不出來,也不會寫。
這種憂傷,她現在可以體會,但,感情是不一樣的。
落塵漠視了蘊蝶眼中的驚愕,心里有些微微的觸動,其實他也猜到了,這種歌曲不會是她自己寫出的。
摯愛已經在她的身邊,她不會有這種感觸的。
「還是無法忘記?」
落塵說的,是墨凝,不用很清晰的點出,蘊蝶也知道。
嘴角漸漸勾起了一抹苦笑,她沒必要說謊,在精靈一族的面前,所有的謊言都不是謊言,更何況是已經了解她的落塵。
「談何容易。」精簡的四個字完全展露出了蘊蝶的心聲。
那樣的一個人,她應該如何去忘記。
她知道,她不應該一直掛念著墨凝,因為這對景是不公平的。
但是,她真的忘不掉。
只要一靜下來,她就能浮現出當日的那種場景,耳邊傳來墨凝的話。
「我有辦法可以救活納蘭景,你保護好自己。」
「我以我的生命發誓,我絕對會讓納蘭景活過來,現在,你可以別再這麼虐待自己了嗎。」
「我不想救他,真的不想救他,可我那麼愛你,怎麼忍心看著你不幸福,怎麼忍心看你再一次絕望。」
她現在才可以體會到,墨凝當初說出這種話時,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親手把自己的所愛,推向別人面前。
這種心如刀割,其實就和她當日認為景永遠離開她時的感情一樣吧。
世人,總是大言不慚的說著,看著自己的愛人幸福,自己就可以幸福了。
誰,又可以真正的做到?
這其中要付出多麼大的犧牲,多麼大的心痛,才能波瀾不驚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回愛人的幸福,還僅僅只留下一句……那又怎樣。
可是這些,墨凝卻做到了。
她,在這種感情下,真的無法不觸動,真的沒辦法這麼輕易的就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