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粹宮宮女雲芷蘭、奉皇後娘娘旨意給昭儀娘娘送經書來了!麻煩通傳一聲!」我立在門外喊道,重復了好幾次,卻不見任何回應。『**言*情**』
難道沒有人?
「有人嗎?」我緩緩地推開了大門,便徑直走了進去,院子里安靜地出奇,似乎不曾有人守夜伺候。
明月當空,月光多少為擷芳殿鍍上了一絲妖嬈之氣,秋風襲來,更是幾分讓人顫栗不止!
院落之中,一株樹木立于其中,可是夜色正濃,根本看不出樹木的種類。
突然、一個皎潔的黑影從我面前閃現,他穿過樹木,又敏捷地向著內院奔去。
「誰——」我急速地奔了過去,想要一探究竟,可是那黑影速度極快,一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咯吱——
枯木斷裂的聲音,我循著聲音的方向追了過去,在內院的牆角竟看到有人正攀爬在牆沿上。
「哪里來的偷兒?居然敢夜闖擷芳殿!」我大聲呵斥道,甩下了手里的經,便一把拽住了那人個衣角,用力向下拽著。
「膽大狗奴才!居然敢動本……哎、哎——哎喲!」那偷兒的話還沒說完,腳下一滑,便 當一聲跌落在泥地上,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糾纏之間竟被他死死地壓在地上。
真重——
「哪來的潑婦?竟如此野蠻!」偷兒掙扎著從泥地里爬了起來,轉身便對我鋪天蓋地地謾罵起來。
我這才注意到,這人身著黑色長袍,而在他的頭上,居然帶著一個窮凶極惡的惡鬼面具,這樣的面具我只在宜城見過,那是番邦來的薩滿法師,在靈堂超度前所戴的面具。
難道始作俑者是他?
難道這些日子的鬧鬼傳聞,都是這個偷兒的所作所為?
想著想著,那人竟甩開了我拉扯著他衣袖的手,欲再次逃跑。
「偷兒、還想跑!」
我一個反手,拾起了地上裝滿經的檀木錦盒,便惡狠狠地向著那人額頭砸去。
「啊——」只听他慘叫了一聲,便痛苦地跪倒在地上,這一砸、那人大概也是頭破血流吧!
想著、我便謹慎地向那人走了過去,他仍是痛苦地蹲坐在地上,嘴里還出絲絲疼痛的呻、吟聲。
「偷兒、偷兒——」我輕輕喚了兩聲,想確認他傷勢如何。雖然夜闖擷芳殿是死罪,可要是死在我手里,那我便百口莫辯了!
那人小聲回應著,可是聲音太小,和著風聲,我听得並不真切,我便更加湊了過去。
突然、他一個反手,竟將地上的黑泥撒在了我的臉上,幸好我及時反映,才沒有被這個該死的偷兒弄傷眼楮。
「你這該死的偷兒!」
我氣憤之極,正準備擒住他的胳膊。
「啊——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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