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李清風問道。
慕青籮給了他一個——你白痴啊!的眼神︰「當然是回家了,你醒了,待會你家人便會來了!」
李清風抬起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自己敞開胸口的衣衫,緊皺著眉頭︰「這是你做的?!」
慕青籮非常自然的回答︰「不錯!」
「你!」李清風嘆口氣︰「既然這樣,我會負責的!」
慕青籮一個踉蹌,听到這話差點跌倒在地上,這男人剛才說了什麼嗎?
他說對她負責?
負什麼責?
他們清清白白的,就因為給他看病月兌了他的衣衫?
慕青籮忙搖頭擺手道︰「不需要,不需要,你想多了,我並不是……」
「我很有錢,你知道的吧!」李清風用鳳眼冷冷的斜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對于女人,他一向沒有耐心,而且是這種貪圖勢力的女人,竟然在他睡著後潛入房間對他動手動腳,好大膽的女人!
但是以李家的家風,不容許他做出在外放浪的舉止,她既然看了他,那他就會負責。
他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即便這個女人別有用心。
慕青籮看了他一眼,完全被他的話和那冷漠傲慢的氣場給震驚了,好奇怪的男人,他到底听沒听懂她說的是什麼?
她說不用負責,她只不過是在替他治病!
他卻以為她是看中他的錢財,然後主動投懷送抱,破壞他的清白?!
你妹的!
雖然你長得五官秀氣、粉雕玉琢,但是你未免太囂張!
你是高富帥,了不起了還!
慕青籮最恨男人不知所謂瞧不起她,想到剛才還奮力救他,就一肚子火。
「李二少,沒錯,我確實知道你很有錢,那又怎麼樣?!」慕青籮也不打算走了,突然坐在了旁邊鋪著雪白狐毯的椅子上,從桌上拿起茶杯,很自然的用茶蓋刮了刮茶面,粉女敕的唇角輕輕的吹了幾下,然後慢慢的啜了一口︰「好茶!今年上好的碧螺春!」
李清風皺著眉頭,從床上慢慢的滑子,攏了攏自己的衣衫,看慕青籮的眼神多了幾絲譏諷,這女人果然是為了錢來的,看她這副模樣算是俊俏,是誰派來的?
難道是大哥?!
「還能怎麼樣,你跟我回徐州吧!」
「呵呵,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是很清楚麼,我便是徐州首富——李家家主,李清風!」
慕青籮汗顏……
這男人跟她不在一個頻道上,她完全和他溝通不了啊,誰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慕青籮不想和他多做口舌之爭,既然人平安的醒來,她便可以和李掌櫃交差了。
「行了,李清風,你是徐州首富也好,是京城權貴也罷,和我慕青籮沒有半毛錢關系,不要以為有錢就可以這樣隨意的侮辱他人,別人可以,我慕青籮不吃你這一套,你以為你是誰?這殘破病勞的身子,若不是我,你今天就死翹翹了,還在我面前得瑟什麼?!」
慕青籮說完,在李清風震驚的目光中甩頭離開。
門外,範二看到慕青籮出來,忙問道︰「青姑娘,您怎麼出來了啊?我們家少爺……」
「你們家少爺能跑能跳的,死不了!」慕青籮被李二少剛才的話語所激怒,口氣不好的說道。
範二一听,忙進門,看到李清風真的站立在床榻邊緣,神色無常,歡天喜地的沖過去︰「少爺,你沒事了吧,太好了,你嚇死奴才了剛才!」
「那女人誰?!」李清風問道。
「啊?少爺你說的是誰?哦,是青姑娘嗎?多虧了青姑娘,是青姑娘救了你!」範二忙回應道,將慕青籮怎麼救治他的經過全部講給了李清風听。
「她竟然會治病?」
「可不是,青姑娘別看年紀小,可是了不得呢,奴才覺得她比咱們徐州的徐大夫還要神!」範二說道。
難道不是大哥派來的人?
李清風突然心情大好,昂首挺胸,氣質沉穩的說道︰「回徐州」
「啊?少爺,不行啊,青姑娘一早便囑咐了,讓您臥床休息,不能亂動!」
「她說的?!」李清風聲線沉穩的問道。
見範二點頭,李清風眸中的神色更加的深邃,剛才似乎誤會了她,但是她看了他的身子,便是他的人了。
「範二!」
「是,少爺!」
「打听清楚了,找人前去下聘!」
「啊?少爺……」
……
拜別了李掌櫃,李掌櫃將糯米藕留下,為了感謝慕青籮收購了慕青籮的蓮子和蓮藕,慕青籮也用了比別人低廉的價格賣給了李掌櫃。
日出東方,朝霧朦朧,宛若一層輕紗蕩漾山地間,放眼望去一片金紅徐徐而生。
清晨空氣異常清新,雖然是接近寒冬,冷風襲人,但是慕青籮很喜歡這種秋風凜冽的氛圍,尤其是她前幾個月栽種在後院的那些人參女圭女圭,一個個到了采摘的季節。
自從慕青籮家里蓋起了大房,以前的賊盜便不再露面。
慕青籮為了安全起見,在門外養了一條黑色的狗,叫毛毛。
今日是采摘人參的日子,一大早,慕青籮便挎著籃子來到了後院,尹氏在房間里給俊兒穿衣,俊兒穿好衣服後,跑出了門,風呼呼的刮在他嬌女敕的小臉上,透著寒紅。
「姐姐!」俊兒撲到慕青籮的懷里,慕青籮忙給俊兒攏了攏身上的棉衣︰「俊兒,天氣冷了,你出來做什麼,快回去!」
「姐姐,俊兒也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