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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變成太古金猿的百里狂瞪著火眼金楮,一拳揮下,簡單而又直接,將百里澤之前所站的地方轟出了一個深坑。
不等百里澤反應過來,太古金猿飛身躍起,一記鞭腿劈下,徑直劈向了百里澤的右肩。
恐怖的威壓將地上百十斤的岩石給碾成了粉末,可見這一記鞭腿到底有多強的力道,最起碼也有著一萬多斤的力道。
對于氣道境的修士來說,一萬斤永遠是一個遙不可及的極限。
就算一些血魂純正的千年級凶獸,最多也只能打出七八千斤的力氣。
見太古金猿攻向了百里澤,百里山忍不住大聲提醒道︰「澤兒,當心,千萬不要被太古金猿給傷到。」
哄!
太古金猿單腿斬下,金色氣勁亂射,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直吹得百里澤的衣衫‘撲哧,撲哧’直響。
百里澤稚氣的臉上難得多了一些凝重,不行,必須制服這頭太古金猿,要不然百里狂的意識會被太古金猿的殘念給吞噬的。
百里澤得到了一些有關智者的傳承,自然知道百里狂的血魂是屬于後天變異,並不是先天的,一定是受到了外力的滋擾,這才形成了如今的異魂。
百里澤一把抓住了太古金猿的右腿,然後用力一甩,將太古金猿按到了地上,簡單而又直接。
但是卻用盡了百里澤全身的氣力,很難想象,一頭兩米多高的暴猿,竟然被一個十二歲的孩童給制服了。
見太古金猿被制服了,百里山這才暗暗舒了一口氣。
周圍的族人也是一陣的唏噓,不由暗暗為百里狂擔憂了起來。
但是,百里澤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的驚訝,這倒是讓百里澤有點意外。
「哎,挺精干的一個小伙,怎麼就變成暴猿了呢?」
「一定跟葬魔山有關,自從百里狂誤闖葬魔山之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一旦受到外力的刺激,就會變成金色暴猿。」
…………
听著周圍族人的議論,百里澤的腦海中多出了‘葬魔山’這三個字。
說實話,這麼多年了,百里澤還是頭一次听到葬魔山,看來百里山還有許多事情瞞著自己。
也就是說,百里狂的血魂發生變異,極有可能是因為葬魔山。
就在這時,從百丈石的體內射出了一縷紫色的氣勁,速度極快,融入了百里狂的體內。
沒多長時間,百里狂身上的金色毛發便退去了,恢復了本來的模樣,只是臉色有點蒼白,倒也沒什麼大事。
呼!
百里澤暗暗吐了一口氣,這一次還真是驚險,幸好有石神出手,要不然,百里澤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百里山也嚇得臉色蒼白,吩咐道︰「趕快將狂兒抬回去。」
見百里山一臉余悸,百里澤安慰道︰「放心吧叔叔,光頭就是月兌力了,以他的身子骨,要不了幾個時辰就會醒來的。」
「嗯。」
百里山點了點頭,苦澀道︰「哎,說起來,這都要怪我,要不是因為我,狂兒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百里澤皺了皺眉頭,問道︰「這跟叔叔有什麼關系?」
百里山嘆了一口氣,回憶道︰「就在幾年前,我的修為恢復到了洞天境,一時興起,我便帶著狂兒進莽山狩獵,本以為以我的實力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的。」
「卻不料,在狩獵的時候,遇上了一頭萬年級別的凶獸冰蛟狼,那頭冰蛟狼竟然凝練出了四個洞天,若論真實戰力,我自愧不如。」
百里山有點後怕道︰「幸好那次我帶上了族傳靈器‘禁魔環’,這才打傷了冰蛟狼,但是狡猾的冰蛟狼卻趁我不備,抓走了狂兒,闖進了葬魔山。」
一提起葬魔山,百里山就是一臉的顫栗,似乎不願意多提。
百里澤眼前一亮,追問道︰「葬魔山?」
對于莽山,百里澤也是時常闖蕩的,但是卻沒有听說過這個地方。
百里山嘆息道︰「葬魔山由來已久,在莽山的最深處,那里到處都是天咒,時常有魔修在那里游蕩,但是卻很少有魔修能活著走出來。」
「說起來狂兒也算幸運,不僅沒死,反倒是得了一場機緣,也算是造化不俗。」
百里山慶幸道。
葬魔山本是有一塊隕石所化,用魔修的話來說,那塊隕石是一塊魔石,是用天咒祭煉而成的。
對于魔修們來說,葬魔山絕對是修煉的絕佳之地,也因此,每年都會有大量的魔修潛進葬魔山修行。
雖說葬魔山凶險萬千,但是,對于魔修們來說,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其中大部分魔修都想得到葬魔山的傳承,听說葬魔山上篆刻著大量的古篆體,曾經有不少的智者在葬魔山前推演神術。
但是,可惜的是,有著不少的智者被葬魔山中的天咒給吞噬了。
見百里澤越听越來勁,百里山知道要壞事了,以百里澤的性子,一定會去葬魔山的。
想到這,百里山就是一臉的悔恨,但也無可奈何,只好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金環,遞給了百里澤,希望這禁魔環能保百里澤一命。
百里澤隨手接過了金環,問道︰「叔叔,難道這就是禁魔環?」
禁魔環是一件靈器,也不知道里面封印了哪一種凶獸的精魄,但凡靈器,必須要以凶獸的精魄為引,才能稱得上是一件真正的靈器。
這還是百里澤第一次見到靈器,別提心里有多興奮了,嘴角流著口水,吸溜吸溜的,張嘴在禁魔環上啃了一口,‘ , , ’的,愣是沒有啃出一個牙印來。
百里山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不錯,這就是禁魔環,也是我族的傳承靈器,在我族鼎盛時期,這禁魔環可是一件聖器,殺傷力極強。」
禁魔環通體赤金,就像手鐲一樣,戴在胳膊上,只覺一股浩然正氣涌入了體內,使得百里澤全身一震,整個身子暖烘烘的。
百里澤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激動道︰「那就謝謝叔叔了。」
「行了臭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記得,千萬不能輕易示人,否則會招來大禍的。」
百里山笑罵了一聲,淡道。
這禁魔環好歹也是一件靈器,可把百里澤給激動壞了,就連百里山走了都不知道。
百里澤憨笑一聲道︰「禁魔環?不錯,不錯,這名字起得夠霸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祭煉靈器,到時候人手一只,我看誰還敢欺負我百丈族無人。」
這就是百里澤的真性情,用石神的話來說,就是太得瑟了,有點不知好歹,囂張過頭了。
當然,石神也是隨口說說,並不是真的數落百里澤。
見百里澤一個勁的傻笑,石神忍不住挖苦道︰「有什麼好得意的,不就是一件仿品嗎?況且,魔環靈性已失,根本發揮不出靈器的威力。」
「殘次品?」
百里澤先是一愣,毫不在意道︰「管它呢,反正我又不靠禁魔環保命,就算是殘次品又如何。」
「不靠禁魔環?」
石神也有點驚訝,忍不住贊嘆道︰「好小子,不錯,難得你有這等的覺悟,不管怎麼說,禁魔環終究只是外力,想要縱橫神道界,歸根結底還得靠自己!」
百里澤白了石神一眼,不屑道︰「石頭,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說,有你做靠山,試問,有誰敢不給我三分薄面!」
石神徹底的愣住了,這小子也忒無恥了,合著把它當打手了,不行,一定要讓這小子吃點苦頭才行,省得到時候白白送了性命。
百里澤賊兮兮的笑了一聲,趁四周沒人,從地底挖出了那枚血蛋,貪婪的吸了一口口水,又搓了搓手,恨不得一口將這枚血蛋給吞進去。
百里澤吸溜了一下口水,傻笑道︰「我說石頭呀,這獸蛋什麼時候才能孵化,都過去一個晚上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獸蛋倒也不大,也就磨盤大小,蛋殼里散發著一團血影,虎頭虎腦的,有點像一頭小獅子,以百里澤的冥瞳,也只能看出個輪廓。
再看蛋殼的表面,散發著人的血光,一條條的紋絡就像有了靈性一樣,吸納著天地精氣。
石神有點無語了,這小子也太心急了,哼道︰「這種事急不得,放心吧,我已經用神力解開了獸蛋的封印,要不了多久就能孵化。」
听了石神的話,百里澤這才暗暗舒了一口氣,又將血色獸蛋埋回了原處。
百里澤-拍了拍手,一回頭,見火娃正朝他這邊跑來,嘴里噴著赤金九龍炎,捏著粉女敕的小拳頭,粉嘟嘟的小臉上多了一些猙獰。
「賤爺爺,賤爺爺!」
火娃揮著粉女敕的小手,邊跑邊喊道︰「出事了,出事了,我阿爹中毒了,都快不行了。」
「什麼?」
百里澤一皺眉頭,心道︰「怎麼可能?百里山行不是帶著族人去了玄城嗎?怎麼會無緣無故中毒呢?」
火娃擦了一下鼻涕,眼楮哭得紅紅的,在見到百里澤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太過激動了,直接摔了個大跟頭。
百里澤一把抱起火娃,向百里山行的小屋跑去,心道,連我的親人都敢傷害,不管你是誰,我都要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