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總是這般倔強。」
幽深昏暗的地牢只靠著點點青燭照明,此刻戚青畫背光而立,燭光將她的影子拉的頗長,形似鬼魅,她微微側著臉,嘲諷的冷笑,忽而抬步走到剛才鞭打戚玉白的侍衛面前,拿過他手里的皮鞭。
「怎麼?你想動手?你配嗎!」
戚玉白低低咳嗽,一手捂住自己的琵琶骨位置,卻因動作過大引得全身剜骨一般的劇痛。若不是,他親手釘了她,憑她的武功怎會任由這些人欺負!
該死!真的該死!
「玉白,你說我不配,我偏偏讓你知道我到底配不配!」
戚青畫的手緊緊捏著手中的鞭子,面容微微扭曲帶著不知名的興奮。
皮鞭隨著她抬手揮起,落下,印在戚玉白的頰上。戚青畫雖不懂武,但這鞭子的力道卻是不輕。
「啊!」
右邊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戚玉白下意識的捂住臉,細血從指縫間溢出,可還沒等她反應,戚青畫的下一鞭,再下一鞭緊隨而落。
戚玉白像狗一樣在地上打滾,鞭子卻沒有一點余地的抽在她身上。
血紅著眼楮縮成一團,她耳邊似乎可以听見自己皮開肉綻的聲音,劇痛讓她差點把嘴唇咬爛,肉刺骨穿也不過如此吧!
恨!洶涌的恨!此刻,戚玉白甚至不那麼恨戚青畫,而是恨那個給戚青畫如此囂張權利和寵愛的男人!如果不是他!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是被一桶冰鹽水從頭到腳淋個通透。許是身體早已經痛到麻木,這一桶鹽水沒有帶來多少痛楚,反而讓戚玉白的神智更加清醒。
她不能這樣下去!任由他們打死自己嗎?
舌忝舌忝干涸枯裂的唇瓣,戚玉白眯起眼楮看向前方端坐在椅子上,含笑看著自己的戚青畫,沙啞著嗓子叫道︰「叫他來見我!」只是那聲音听上去,連自己都厭惡。
「見你?憑什麼?」
戚青畫哈哈大笑,又覺得有失端莊,遂用帕子掩住口鼻,只拿眼神嘲諷。
「憑我是國師夫人!叫他來見我!」
啞然的嘶吼,戚玉白忽然往前一撲,身體重重摔在地上。
接著,她在眾人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朝戚青畫爬過去。
上手就抓住戚青畫的腳腕,戚玉白顧不得什麼,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報復,狠狠的咬下去!
「啊!」
腳腕被咬住,戚青畫又疼又驚,侍衛們沖上去掰戚玉白的嘴,奈何她咬得緊,最後直把她的下巴掰月兌臼才將戚青畫的腳腕解救出來。
面前嘴巴大開,牙齒血紅被侍衛架著胳膊的戚玉白猖狂的橫著眉眼。
戚青畫怒急,忍著腳腕劇痛一腳踢向戚玉白肩膀。看她滾落到一邊,戚青畫還覺得不解氣,便朝戚玉白的肚月復猛地踹去!
剛才一撲,戚玉白已經使盡全身氣力,這時候,她再也沒有力氣反抗,任由戚青畫的腳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一下!二下!三下!
她邊數著邊睜大了眼楮望著頭頂,下巴月兌臼了,她連喊也喊不出,身體沒了知覺,竟連一丁點的疼痛都未曾感覺到。
「二夫人!二夫人!快停下!快停下來!」
不知道戚青畫踹了多久,直到耳邊傳來幾聲顫抖的尖叫,好像是戚青畫的管事嬤嬤,那聲音難听,和自己有的一拼。戚玉白默默補腦,佩服自己此刻還能想這些,冷笑著往自己的身下看去,一片殘紅!
怎麼會流這麼多的血……
(新文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