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窗欞中射進,明亮的蟠龍殿甘松香燃的正濃。滿室寂靜,只聞兩人淺淺呼吸。
「你且說此樁婚事你有何不滿,戚將軍乃是懷瑾國第一大將,他的女兒嫡出將門,配你殷折顏有何不可?何況,你可知,此婚事是戚將軍親自來求得。」
高高在上的帝王終是軟了語氣,帶著幾分安撫意味。
離座走到殷折顏身邊,兩人身高相近。
即墨錦然伸手輕拍著殷折顏的肩膀,再一次開口︰「你雖為國師,但在位時間尚淺,朝中不免多有議論。這門親事予你有意,朕也不是胡亂賜婚,那女孩子,過些日子朕安排進宮,你再看看,定不會差。如此,朕多費唇舌,還是不行嗎?」
最後一句,即墨錦然加重在殷折顏肩上力度,已經帶著君主威脅的味道。
殷折顏縱使心有不願,也不好多加說辭。
黑色瞳眸涼意一片,與即墨錦然對視一刻,他嘴角輕勾,「既是如此,那麼折顏可否求個恩典?」
「你說。」
「戚家,又豈是只有一個嫡出女兒?要折顏娶戚小姐可以,但折顏早些年與戚家另一小姐有過一面之緣,甚為傾心……」
即墨錦然一听,當即變了臉色,冷道︰「折顏,此事,真要如此?你可知道,戚將軍的嫡出女兒和庶出,當有不同,而你要這樣做,不怕……」
「折顏知道。所以,折顏自願折壽5年,為皇上卜算天命,以此,換納妾之權。」
國師大人的條件,給的十足。
即墨錦然一頓,還想說什麼,但最後也只是擺擺手,「也罷,只是,朕有時候真不懂你。」
皇帝應了,此事就算板上釘釘。
寂靜的蟠龍殿一時又只余呼吸聲。
即墨錦然幽幽望著眼前筆直而立的青衣男子,心中閃過多番思量。
殷折顏絕非池中之物,與他師傅相比,他才是個狠角色。
半個時辰後。
以黃紙密封放于錦盒之內,殷折顏眉心一跳,握住錦盒的手掌慢慢收緊。
曾經答應過師傅絕不替人卜命,一則是有損自身功德,二則便是世人若知道命盤之事,恐生逆改之心。
但今日,他卻是不得已破了戒。
將錦盒交予即墨錦然,殷折顏青衣一掀,緩緩而跪,「皇上,此物必要等到3年以後方可開啟,若早開啟,期間必生變故。」
「朕明白,你放心就是。」
即墨錦然手握錦盒,眸光狠戾,強壓著心中駭動。
他是必要做這萬世君主,命盤又豈能將他困住!
從蟠龍殿出來往西角門方向,夏日宮中一路幽香,殷折顏的心情卻不佳,隱隱煩躁。
突然橫在身前的人影擋住了去路,殷折顏蹙了眉,忍住掀翻她的沖動。
「國師大人將娶妻,此等喜事,嫆裳自然要第一個恭喜。」
沒錯,此時擋在殷折顏身前,著流彩暗花雲錦宮裝,眉清目秀,雅然端莊的女子便是當朝郡主,慕容嫆裳。
她與殷折顏相識數載,也算稱得上知己二字。
「若你為此事恭喜,大可不必。」
殷折顏到底出手,推開慕容嫆裳徑自往前。
慕容嫆裳見他怒了,立即快步追上去,再次把他攔住。
「怎的?皇上撮合你我,自是胡來。那戚家小姐我卻是認識的,是個率真灑月兌的女孩子。我早就和你說過,你總不當一回事,看來這一次是老天爺都要拉上這門姻緣了。」
「率真灑月兌,折顏倒真是眼拙。」
年輕的國師冷笑,語調輕蔑。腦中想起戚玉白踢靈草,與自己交手的種種,不覺對這個女子印象更差。想來這一出賜婚戲碼,她也定是暗中努力不少。
「哎?原來你見過玉白了。」慕容嫆裳一听殷折顏的話,就猜到兩個人是見過面了,只是好像不太愉快。
「皇上和我說,後日要在宮中辦個小宴,叫我準備。到時候你再和玉白見上一面,說說話,我想你會喜歡她的。」
「不必喜歡,既然賜婚之事已成定局,那麼,折顏的喜歡,誰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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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歌好傷心啊!乃們都不收藏!收藏量上不去,青歌都沒心思讓國師大大v5了!快大婚了,兩個人對手戲會慢慢更多,還有超受虐狂的男二即將登場,乃們還是不收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