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懷中女子坐好,殷折顏復又看向擦花了眼楮仍倔強挺著身板的玉白,鳳眸一眯瞥向昨夜攔著玉白的管事嬤嬤,「把夫人的兩個小婢帶上來。」
「你想干什麼!」玉白聞言一驚,跨步上前就要去扯殷折顏的衣襟,可手臂才抬起就被握住,那人的手掌粗糲溫熱卻帶著狠勁兒,讓玉白一下子涼透了心。
晨起的國師府偏廳,再沒有人有心思用早已涼掉的膳食。
一室寂靜,被帶進來的凌波和微步跪在廳中,兩人望向玉白,皆是不明所以。
「不知道她們犯了什麼錯要跪在這里?」玉白一聲冷笑,欲去扶兩人起身。
凌波和微步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們從小便跟在玉白身邊,可以說情同姐妹,現下情形,她們不敢做出什麼連累玉白,只能朝玉白搖頭。
「身為婢子,不懂得規勸主子,讓主子動輒鬧事,這便是錯。」殷折顏眸中一片漆黑,鷹隼視線劃過玉白。
「你!殷折顏你這是什麼狗屁道理!」火冒三丈的玉白大吼出聲,臉頰漲得通紅。
這算什麼?拿凌波和微步開刀嗎?他就一定要這樣護著戚青畫,在所有人面前讓她難堪到極致嗎?
「來人,將這兩個婢子拉下去各打三十板。」冷酷沒有一絲溫度的話重重砸在玉白心頭,她怔楞一刻,沒有多想的撲到凌波和微步身上,回頭大吼︰「誰敢動她們!殷折顏,你敢!」
「如此,我便讓你知道我敢是不敢。」年輕的國師厭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一旁的小廝將人拉下去,那小廝得令,猶豫的看著玉白,終是邁了步,卻不想此時,另一個柔軟的女聲插了進來。
「折顏,玉白還小,又是和我剛剛離了家,耍點小脾氣也是難免,你便饒了她的婢子吧。」
「你為人著想,那人卻未必領情。」殷折顏輕道,語氣明顯的溫柔了些。
玉白冷眼看他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自己耍的團團轉,只恨自己勢單力薄只能任人魚肉,還要被迫去承戚青畫假惺惺的情。
「既然你要說她們犯了錯,好!我認!」緩緩站起,玉白抬眸看著殷折顏,冷了聲音︰「婢子犯錯,要罰就罰我這個主子罷!」
原來,只需要一個人,一件事,便能將過去那一絲奢望擊個粉粹。那日樹林,他救她,她還以為他心里對自己總該有一份特別,卻想不到他心中的特別其實都給了另一個女子,那女子偏偏還是她最討厭的人。
最好的懲罰就是像現在這樣磨破她的自尊吧。
晨起風波後,凌波和微步只被罰洗全府衣物,而她就被罰去清掃煉丹閣。
就這樣淪為下人,不過**,還真是諸多變故。
剛過午後,玉白由戚青畫的管事嬤嬤帶著去了煉丹閣。
接過管事嬤嬤扔給她的掃把和抹布,玉白哼了一聲,轉身一掌推開閣門。
裊裊的沉木香襲來,玉白卻因為這香味而想起殷折顏,不覺使勁兒的甩了甩頭。
一樓正中間立著一鼎很大的煉丹爐,旁邊的牆壁都被改成可以裝藏書的書格,最上面的藏書甚至要踩著梯子才能夠到。
通向二樓的是一架旋轉雲梯,玉白好奇心作祟,生了逛閣樓的念頭,把掃帚和抹布往地上一扔,人已經快步上了雲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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