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短匕首直接***玉白胸前,她疼的臉色慘白,唇上一片青色,眠軻緊緊抱著她,從四面飛下的守衛已經成功將那名刺客抓住。
不過是一出誘敵,一次有把握的抓捕,是這個女子,卻成了他所有算計里的意外。是命運嗎?她怎麼這樣傻?她真的當他對背後的偷襲毫無知覺嗎?就這樣奮不顧身的將他推開,自己迎上去,戚玉白,看來你是真的逼我不要放手了!
「你為什麼救我?還想否認你對我有情?」眠軻的手掌按在她傷口處,指尖封了她的穴道妲。
玉白蹙著眉,看見抓捕如此之快就知道自己又傻了一回,狠狠的瞪著眠軻,她咬牙道︰「你別做夢了,我,我只是做不到見死不救。」
「不管你說什麼,戚玉白,我本來想放了你,這一次,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對你放手了!」眠軻修長食指抵在她唇上,制止她說下去,他指尖有著淡淡的血腥味,讓她有些作嘔,是他的話,卻把她所有的希望碾的粉碎。
「你!」他想氣死她嗎?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除夕的烈王府,整夜燈火通明,不是為了年關,而是為了他們新晉的烈王妃。
沒錯,眠軻已經下了消息,待玉白傷好,便立即迎娶她為妃。
子夜,烈王府,書房窀。
寂靜的空氣中慢慢多了一人呼吸。眠軻睜開眼,就見在半空那里,隱隱浮著一層薄霧,接著一人影出現在薄霧中。
「你來了。」眠軻自椅子上起身。
「狼王如此做,似乎背離了當初的約定吧?」那人影聲音低沉,透著微慍。
眠軻卻勾唇一笑,道︰「本王與你的約定只與那兩人有關。」
「狼王不該把其他人扯進來。」
「哦?原來是你的善心作了?不過,這件事,本王自有打算,約期將至,你還是祈禱他並不會讓你失望,也祈禱那是所謂的真愛吧!」眠軻話落,一揮衣袖,那層薄霧立即消散了去,連帶著人影也消失無蹤。
「王爺,小姐醒了。」門外,小婢子的聲音傳來。
玉白房間。
傷口還是疼,卻也能忍受,不知道眠軻給她用了什麼藥,還挺管用的。她一醒來,那小婢子就急忙的去稟告,連一點緩沖的機會也不給她,話說此刻,她不想見到眠軻的。
門被推開,接著一人腳步匆匆而進。
玉白聞聲急忙合上眼楮,裝作又陷入熟睡樣子。
輕輕的呼吸響在耳畔,玉白不自覺的蹙了眉頭,認命的睜開眼,眸中映出眠軻放大的俊臉,幾乎貼在她臉上,她一驚,下意識的去推他,卻扯動了傷口。
「啊!疼!」一聲尖叫,身子已被眠軻抱住。
「你就不能小心一點?」眠軻無奈的模模玉白的,語帶寵溺。
玉白驚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要挪出他懷里,卻掙不開他手臂力道。
「你放開我!」
「不放!」他低頭嗅著她的絲,聲音溫柔。這種得到的感覺讓他心里漲得滿滿的,那是很久都不曾有過的感覺了,遠的他差點忘記了這種美好。
這就叫做自作孽不活嗎?玉白頹然的垂下頭,心里恨極了自己,為什麼要救他啊!
***
懷瑾國。皇宮。
下了朝,璃旌一刻不停的趕回蟠龍殿,即墨錦然現在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少,太醫們已經束手無策了。
一進內室,領頭太醫便來說,皇上剛才醒過,現在又昏睡了。
璃旌聞言,眼神一暗,點點頭,她去看過即墨錦然,便來到了偏廳批閱奏折。
璃旌剛揮退了宮女太監,一人便從梁上躍下,將她緊緊抱住。
冰涼的唇落在璃旌頸間,璃旌閉著眼,轉身和那人擁吻起來。
兩人氣息不勻的撕扯著彼此的衣物,來人猛地將璃旌打橫抱起快步進入內室,纏綿悱惻。
醒來,她還在躺在他懷中,仰起頭看著他的臉,她輕笑,一捏他鼻尖。
「你怎麼這般調皮?」被她弄醒,他也不惱,頭往她頸間蹭了蹭,聲音倦怠,「幾時了?」
「你該走了就是。」璃旌推開他,拿過一邊的散落在地的衣物,卻不想那衣服已經被撕碎,她臉色一紅,瞪向哧哧而笑的男子。
「凌霄!你干的好事!」
「我的衣服不也被你撕了,我也沒說什麼。」凌霄收了笑,愛憐的將璃旌重新納入懷中,模模她的頂,他忽然語氣冷了起來,「還要多久?」
「什麼多久?」璃旌假意听不懂,擋開他的手裹住被子起身。
「我問你,我還要忍多久?你不會真的以為,凌霄會這樣偷偷模模下去吧?」凌霄冷笑,看著坐在梳妝鏡前的女子,「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若你不動手,便是我來。」
「動手?你以為動手殺了即墨錦然不容易?這便是最容易不過的事了,但是殺了他以後呢?你覺得,殷折顏還有朝里面的那些大臣會讓我做皇帝嗎?」
「那你想怎樣!」
「凌霄,若不想等我,我不強求。」璃旌冷哼一聲,赤腳走回床榻,坐在凌霄身邊,她縴細的指按在凌霄唇上,碾轉間,紅唇吐出的話卻凌厲,「我要的是整個懷瑾國,在我得到手之前,任何人都不會成為我的阻礙。若是真的有阻礙,不管是誰,都得死。」
「你果然夠狠,阿黛!」凌霄搖搖頭,苦澀的勾起嘴角。
皇宮另一處,偏僻的冷宮深處。
望著眼前幽冥色的網,靈姝凝了靈力,一掌擊在上面,是卻沒見那網有半點反應。那人設的封印果然厲害,她逃了這麼久,都逃不出去。
「該死!」因為靈力損傷過多,靈姝的身體很是虛弱,再也爬不起來,她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息。
被困在這里多久了?她已經忘記。也不知道玉白現在怎麼樣了,她就算是擔心,也沒有一點辦法離開這里。
「吱!」的一聲,冷宮的宮門突然開了。
靈姝一驚,掙扎著從地上坐起身,黑暗中,一人慢慢走近。
「沉寰!」待看清那人,靈姝驚喜的喊道。
沉寰點點頭,看了看封印,道︰「是他做的嗎?」
「是。」靈姝咬牙道,「他想阻止我去找玉白。對了,沉寰,你消失的這段日子,去了哪里?你知道玉白去了邊界?懷瑾和焰國起了戰事!」
「我知道,不過你不用擔心,那戰事並非真的。」
「你是什麼意思?沉寰,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靈姝疑惑的問,心里閃過一絲訝異。怎麼沉寰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不能告訴你,不過,這封印我想我能幫你解開,你去找阿白吧,她現在在烈王府。」
「什麼?玉白在那里!沉寰,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我不能告訴你。但是,如果你見到阿白,記得幫我告訴她,千萬千萬要離開眠軻,不要跟他有半分牽扯了,如果以,也不要再跟殷折顏在一起了。」
***
焰國。
老皇帝賞賜的黑色狐裘,眠軻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他倒是說到做到,這一天,他給玉白送來了一件銀白色的狐裘,茸毛光滑極了,一看就是更加名貴的。
「要不要出去坐一坐?」拿那件銀白色的狐裘把玉白包裹住,眠軻將她抱到膝上,柔聲問道。
受了傷的玉白現在對于眠軻越來越抵抗不過了,不情願的點點頭,她別開臉,不去看他。
院子里的雪早就被掃的干淨,空氣雖冷冽是清新異常,玉白久未出來,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再過幾日,我們就要成親了,你開不開心?」眠軻貼著玉白的耳,低聲問她。
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的問話。反正玉白不管說什麼,眠軻都會自說自話下去,她也懶得理他。
其實玉白不是不害怕,只不過是昨晚,陌璇又一次潛了進來,看見玉白受傷,陌璇嚇壞了,兩個小姑娘一商量,決定就趁著成親那天,逃出去。
「怎麼不說話?」眠軻在玉白臉頰上一吻,道。
玉白狠狠瞪他一眼,手隨即抬起在被親的地方使勁兒的擦。他真是越來越過分了!現在都敢這樣親她了,她要是再不逃,還不知道會生什麼事呢!
是,一想到逃,玉白心里還很糾結另一件事,那就是往哪里逃。
殷折顏,他一直沒有來找她。她難道還要自己回到他身邊去嗎?但是如果不回去,她又能去哪里呢?
就這樣糾結著,那一天,終于來到。
第二次嫁人了,玉白還真的要苦笑了。
一早梳妝,穿衣,因為她是從烈王府嫁到烈王府,所以就這樣繞城一圈再回去。
無聊的坐在馬車上,玉白心里想著今晚和陌璇的約定。
終于能離開了。她真是一點都等不下去了。
烈王爺娶王妃,焰國上下自然是要前來祝賀,從早晨到晚上,賓客們就沒有斷過,期間眠軻曾經來看過玉白一次,那滿臉的笑容讓玉白有一點點覺得對不起他。
焰國的習俗是晚上拜堂,玉白已經在房間里枯坐了一整天。
終于到了時辰,小婢子進來扶玉白出去,兩只手一相接,耳邊卻響起一個熟悉聲音︰「玉白,你沒事吧?」
「靈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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