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弟子有些詫異,互相對視一眼。旋即皆是嘲諷般的笑了起來。「一個小小赤符弟子,也敢闖九陽山?快快滾回去吧,不要殺了你可沒人管!」
陳月整了整衣袍,看了這名弟子一眼。「太小瞧人,可是會遭報應的。」
「呵,好大的口氣!今天老子便看看你能叫我遭什麼報應!」這弟子一笑,攜著手中長槍一躍而起,直刺向陳月。這長槍渾身包裹著火焰,火焰的熱度絲毫不遜于火靈體吳振田的火焰。駭人之極,叫人望而生畏。
此槍刺向陳月面門,但卻不見陳月半分慌張。這般火焰灼燒到身上,實在是件不得了的事情。那剩下的一名弟子以為陳月是被嚇傻了,更是開心的哈哈一笑。對于他們這種守門弟子而言,這樣的事情也不常見。只當是一件打發無聊時間的事情而已。
「憑此槍,便想取陳某性命,未免太兒戲了。」
眼看著火焰槍將要刺中陳月之時,卻被其一指輕輕抵住。那名弟子登時一驚,卻來不及撤回。旋即火焰槍上的火焰卻調轉過來,反而朝他襲過來。
「不要!」他大叫起來。自己的火焰由多熱,他怎能不清楚。就是自己被燒到,那也絕對不會只是燒著了衣服那般簡單。
這火焰在陳月一點之下,直接朝著此人而去。眨眼間便將此人給灼燒起來,渾身衣服給燒了個干淨。渾身冒起了煙,卻並未燒傷了人。只是身上衣物卻已沒了,赤身**的站在那里。又驚又怒的望向陳月。
「這火是你自己放的,這麼看著我作甚。好了,現在到底放不放我進?」陳月瞥了這二人一眼,眼前那人赤身**的模樣惹得他忍不住想笑。
那人看著陳月想笑卻要憋住的模樣,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要殺了你!」他也顧不得自己此時沒穿衣服,咆哮著便沖陳月打去。那長槍揮舞起來,火焰更加猛烈。看著要被剛才厲害了幾分。
「冥頑不靈。」陳月飄然後退,腳下輕點,繞著瘋狂的此人劃出了一個陣法。旋即打了個響指,這陣法立時發動。這人被陣法困住,渾身真氣都無法發動,長槍上的火焰也立時消散。雖不能再動,卻還是一臉怨恨的望著陳月。仿佛陳月是他殺父仇人似的。
「你……有本事你便殺了我們!否則別想進這九陽山!」身後那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與那赤身**的家伙似是親兄弟,看著自己的親兄弟受辱,自己也對陳月怨恨起來。
「怎麼就跟你們說不明白了呢?都說了是雲長老傳音叫我來的。我的事耽誤不得,再糾纏下去,我真的不介意殺了你們!」陳月沒有那般好的脾氣。冷冷望了此人一眼,殺氣緩緩溢出。這人被陳月殺氣制住,有些恐懼的打起哆嗦。
「你……你絕不是赤符弟子!你究竟是什麼人!?」那人驚恐道,這般一道氣息便懾服住自己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區區赤符弟子。只有金丹境的強者才有可能。而宗門中的金丹強者他全都認識,根本沒有此人。他雖恐懼的很,但卻仍不放松。
陳月登時皺起眉頭,手中浮現出逆龍刀。黑漆漆的刀身叫那人看了不禁後退幾步,絆倒在地上。驚恐地叫了起來。「我再說一遍,放我過去!」
「啊!啊!啊!來人吶,救命啊!金丹強者要殺人啦!」
那人大喊大叫。看的陳月一陣傻眼。「喂喂喂,明明是你們要先動手的好嗎!給老子閉嘴!」陳月被他喊得心煩,那人被陳月這麼一喊立時就閉嘴了。但還是畏懼的望著他。那被困在陣法中的;luo男也一臉無措的望向陳月,沒了半分初始的神氣。
「你,你,你。九陽山是落陽宗重地,你不得入內……」他還是弱聲弱氣的說道。
「住嘴!師尊交代你們的話都忘了不成?這位是師尊特意交代要見得陳月陳師兄!」身後傳來一聲厲喝,那名弟子登時驚喜的爬起身來。
陳月也看向走來的這個人。身高足有九尺,相貌英挺。雖然算不得十分英俊,卻叫人看了十分有好感。更重要的是,這弟子腰間懸掛著一枚藍色符篆。
藍符弟子!
「厲師兄,厲師兄。這家伙把小魚的衣服都給月兌光了,還困在陣法中。你可要做主啊!」那人立馬對這男子大哭大叫道。
厲師兄有些無奈的推開他,對陳月展顏一笑,一拱手。「真是抱歉,陳兄。下面的弟子辦事不牢靠。師尊兩個時辰前交代,陳兄一來便迎接入山。這兩個家伙卻是忘了。萬分抱歉,現在請隨我來。」
「有勞厲師兄了。」陳月對這厲師兄很有好感,此人身為僅次于紫符的藍符弟子,卻沒有半分那種天才的架子。比他先前見過的一些弟子要好出了不知多少倍。
那兩名弟子看著厲師兄一臉和煦的將陳月領進了山門,一臉震驚。厲師兄走前給那luo男扔下了一件衣服,旋即那人也穿好了衣服。
「小蝦,那家伙什麼來頭!厲師兄親自領進山門?」
「小魚,你沒听厲師兄說嘛!要叫他陳師兄。連厲師兄都得叫他師兄,實在了不得。」
「小蝦,那我剛才豈不是得罪了他?」
「恩,小魚,你慘了。」
…………
「厲師兄,雲長老先前給我傳音,說是我那朋友張念軍出了大事?這究竟是……」陳月連忙問向他最為關心的問題。
「哦,你先不要擔心。張師弟性命無礙,只是因為此戰,他傷到了根基。而這,連師尊都無法修補,所以才要請你過來。」厲師兄說道。
「雲長老都無法修補?」陳月緊皺眉頭,連雲長老都無法修補的創傷,找自己來又有何用?他猜不透,只能跟在這厲師兄身後走著。心中十分憂慮。始終在祈禱,自己這僅有的一個朋友可千萬莫要出事。
厲師兄帶著陳月走上通往山巔的千層台階,都是金丹強者,卻在此沒有使用絲毫法術。這也是規矩。支脈之中,任何人不得飛行。但也很快便到了山巔,厲師兄隨即帶著他左走右走,終于走到了一間頗為恢弘的大殿前。上寫,九陽二字。
「陳兄,師尊便在此殿。你且進去吧。」厲師兄對陳月一點頭。
「多謝厲師兄領路。」陳月也一頷首,隨即踏進了這九陽大殿之中。
這大殿布置十分古樸,也十分空曠。陳月走到深處,才在一張床前見到了九陽長老的身影。而在床上,便躺著張念軍。
「陳月,你終于來了。」九陽長老長聲嘆道。
「長老,到底出了何事?」陳月連忙走過去。床榻上,張念軍面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在他身上,感知不到半點真氣波動。
「長老,這是……」陳月驚駭道。
「你先別急,他性命無憂。只是因那路天攻擊太過狠辣,傷到了他丹田。如今他真氣已盡數散去,但好在被我以元嬰法力鎮壓住他的丹田。使其不至于完全崩潰。但是……這撐不了多久。」九陽長老對陳月嘆道。
陳月面色冷了下來,他恨自己當時為何不早點終止那場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