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著那尸王的悲慘遭遇,陳月不禁心生同情。蓋世尸王,卻落得這個下場。實在是叫人同情。對于尸王這等心比天高志在證道的存在,這般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美婦玄月手握尸王,與陳月二人到了下方。小穎與小敏二女頓時圍上來。
「師尊,那尸王怎麼回事?怎的突然便消失了?」小穎好奇問道,她們在下方並沒有清楚地看見上面所發生的事情。所以只是看到自己是師尊手中靈鏡一閃,接著那尸王便消失不見。然後過了一會兒他們幾人便從空中下來了。
玄月玩味的一笑,張開手掌。便見只有一寸大小的尸王此時竟面目猙獰的縮在一邊。二女一見方才威儀驚天的蓋世尸王,此時竟成了這麼大的一個小人。不知應該作何表情。玄月見尸王表情十分恐怖,旋即用玉指戳了戳他。
「喂,我徒弟正看著你呢。做個可愛的表情看看?」
尸王登時咬牙切齒,「玄月,你最好殺了我!否則一旦等我回復尸王之位。必屠滅了你長青派!」
玄月听了尸王此言,非但不怒,反而大笑。「莫要笑死我了。木鐵心,就算你恢復尸王之位又如何?只要靈鏡在手,你就永遠是我手中一介玩物。永生不得超月兌。」說罷另一手不斷在尸王身上逗弄起來。
陳月厲旭與小穎小敏二女見玄月玩得如此開心,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話。他們是根本沒想到來找尸王竟會這般順利,原本以為必定會有一番惡戰。誰想到一到了這里,玄月便拿出靈鏡。此鏡靈光一照,連尸王都要俯首,所有力量都被封住。旋即玄月便一根手指便剖出了尸王之心。簡單輕松到了極致。若非是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只不過如今的這個尸王,再不是從前那個威壓四方的百年尸王。而是眼前這美婦玄月掌中的一個玩物。
「多謝前輩相助。晚輩代師尊相謝。待晚輩二人回宗,必定向宗主稟報前輩之功。」厲旭一施禮,這次確實是這玄月出了大力。若非是玄月出手,這次要得到木王心還不知要費上多少工夫。而這玄月靈鏡一出,尸王立即沒了反抗的余地。
玄月擺了擺手,「小事小事。本來這靈鏡便是我三日前自天山一大能處借來的,正要來降服這家伙。正好你們過來,我也不過順手而為罷了。倒是你們救了我這兩位徒弟,才是大恩。」
「不管如何,前輩大恩晚輩銘記在心。若今後有時間,還請上落陽山一聚。」陳月也一笑說道。
「我倒是想去,只是,只怕你們那雲長老不太歡迎我罷了。」玄月一搖頭,旋即便又去逗弄手中的小尸王去了。小穎小敏二女也隨之加入了這一活動。
陳月與厲旭隨即告別了三女,踏上了尋找第三種材料之旅。第三種為雷鳴蛙,是一種天生擁有雷系力量的妖獸。沒有靈智,卻十分難對付。
「厲師兄,玄月前輩方才說雲長老會不太歡迎她,是什麼緣故?你知道嗎?」陳月好奇的問道,難不成這位長青派兩名元嬰大能之一,會與那雲長老有什麼恩怨糾葛?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听說師尊在年輕時與這位玄月前輩好似是有一段故事。只是後來如何便無從知曉了。」厲旭說道,他雖在雲長老身邊十年。但是對于師尊年輕時的事還是知之甚少。只有一些道听途說罷了。只是听說這位如今德高望重的雲長老,在年輕時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
陳月點頭一笑,二人御氣騰空。趕往雷鳴蛙所在之地。時間緊迫,九種材料必須趕快收集齊才行。
「上面說離此百里,有一片雷系陣法組成的平原。那雷鳴蛙便居于此地。這種妖獸沒靈智,卻有極強的雷系力量。雷光一閃,金丹境都不可敵。」陳月說道,雷鳴蛙是第三種材料,必須要到手。「而且,此蛙要活捉,只可傷,不可殺。」
厲旭听後咂了咂嘴,「真是可惜,否則我還想嘗一嘗油炸雷鳴蛙是什麼味道。」
陳月對他一白眼,「雷鳴蛙渾身是雷,除了外面一層皮,里面盡是雷系陣法構成。你是吃皮還是吞雷?」
厲旭頓時無言,沉吟片刻後嘆道︰「不過,這蛙只能活捉,這比要殺死還艱難數倍啊。」妖獸都是如此,往往皆是要殺死容易,但活捉難。尤其是這蛙雷系力量之強,非是一般修雷道法術的武者可比。想要活捉便更加是難上加難。
「師兄,還是加快些速度吧。時間很緊,爭取今日天黑之前抓到這雷鳴蛙。」陳月對厲旭說了一聲,速度登時快了一倍,將厲旭甩在了身後。
「我說,就是捉只青蛙,你那麼激動做什麼?」厲旭無奈道,這馬上要捉的雷鳴蛙,渾身死皮。內里盡是雷光覆蓋。所處之地更是遍布著雷系陣法。要去捉這麼一只東西,他實在是提不起什麼興趣。偏偏還不能殺。厲旭嘆了口氣,要是需要什麼美女之類的材料便好了。
無奈歸無奈,厲旭還是很快跟上了陳月。雷鳴蛙在雷田,其方圓幾十里內沒有人煙。就是因為這東西一打嗝便是如打雷了一般。時常有不明真相的居民被其雷光所傷致死。後來居民以為是妖孽作祟,請來一些沒甚修為的武者來鏟除此孽。結局自然十分悲慘。居民們惹不起,只好遷移。也有許多武者得悉此孽之情況,只是有興趣的都是低階武者。高階的武者,如金丹境之上者,都通常是各自宗門的高層。也不願耗費大代價來此為民除害。
「厲師兄,此蛙要活捉,可總不能捉了放在衣服里吧?你有什麼能隔絕雷系力量的包袱嗎?」路途上,陳月突然問道。先不去說如何捉到這東西,只談捉到之後。這便是一個大難題。雷鳴蛙渾身上下從里到外都是雷,捉了總不能放在懷里。那樣做就算是二人金丹境的身軀,也必然會被電死。只能放在隔絕雷系力量的包袱里面。
厲旭沉吟許久,搖了搖頭。「沒有。」
「那可是個難題了。總不能一路提著回去吧?」陳月一皺眉,活捉這雷鳴蛙可是個大難題,如何拿回去又是個大問題。普通弟子使用的儲物袋根本不可能放的住雷鳴蛙這種東西。
「但是我有這個。」厲旭隨即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個銀色戒指。銀光閃爍,十分耀眼。
「空間戒指?你竟有此等寶物!」陳月當即拿了過來,這空間戒指可價值不菲。珍貴得很。相比儲物袋那種只能簡單地貯存一些普通物品,空間戒指則是什麼都能裝。且容量比儲物袋大了數百倍都不止。里面完全相當于一個大殿那麼大。而且還刻有無數禁制,足以封住從外部內部進來的各系法術與陣法。卻恰好是放置那雷鳴蛙的好去處。
厲旭得意一笑,「別看我這樣,好歹也是九陽一脈弟子中的佼佼者。這空間戒指是我正式加入九陽一脈後我脈首座賜予我的。」說罷,他眼楮發亮的看了看陳月。「怎麼樣,師弟?不如回去之後也加入我九陽一脈吧。我想這樣首座一定會賜你不下于這東西的寶物。」
陳月不是沒有這方面的考慮,若是自己沒有丹火的話,這九陽一脈倒是一個不錯的去處。只是有了丹火,那丹房就必然是自己最佳的選擇。「不是師弟有意推月兌厲師兄,只是,我有丹火,無論如何,都是想去丹房試一下的。」
「你有丹火?那可了不得。丹師的地位可不得了,到哪兒都是一大幫人供著。師弟你若是成功了,以後可就風光了。」厲旭羨慕道。丹師的待遇之高,全大陸每個宗門都如此。所有武者都眼饞,厲旭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丹師這種天賦與生俱來,根本沒得選。普通武者也只有羨慕的份兒。
區區百里距離,對于二人而言還算不得什麼。沒用多久便到了那片雷田。在這雷田四周,方圓數十里內都見不到半個人影。也沒什麼人敢靠近。附近無論居民還是武者們,都是知曉此地乃是雷鳴蛙所在之地。萬萬不能靠近。在進入之處,還有人給立了一個牌子,提醒來人萬萬不得靠近。
「警告!前方乃雷鳴蛙所在之處。無論武者或是普通人,都不要靠近。入之必死。切記切記!」厲旭念出牌子上的話,搖了搖頭。「我倒是不想進,但也必須得進啊。走,師弟。」
厲旭率先踏進這雷田附近,陳月也踏了進來。一進其中,便能看到此地的不同。原本平凡無奇的一片田園,被雷鳴蛙佔了之後,成了雷光遍地的凶地。
「師兄,這雷鳴蛙縮在雷田中輕易不會出來。要進入的話,代價太大。倒不如用計將其引出。」陳月提議道。
厲旭模了模下巴,思索著。「這東西天生就是雷,普通點的法術根本行不通。那就只有把它打出來!」說著,手中突然出現那把金色短劍,這是伴隨著元嬰大能雲長老一生的法寶。威力絕倫。旋即,厲旭調動了劍內能量,朝雷田斜劈下去。
只听一聲巨響,雷光陡然出現。
「糟糕!」陳月暗道不好,連忙拉起厲旭朝空中飛去。卻見雷光頓時在地面炸裂開來。這一劍竟是觸及了雷田的禁制,若非是躲得快,此刻只怕便已身首異處。
「好險好險,多虧師弟你反應快。」厲旭拍了拍胸口,有些後怕。
「看來想將它逼出來不太可能,那就只能強行破陣了!」陳月一眯雙眼,身後如現出一道真魔虛影。厲旭看的一愣,這又是什麼法術?這般可怕!
「蕩魔拳!破!」陳月大喝,虛空中那尊真魔,長吼著向那片雷田揮下一拳。只听轟隆一聲,雷系禁制在這一拳下被強行破去。只留下一片大洞。
「好厲害!還是師弟懂得多,知道往雷田的弱處打。」厲旭贊嘆道。
陳月一笑,旋即警惕看向原本的雷田中。「師兄,小心了。那雷鳴蛙出現了。」
卻見原本雷田的大洞中,一只渾身紫黑的蛤蟆蹲在其中。他渾身環繞紫黑電光,雙目圓瞪,怒視空中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