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陳月厲旭所在地百里外的長青山,是長青派的所在地。長青派依附落陽宗,于這一帶是堪稱霸主般的存在。門下兩名元嬰境,十名金丹境。著實鎮得住這一塊的場子。
只是其門中兩名僅有的元嬰境,卻彼此間不和。甚至時常會動手打起來。若非是如此,長青派早早便一統了這一帶,也不至于于此沒有什麼制衡勢力的存在,也一直都沒有統一這彈丸之地。
長青派門下女弟子佔了九成之多,僅有的一成男弟子,要麼是門中長老的晚輩,要麼是從外界萬中選一挑出的俊才。門中弟子無一不是美艷之極。但這基本都是女弟子的門派,于此地卻是無人敢惹的霸主,又剛剛鏟除了尸王這一毒瘤,銳氣更是極盛。即使這事情發生的時間太短,還沒有傳開來,但卻無疑讓長青派的霸主地位在此地更加副實了一些。
長青山中,玄玉殿。是長青派兩名元嬰境大長老之一,玄月長老的寢宮。除了她門下三弟子外,所有人進入都得通報,還得看這位玄月前輩的心情才能決定是否可以進入。只是今日門中弟子听說玄月門下僅有的一名男弟子死于天南森林之中,此時的玄月正是心情最為糟糕之時,萬萬招惹不得。
但此時的玄玉殿中,卻不見玄月半分哀傷之色。就連小穎與小敏二女,都是沒有傷心片刻。反而是嬌笑不斷,似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木鐵心,給我按摩一下腳,本座腳不舒服。」
「木鐵心,爬到我手上來給我按按手。」
「木鐵心……」
「木鐵心……」
大殿中,一個一寸大小的小人氣怒般的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怒氣,抬頭望向端坐寶座上一臉玩味笑容的美婦。美婦時不時的用腳撥弄他幾下,命令這小人在對他而言巨大無比的嬌軀上爬上爬下。小人正是被靈鏡封住力量的尸王木鐵心,被玄月帶回之後,開始了漫漫無期的玩物生涯。
「玄月,你究竟想怎麼樣!什麼時候肯給我一個痛快!」木鐵心抬頭大喊道。
寶座上的玄月不知是不是刻意的,將腦袋一歪,「什麼?你聲音好小,我听不到哦。」
尸王明知這女人是在戲弄他,卻無可奈何。現在的他,不光沒了全部的力量,連唯一恢復的機會,尸王之心都已被剝離。就算是沒了靈鏡的束縛,他也終生都沒反抗這女人的機會。
但隨即,玄月便緩緩伸出美足,將尸王踩翻了過去。將其置于美足之下。「以後跟本座講話之前,要叫主人。」
尸王青筋暴起,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玄月見尸王根本沒有叫的意思,卻是一笑。對這尸王而言巨大無比的美足不斷在其身上摩擦著,快要將其踩扁。「本座就是喜歡你這硬骨頭。你想死,我偏不要你死。」
玄月玩得很開心,她很難得能找到這樣好的玩意。玩弄這個曾經至高無上的王者存在,有一種別樣的成就感。倒是這家伙現在想死比登天還難。被靈鏡封住力量,尸王之心又被剝離。現在的他既是尸修,又不是尸修。
現在的這尸王,有著人類全部的痛覺感受。但卻可以無限再生。只是被毀去的肢體能夠再生,痛楚卻無法抹去。玄月就是想殺現在的尸王也很困難。但是折磨這樣的他,卻最是有趣。她也不擔心他會自殺,因為他根本無法自殺。除非他有自己吞吃了自己的奇特能力,否則,將永遠是她的一介玩物。
「玄月!別叫我木鐵心逮到半分恢復的機會,否則,我要你也要承受這般折磨。萬死不得解月兌!」尸王繼續抗爭著,準確的說,是與玄月的美足抗爭著。
「大長老,門外有兩名男子求見。」一名女弟子在門外傳音道。
「不見。」玄月一擺手,她此刻正踩著腳下的一寸尸王玩得正歡。哪有空去見什麼別人。
門外女弟子愣了愣,「可是,他們說他們是落陽宗弟子。上宗弟子,我們不好怠慢啊。」
一听落陽宗弟子,玄月立即想起了陳月二人。「該不會,是我那兩個小姘頭吧。他們怎麼回來了?該不會是想本座了吧?」玄月嘿嘿一笑。
「哼,玄月。那二人你也別以為是什麼存善心之人。落陽宗遲早會收了你們這長青派,你自在不了多久的。」尸王冷眼看了一眼玄月。換來的卻只是又一次被踩成肉泥。不到片刻時間尸王又恢復全身。只是卻在原地顫抖著,這般痛苦實在太劇烈。
那玉足又一次踏近,尸王頓時驚恐的下意識後退。這一天多的折磨,他已然對這雙腳產生了恐懼。忍不住抬頭看了看玄月,但此時的玄月卻一張絕美容顏上滿是冰冷神色。
「我玄月再如何,你也永世都只有仰視我的份兒。滾到一邊兒去,本座見完我兩個姘頭,再來與你這小蟲子玩耍一二。」玄月不留情面的將尸王踢出好遠,撞擊在牆上。尸王只覺得渾身都要折斷,痛苦至極。在角落中不斷抽搐。
「好,叫那二人進來。」玄月一整紅色衣裙,面帶笑意的坐在了寶座上。頓時玄玉殿大門打開,陳月與厲旭二人才走進來。門外那女弟子再將大門關上。
陳月二人驚嘆這玄玉殿的奢華,一般元嬰境都是只佔個洞府。潛心修行,少有會建一座大殿。就是有大殿,也鮮少會奢侈華麗到玄玉殿這般。比之世俗中的皇宮,都要華貴了幾十倍。堪稱奢華的極致。
「晚輩二人見過玄月前輩。」二人一施禮,說道。
玄月從寶座起身,朝二人踏去。「不用多禮了,你二人不是還有要事嗎?怎的又來到我這兒了?」玄月好奇道。
「額,這次來找前輩。卻是因為這件要事。」厲旭說道。
玄月有些疑惑,「你們說吧,只要本座能做到的,必定幫忙。」在她想來,無非也就是幫一點小忙罷了。
「那,我們便問了。但事先說好了,你可不能翻臉。」厲旭堆笑道,旁邊的陳月也是滿面討好的笑容。
這下陳月更加疑惑不已,這二人的表現叫他實在模不著頭腦。翻臉?她玄月是什麼修養,豈會因為兩個小輩而翻臉。「你們盡管說,本座保證不翻臉。」
「那好,我們便問了。前輩,你是處女嗎?」厲旭笑聲問道,他們兩個在路上商議決定,還是先問一下這位玄月前輩是否是的好。萬一是,那便省去了許多麻煩。
玄月當即愣在了當場,半晌說不出話來。她自修成元嬰幾十年來,從未有人問過她這般無禮的問題。登時便有些氣怒,但旋即一想到方才自己才說好不翻臉的。「不是。」
二人頓時十分失望的一搖頭。
「喂,你們兩個小子是什麼意思?老娘一百多歲了不是處女怎麼了?老娘都元嬰境了不是處女了怎麼了?你們兩小子大老遠的跑回來就是為了嘲笑老娘的!」玄月登時暴怒起來,兩手叉腰,若非他對這二人頗有好感,此刻換個人早就將其打出去了。
「不不不,前輩別生氣。此事說來話長,我等並非刻意羞辱前輩。」陳月厲旭頓時尷尬不已,勉強笑著回道。
「我時間很多,給老娘說清楚!怎麼著,老娘是處女的話,你倆還打算給我破了不成?」玄月被這二人弄到了氣頭上,雖然她心覺若是與這二人來一番**倒也不是不可以。
「前輩誤會了。這是在下師尊給我們的試煉任務。要尋找一名元嬰境的處女,得到其褻衣才算這一項試煉完成。」厲旭當即搬出了自己的師尊,因為血獄之行得保密,不得輕易透露給七宗之外的人。所以厲旭便毫不客氣的將此事扯到了自己師尊的身上。
「這算是哪門子的試煉……十年未見那雲老頭,他竟還是不能忘了那女人。這不是故意來坑老娘嗎?明知道老娘與她不和,還怪外抹角的派弟子來找她。偏偏還要通過我來找。真是……」玄月搖頭嘆道。
「什麼?前輩你真的知道有元嬰境處女的存在?」陳月驚聲道,他本來以為世上不會存在這樣的生物。但是听這玄月此話,應當是肯定有的,且還與她關系非常。
玄月點點頭,「有,那人……與厲小子的師尊有些關系。在我們那一輩中,可算是聖女般的人物。當年你師尊雲老頭仰慕那女人,曾去偷她的褻衣。只是卻反被她給打個半死。現在那女人是明王宗的副宗主。地位顯赫的很。」
厲旭擦了擦額上的汗,萬萬沒想到自己那德高望重的師尊,年輕時竟干出過這等事情。「我師尊,他當年真的曾,曾偷過那女人的褻衣?」厲旭問道。
玄月點頭道,「別看你師尊現在聲名赫赫,七宗之中他都排的上號。但是年輕時候,他可是名聲昭著。這些事,他可沒少干。論起這個,你可比他年輕時要強多了。」玄月與雲長老在年輕時是同一輩人物。對于他的那些事情自然是熟知的很。
「不談這個。前輩,你先跟我們說說那個明王宗副宗主吧。」陳月不是太關心雲長老年輕時的風流韻事,還是正事要緊。
「你們兩個……不是真打算去偷那女人的褻衣吧?」玄月翻了翻白眼,那個女人年輕時便是明王宗聖女。之後更升任副宗主之位。一直都守身如玉,也從不見任何男人。而且這麼多年下來,也有許多證據表明,她對男女之事沒有任何興趣。而且她如今也還兼任明王宗聖女,當聖女最重要一條,便是得終身守住處女之身。否則,她便將面臨宗主的懲處。導致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無論怎麼看,玄月都肯定這位聖女都還是個處女。
「不能說偷吧,我們是要去那位前輩友好商量一下。我們是雲長老的後輩,今次是奉雲長老之命。她的褻衣對雲長老關系重大。能不能將她的褻衣借于我們,我們拿去用一下。用完了便還給她。」陳月開口說道。
玄月忍不住狠狠敲了他腦袋一下,「你小子還真敢想啊。借一下?你們要是膽敢在她面前提起那雲老頭半個字,她都非得將你們打死不可。雲老頭拿她當夢中情人,她可是一直拿雲老頭當大敵人。」
陳月捂了捂腦袋,「那……我們就不說與雲長老就關,她的褻衣能夠救人一命,我們必須得用。何況,又不是不還了。」
「打住打住。那女人一向是不見任何陌生的男人。要是以雲老頭的名頭,還能見到她一眼。但若是就這麼直接過去,你們連她的面都見不到。就算是見到了,你們竟膽敢說出這般話語來,她不殺了你們已經算好的了。」玄月搖頭道。
「這個老處女這麼不通人情?那前輩你能不能幫我們一下,就說你借她的褻衣有用。可好?」陳月對玄月一笑。
「想都別想。我跟她勢不兩立。」玄月當即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