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這麼說,老鬼先是有此難以置信的愣了一下。隨即一張滿是皺紋的鬼臉上,顯出了歡喜之色︰「好啊,老高。只要你願意加入我們羅剎尼爾宗,願意為我們效勞。那麼我完全可以保證,把你安全地放回去。」
「好,陳宗主。我答應你所有的要求。」我認真地回答道。
「那太好了。」老鬼十分歡喜,熱情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那以後,咱們就是朋友,就是同事了,哎對了。我叫陳大慶,你以後就叫我老陳好了。」
我豪爽地說︰「好,那我以後就叫你老陳了。能和老陳當朋友,一起共事,我也感到十分榮欣啊。」
陳大慶哈哈大笑起來︰「好,好,老高,那我現在宣布,你正式加入我羅剎尼爾宗。」
我也是一臉的歡喜,總算撿回一條命了。
「老陳,老陳,剛才你說的,只要我加入你們,就讓我帶走劉然彪和矮子凌他們這些厲鬼一事,還作數嗎……」我遲疑地說道。
陳大慶說︰「老高,你有啥要求,盡管提就是,只要不是太高,我一定滿足。」
「當然作數。」陳大慶叫鬼把五花大綁的劉然彪和矮子凌等八只厲鬼押了上來,又吩咐解開他們身上的繩索,。笑著對我說,「老高。這些厲鬼就交給你了,你愛怎麼處置都行。」
「好!」我將手里的青銅劍插進腰間的刀鞘里,急忙沖陳大慶豎起了大拇指,「老陳,你真是一只爽快的鬼。」
陳大慶被夸贊的飄飄然,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拿出收魂葫,將葫蘆嘴對準劉然彪和矮子凌。念了一句咒語。劉然彪和矮子凌立即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國吸進了。
收魂葫,是高祖爺爺留下的四件法器之一,本來的作用是用來殺鬼的,但是把鬼吸進去後,相要將之殺死,必須咬破中指往葫蘆里滴血才行。所以我平時對付鬼邪都不便用他,因為咬破中指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殺鬼不用他,用他來裝鬼倒是挺合適,所以把劉然彪和矮子凌收進里面去了,好等下帶出去方便。
至于其他六只鬼,我就叫他們自行離開了。
想到我已經加入鬼的組織,成了這個所謂的羅剎尼爾宗的一員,我心里就感到十分的好笑,倒是不自嘲窩囊跟鬼當差,而是嘲笑這幫鬼東西真是好騙,我堂堂一個道法之人,大名鼎鼎地高氏法術第五代傳人高阿三,怎麼可能真的去為鬼邪當差?我之所以答應他們的要求,其實完全是權宜之計。
死雖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必須死的有價值,就這樣被這幫鬼東西稀里糊涂地打死了,死後連個申冤的地方都找不到,就太窩囊了。
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保住了性命活下去了,那麼一切都有希望,到時扭轉乾坤,報仇雪恨,就不是什麼天方夜譚的事情。
所以,我不能死,所以,為了保住性命,為了安全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必須別有用心地忽悠了他們一把。
現在看來,這個忽悠很成功,鬼東西們被忽悠的找不到北,真就相信我是誠心要加入他們為他們當差了。不但我自己安全了,劉然彪和矮子凌等八只鬼,也因此獲救了,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想來我就心里樂,當然了,只是暗地里偷著樂,表面上仍舊一本正經。
「老陳,現在我已經加入了你們的組織。那麼你們要分派給我的工作又是什麼呢?」我一本正經地問道。
「打仗。」陳大慶回道。
「啊?跟誰打仗?」我吃了一驚。
「這個……」陳大慶欲言又止地說,「跟誰打仗,是個最高的絕密,只有我們羅剎尼爾宗高層幾個核心領導才有權知道,其他鬼都不得過問,所以你問的這個問題,我暫時不能向你透漏,到時真正打仗時,你就會知曉了。」
我深明大義地點了點頭︰「那老陳,除了打仗,我還有別的事要干嗎?「
「有啊。」陳大慶說,「你必須每天晚上來這里接受我們的作戰訓練。」
「不行。」我毫不遲疑地說,「我在陽間有工作,目前正有一個案子正急待偵破,每天忙的很,哪有時間天天晚上跑來這里訓練。」
葛定山的案子還在緊鑼密鼓的偵破中,我哪有時間來這里搞什麼訓練,何況我又並非真的要跟他們去打仗,我還訓練個鳥啊。
「不行啊,老高,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事,不訓練咋成?」陳大慶擺手道。
「汗,老陳,我的能耐你也看到了,就我這身手還須要訓練?誰有資格訓練我?說實在的,也就你們這三只魁鬼,要是換其他的厲鬼,哪只都不是我的對手,不信你把哪個總教練叫過來,我和他練兩招試試。」
不是我自大,而是強大實力為基石建立起來的堅定自信,除了這三只魁鬼,我力所不敵,其他的厲鬼,再凶猛也不是我的對手。
听我這麼說,陳大慶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事實,點了點頭︰「那你以後就不用每天來訓練了。」
頓了頓,他又一臉嚴肅地說︰「不過,以後你得隨叫隨到,這個可不能通融。」
「成,成……」我滿口答應道。
此時,東方的天空,濃黑的夜色開始漸漸稀釋,變得陰暗,很快又過度為昏暗,這表明,黎明的曙光,很快就要從地平線上冒出來了。
隨著天色的足漸變化,這棟雄偉氣派的陰宅,漸漸隱入虛空中,變的若隱若現,模糊不清。
周圍那些厲鬼,也消失不見,只有這三只實力超強的魁鬼,依舊能夠完好無損地站在這里。
「好了,老高,此事就這麼說定了,天都亮了,我們不能再逗留了,就此道別。」
陳大慶說完,三只魁鬼的鬼體便猶如火焰一樣,迅速搖曳起來,片刻後。沒入虛空中消失不些。
整個山谷恢復了原貌,似乎昨晚那轟轟烈烈的場面。曾未在些發生過般的,沒有半點蛛絲馬跡,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自然。
我抬頭看天,曙光已然刺破了東方的天空,揮灑出一片溫潤的金黃色光芒。地平線上,太陽公公像個玩童般的,露出了半個調皮的圓臉蛋兒,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我禁不住再次張嘴吐了一口血,感到體內的五髒六腑似乎都已碎掉了般痛,下意識地抱住了自己的月復部,慢慢委頓著蹲在地上。
緊跟著又蹲不住坐到地上了。仿佛是坐在晃蕩的秋千上一般,坐都坐不穩,必須得用一只手撐著才能才不至于倒下。
我急忙用另外一只手,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打完這個電話後,我便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倒地昏迷了。
等我醒來後,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舒適的席夢絲大床上,前臂手腕處插著針頭,連接著一根透明的塑料管,管的另一端接在一個點滴瓶上,瓶內的液體正一滴一滴,以固定的頻率,有節湊地滴進塑料管里,而後輸進我體內。
這應該是在醫院吧?可又不像,這房間裝修的相當豪華,像是五星級酒店的房間里。這是什麼地方?我心里委實納悶。
「啊,老高,你終于醒啦。真是謝天謝地!」
我正納悶之際,耳邊便響起了一大片驚喜的大叫聲。
我偏轉過頭一看,見床前坐著程琪,雅潔,還有狼獅虎豹四人。
「老高,你終于,醒過來了,我們在這里守了好幾天了。可把我們急壞了。」
「是啊,老高,我求神拜佛,玉皇大帝土地公,天上地下的神明全都求了個遍,真是老天開眼,靈念了。」
「是啊,阿三哥昏迷了這麼多天,可把我擔心死了,現在終于醒來了。感謝上蒼。」
「咦?不對勁,老高怎麼醒來這麼久了也不說話,不會是傻了吧。」
「啊?是啊!這麼久了,也沒吭個聲,肯定有問題,快去叫醫生。」
眾人頓時又慌了,慌亂失措地就要跑去叫醫生。
「別,我沒傻,好著呢。只是身體太弱,說話有點吃力。」我趕忙開口說道。
「啊,大好了,老高終于會開口說話了。」
「是啊,沒傻,沒傻,這就好。」
「老高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快點給他削隻果,剝香蕉,還有桔子,快點把所以吃的東西都拿過來。」
接下來,眾人開始削隻果的削隻果,剝香蕉的剝香蕉,剝桔子的剝桔子,撬罐頭的撬罐頭……忙乎開了。
「你們先別忙著給我弄吃的,趕緊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忍不住問了這個非常納悶的問題。
「這是縣人民醫院的高級療養病房啊。」眾人回答道。
我又問︰「住這麼高級的療養病房,得多少錢一天啊?」
「一千二一天。」眾人隨口答道。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我猛的從病床上蹦了起來,二話不說,摘下點滴架上掛著藥瓶,拎著藥瓶就往外沖。
求收藏,求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