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上樓拿佝僂的背影,吳輝一陣心酸,「父親,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說啊!」
看到父親的背陰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吳輝一陣失神的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臉上露出不知是哭還是笑的古怪表情。
「就為了一個家主的位子,就非要搞成這個樣子嗎?況且,當初我也從來就沒有想和你掙的意思啊!」吳輝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吳輝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由衷的笑容,眼中也是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嗚嗚嗚,大哥,那個袁凱欺負我。」一個小男孩哭著對著一個稍大的男孩說道。
「二弟,別哭了,走,我去給你報仇去。」看著正傷心哭訴著的弟弟,稍大的男孩拍著肩膀說道。
過了不大一會,這兩個小男孩互相攙扶著走進家門,只是此時的兩人都是鼻青臉腫,疼的呲牙咧嘴的。可是他們還是小心翼翼的,跟做賊一樣,生怕被人發現似的。
「你們兩個又出去和人打架了?」就在兩個小男孩剛進家門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一臉氣憤的說道。
「啊!沒有,我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看見眼前的中年人,稍大的男孩護著身後的男孩,不停的擺著小手道。而身後的男孩只是一個勁的向後躲著。
大漢听著男孩的解釋,又是想哭又是想笑,「你們當我是傻子嗎?摔跤兩個人能摔成這副模樣?而且還是一模樣一樣?」
「父親,不怪弟弟的,是那個袁凱先欺負他。」看著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的男子,男孩囁嚅道。
晚上。一張寬大的床上。
「哥,還疼嗎?」小男孩撫模著稍大男孩的後背一臉愧疚的說道。
「弟弟,沒事的,不疼,一點都不疼的,不信,你看。」听到身後小男孩的聲音,趴在床上的大男孩說道。並且還生怕他不信,在自己的背上用力的拍了兩下,只是這兩下,使得本就呲牙咧嘴的大男孩,更是猛的吸了兩口涼氣。
就這樣,一晚上就在這兩個男孩的不停一個安慰和不停傷心中度過。
……
想到這里,吳輝不自禁的模了一下眼角,嘴角也是翹起了開心的弧度。
「真是懷念當初的那種感覺啊!」低低的喃喃聲從吳輝的嘴中傳出。
沒錯,那兩個小男孩就是吳輝、吳軍兄弟兩個小時候的模樣,而那副畫面也是經常出現在吳輝的腦海中,怎麼都是揮之不去。
可是每當想起這段開心往事的時候,另一段畫面就會跳出來。把美麗的心情破壞的淋灕盡致。
歲月流逝,大家隨著年齡的漸長,也是開始懂事起來,而本來親密無間的兩兄弟也是開始變得陌生起來。為了那個未知的家主之位明爭暗斗。
還是那個別墅,此時在後山的一座假山旁正有兩個人在小聲的談論著什麼。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一個黑衣人說道。
「只要你能幫助我得到家主之位,你們提出的條件我答應了。」听到黑衣人的話,對面的少年面露掙扎之色,最後還是一咬牙道。
「哈哈哈,好好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吳兄弟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那我們就一言為定了。」听到少年答應他們的條件,黑衣人哈哈哈大笑道。
「你們答應我的,也一定要做到,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答應你們的。」听到黑衣人的笑聲,少年咬牙道。
「吳兄,哦,不,是吳家主,放心吧,我們會信守諾言的。祝我們合作愉快。」黑衣人伸出手愉快的道。
「合作愉快!」看到對面黑衣人伸出手,少年本是打算不予理會,可是當他听到家主這兩個字的時候,卻鬼使神差般的伸出了手,而且還說出了心中最不想說的四個字。
「好了,既然我們已經談妥,那我就先走了,免得被人發現,壞了我們的好事。」見事情已經談妥,黑衣人便是對著暗處悄然離去。聲音也是隨風飄進的少年的耳中
等到黑衣人離去,少年也是四下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之後也是小心的離開。
就在兩人離開之後不久,在他們談論的假山之後,又是有著一個身影走出,不過此時,當你迎著那微弱的月光,你就會發現,這少年的臉上已經是淚痕斑斑,顯然是哭過。
就這樣,不久之後,吳家家主在一次戰斗中受重傷,而且久未痊愈,為了穩定家族其他成員,作為長子的吳軍便順理成章的擔任了家主之位。
……
「家主之位就那麼重要嗎?為了一個家主之位,你就可以勾結外人?」椅子上的吳輝雙眼布滿血絲,聲音嘶啞的說道。
「之後的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已經淚流滿面的吳輝想到之後父親的重傷加之現在的中毒,拳頭握的嘎嘎作響。
「哎!希望這一切和你都沒有關系,不然……」模了一下眼角,松開緊握的拳頭,抬頭看了下父親的房間,吳輝起身不停的嘆息。
等到吳輝離開大廳,二樓的樓梯上不知何時走出一個佝僂的老人在默默的嘆氣、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