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請進。你們兩個也快進來。一出門就不曉得回家。
關上門，付紅瑋可是心疼那些從腳下跑掉的涼氣。回頭看，丈夫已經引艾伯特在客廳沙發上落座，冰兒和兆芾也圍在旁邊。她進廚房，從冰箱里拿了瓶裝礦泉水和听裝可樂，到客廳放到艾伯特面前的茶幾上，轉身把兩個小祖宗送回里屋，這才回客廳和艾伯特說話。兆燁要回避，付紅瑋一把拉住丈夫，叫他一起。兆燁心里奇怪，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听了一會兒，才知道是老婆想跳槽。之前可沒听老婆露過口風啊。你怎麼不到保密局工作呢。他心里尋思著，覺得雖然一起生活了十幾年，還是有很多不了解對方的地方。
強調一點，我不做違法的事。若因為我抗拒此類工作內容而解除我的勞動合同，我要高額賠償金。
這正是我欣賞你的地方之一。不會出現這種事。違法的事無比麻煩，後患無窮。沒錯都有人挑我們的是非，哪還經得起自己犯法。艾伯特漢語流利，略帶山東味︰公司希望你能盡快過來入職。
我的部門還有空缺嗎？付紅瑋想到關系一直很好的趙湘魯。
你可以多帶人過來。公司會優先考慮，待遇方面則需要來的人自己和公司談。規矩你知道。
這個沒問題。我的薪水？
六萬。
年薪。和我現在的薪水沒有本質的區別。
美元。
六萬美元？稅前？
是的。
翻了六倍，我覺得有點區別太大了。有點不真實。
你一入職，年薪立刻到賬。不單是年薪，你還有以人民幣支付的每月3000元的職務津貼。年終視公司績效可能另有獎金。這是好的一方面。壞的方面就是公司不報銷任何你經手的招待費用。也沒有公務配車。也沒有公務住房。具體的會在勞動合同里詳細表述。這是公司給你設計的名片。你看哪里需要修改。
看著色澤淡雅的名片，付紅瑋很是喜歡，伸手一接過來更覺得手感十分好。她看著中英文同印的名片，副總經理的頭餃，翻過來看背面是淨的，很合自己的口味。只是雖然職務比現在的公司高，薪水也比現在的公司好。可俗話說利益有多大，責任有多大。要干好這份工作，像剛才說的待遇可劃拉不開。想及實際，她把名片放到自己面前的茶幾上。艾伯特不露聲色的仔細觀察她每一個反應。
設計美觀大方，簡潔典雅。我喜歡。我願意盡快入職。只是，我和現在單位的合同還沒到期。自己提前解約，會被罰一大筆違約金。
這個我們了解。還有什麼難處。
別的沒有了。艾伯特，你知道我們愛面子，講排場。所以，即使公司不配車，我也要自購相當檔次的轎車出門辦事。否則，誰會正眼看你？我會竭盡全力為公司工作的。還有一個事情我想問問你。
你說。
我愛人在本地開了家小有名氣的律師事務所。涉及到相關的法律事務，我可能委托他的律師事務所辦理，這是否在公司的職務限制範圍。
沒有這個限制。我們公司和很多律師事務所有業務往來。我自然歡迎在今後，也能得到兆律師的幫助。
客氣了，艾伯特先生。十分感謝。
兆燁一听這話，趕緊起身伸手過來和艾伯特握手，表示感謝。沃克爾公司別人不知道，他可曉得是全球有名的玉米育種技術的民間研究機構，麻煩也不少，以後有得官司打了。艾伯特也忙起身和兆燁握手。雙方都坐下後，艾伯特又說出了讓付紅瑋更加激動不已的話。
你和原單位的解約金公司會為你支付。你只需把賬號給公司，錢立刻劃賬。另外，我剛買了輛黑色的野馬。去年買的那輛紅色凱迪拉克跑車就在車庫落灰了。我願意租給你用。放心，租金就是意思下，一年一萬人民幣。你不必多想，手續都是齊全的，也沒有違章記錄未消。我很喜歡你們一家人。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我們其實早就是鄰居。我們公司總部辦公室就在對面的富源大廈。
是啊，是啊。兆燁笑眯眯的點頭應道，心里樂開花，節操碎一地。
明天上午，我就到原單位辦理辭職手續。爭取下午到公司報道入職。
太好了。那我們明天見。今天冒昧來訪，還望多多原諒。
哎，哪里。感謝艾伯特先生還來不及呢。兆燁是真樂啊。
夫妻倆一直把艾伯特送到樓下，送到了他說的那輛新買的黑色福特野馬跑車旁。艾伯特驅車離去後，兆芾一邊往家走，一邊嘆了口氣，跟老婆說。
你看這個艾伯特多愛國。
你怎麼知道？
他兩台跑車都是美國造的。
這跟愛國有毛關系呀。我開人凱迪拉克就不愛國了？
哪能呢？老婆的中國心，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啊。
別動手動腳的。
黑暗暗的誰看得見啦。
我勒個去的，你這是婚內流氓行為知道不。付紅瑋再次扒開老公不老實的手。
哪有這罪名。你要當法官，監獄門口的牌子都得掛在大門里面。
怎麼說？
院子外面那都是監獄啊。
去你的，**狂！
付紅瑋使勁拿小拳頭錘兆燁，看到有人迎面走來才作罷。回到家，兩口子發現衛生間里鬧騰的很。知道又是冰兒和兆芾在里面胡天胡地。也沒法管啊，只能提醒要節約用水。等兆芾和冰兒穿著睡衣出來了，兆燁就要拉付紅瑋進去一起沖涼。付紅瑋不願意，惹的冰兒在屋里關了門後傻笑半天。
冰兒，我說不興這麼笑我媽的啊。一條沙灘褲當睡衣的兆芾光著膀子一邊上網一邊說。
笑都不行啊？
你別偷換概念。再笑，我就笑你媽了啊。
我沒媽。
哪你是怎麼出來的？
不能提問題。
不行。你有師傅的權威。我有老公的權力。我以老公的身份問你，作為老婆你必須回答。
哪我就再不跟你一起沖涼了。
哦。要不這樣。我們也還是朋友對吧？我們猜丁殼。我贏了，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我輸了，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好吧。
怎麼听起來這麼別扭呢？你再說一遍。
我們猜丁殼。我贏了，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我輸了，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
哈，你還真敢再說一遍啊！看我怎麼懲罰你。先揪你耳朵，還不給我起來，再扒你褲子。
哎呦！哎哎！男人也是有自尊的。兆芾叫喚著，趕緊把沙灘褲提起穿好。
猜丁殼也行。我贏了，你一天內不準再提問。
不行，1小時內。
兩小時。
那好吧。
算你揀便宜。你怎麼不說3小時呢？
差一點。
哼哼。冰兒一樂繼續說︰你贏了，你一問我一答。
我連續贏，就連續答。
可以。
那現在就開始。錘子、剪刀、布。兆芾說干就干，發現冰兒出慢了，立刻叫起來︰不行不行，你出的慢了。要同時出。
我贏了好不好。別耍賴。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出慢了？我把它摳出來。
不帶這麼恐嚇的好不好。再來。
結果還是兆芾輸。他就定了2小時的鬧鐘後，繼續上網查松果體是什麼，很快就成半個松果體大師了。其間，兆燁來敲過一次門，進來後跟冰兒說了辦身份證的事，叫到了所里就用新手機號跟成所長打電話。冰兒的手機號之前都說好了，先已經給了成強。又提醒兆芾明天上午，陪著冰兒一起去。
兩個小時一到，兆芾又跟冰兒錘子、剪刀、布。又輸了。于是很不服氣。跟冰兒說好，接下來只猜著玩。冰兒答應了。兩個人認真的猜丁殼。幾十把下來，兆芾把把輸，冰兒盤盤贏。
逆天了，逆天了！
遭受沉重打擊的兆芾叫嚷著，再不跟冰兒猜了。繼續上網。這回開始打小游戲。冰兒就在他身邊蹭來蹭去，一雙小手極不老實的捏他這里，抓他那里，小嘴也噘著拱來拱去，鐵打的漢子也經不住這般禍害，兆芾很快就舉起投降了，放下電腦，一頭扎進了冰兒的懷抱。這一猛子扎進去就是兩個小時，月兌開身已經是凌晨2點多了。兆芾又提出猜丁殼，說2小時到了。冰兒樂，捧起他的臉說。
不知疲倦的小老公。
大的。
大老公。已經是新的一天。你再次擁有3個問題的配額。
第2課的內容是什麼？兆芾好期待啊。
第1課的教學時間是一個月。
這麼長時間。
很短了。基本上只夠你學會隨意開閉天眼，以及基礎的天眼養護和應用技能。深化造詣，還得靠你堅持不懈的自修。笨的話，可能十年、二十年也無法自如的開閉天眼。第2課就只能到十年，二十年以後了。
一個月就一個月。我先提今天的問題。
行。你一起都提出來吧。我逐一回答。
好。第一，仙界是什麼樣子，在哪里。
這是兩個問題好不好。
好。算兩個。第三個問題，怎麼識別那些開了天眼的存在。
好像跟你說過仙界的樣子。
我怎麼沒印象？
好吧。誰有那麼好的記性呢。讓我來回答你的問題。看著我。
冰兒捧住兆芾的臉，讓兩雙眼互相凝視，一個魂予神授訣，把仙界的全息影像傳給了兆芾，把仙界的位置告訴了兆芾，把如何識別開了天眼者的方法告訴了兆芾。一時間，兆芾只覺得頭暈目眩，惡心想吐。
要對自己有信心。先別去理解，只是記下。睡一覺之後，再回想起來，就沒這麼難受了。
會忘掉一些內容嗎？
不會。我以魂予神授訣向你腦海直接傳輸的信息，斷難遺忘。
听冰兒如此說，兆芾才松了口氣，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在睡夢中，他到了一個空氣宜人，景色奇異，生靈繁多，建築別致，美輪美央的地方，豁然正是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