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
兆芾立刻一口答應。冰兒開心的勾著他脖子,甜蜜蜜的跟他親了個嘴。路過的行人,兩邊開店的小生意人都靜靜瞄著這唯美的一幕。
一走進網吧,便月兌離了街面的酷暑,涼風習習,十分愜意。冰兒挎著兆芾的胳膊,東張西望著。光線有些暗淡的偌大網吧里,偶爾閃見的客人立刻被她的美貌吸引,掙扎了幾個來回,眼楮就掛冰兒身上了。兆芾一路找到孫子幾個,發現哥幾個都坐一起。看到正嘉、秦淮、韓森一見冰兒就熟悉的不得了的打招呼。他就知道孫子在冰兒的事情上打了埋伏,沒實說。正嘉哥三還以為是月月來了呢。兆芾也懶得解釋。
旁邊上網的客人,絕大部分都是男生,還有男人,女的很少。冰兒的出現成為網吧眾人矚目的焦點。一直到她坐下來,遠處的人看不到了,這陣漂亮美女帶來的騷動才漸漸平復下來。可這條里的客人就痛快了,一會瞄眼,一會瞄眼,對美女多少有些垂涎啊,對美女不是坐在自己腿上更有些遺憾。兆芾坐在給自己佔好的機位上,拿坐在自己腿上的冰兒沒辦法。美女在懷誰不喜歡啊。可現在是聯機對戰,生死一線。坐在腿上妨礙視線不說,還分神啊。特別是冰兒又不老實,看這個看那個,身子轉來轉去,小**也跟著動來動去的,磨的兆芾又硬了,游戲水準直線下降,簡直連新手都不如。挨著他坐的秦淮就抱怨上了。剛才他可是指望兆芾掩護自己的,誰想兆芾的位置錯八丈遠不說,槍炮也不知射哪兒去了。兆芾也煩,就叫冰兒別動。
可你頂到我了。
冰兒這話一出口啊,這條里兩邊沒戴耳機的客人目光瞬間齊聚過來。兆芾就恨不得有個隱身披風才好,感覺這樣下去,游戲是沒法打了。冰兒發現大家看自己這邊,就笑咪咪的回看了一眼。有男生就頂不住這風花雪月的回眸顧盼了,口水都淌出嘴角。秦淮也看呆了。他坐的近,剛才專心打游戲,現在掛掉了,拿下耳機抱怨兆芾,抵近看著冰兒,光眨個眼都把他迷暈了,那長長的睫毛呼扇一下好像用了漫長一萬年,感到自己失態低頭不敢再看時,卻瞧見玉墜兒下飽滿的小胸脯起伏間巨大無比起來,自己變的蚊蠅一樣小,雙眼一黑落了進去。他這一昏倒可不打緊,哥幾個都慌了。七手八腳的就把他抱到了網吧外面,冰兒跟著,冰兒身後又跟著好多看熱鬧的,看熱鬧的里面有好多是看冰兒的。可還沒等韓森跑遠,秦淮就醒過來了。一看沒事,孫子就把韓森叫回來了。
怎麼在街上?秦淮有些迷糊。
你剛暈倒了知道不?兆芾說。
有嗎?秦淮張眼看到俯身正瞧著自己的冰兒,心跳又加快了。
熬夜熬很了。正嘉模了模自己的下巴,給秦淮診斷了一個。
幾個人一合計,游戲是不能玩了。兆芾主動進去把5台機的賬結了。出來,秦淮已經好了許多,說沒事能自己回家。哥幾個在車站又說了會兒話,車一來就各自散了。這家網吧離兆芾家最近,是哥幾個常聚的點兒。送走了好朋友,兆芾就牽著冰兒的手漫步回家。路上就又試著開天眼,不想居然讓他在光天化日之下開成了。這一開成,他就站在人行道上仰望天空看傻了眼。在艷麗的陽光下,那團仙氣被五光十色的彩雲簇擁著更加璀璨耀眼。冰兒也暗暗驚奇老公有這本事。她原以為,至少得自己戳他3天,才能促成兆芾自開天眼的。眼下看,兆芾仙緣深厚呢。想想也是。不然,自己又怎會單單看上他呢。你果然是與眾不同。冰兒深知開天眼的好處,護在兆芾身邊,也不打擾他。旁人只以為是少男少女在慪氣,倒也沒人打擾。有小區里認得兆芾的見過冰兒的,瞧著擺的這造型,也沒誰來打招呼什麼,卻是又讓兆律師家又多了點花邊小道的絮叨。當一個身材消瘦的老者站在旁邊不走時,冰兒不覺警惕起來,一眼望去,心中是大吃一驚。她見老狐狸精並不拿正眼看自己,也就同樣當他空氣。只是格外的多加了小心。
這位小哥,我跟你打听個事兒。個子不高,涼鞋布褲,綢衫折扇,花發短須的消瘦老者終于是上前主動和兆芾搭訕。
啊?
我跟你打听個事兒。
什麼事?兆芾正參那團仙氣,被人打斷顯得十分不耐。
這路上人多耳雜。小哥,我請你喝茶,我們邊喝茶邊說話如何。
我不認識你呀。你直接問事吧。
我們投緣啊,大太陽的,五彩祥雲之下,你也不怕我老人家中暑了?
好。喝茶。
一听五彩祥雲幾個字,兆芾渾身一震,立刻跟老者進了路邊一間雅致的小茶社。冰兒跟著,小嘴抿著,一臉難耐的表情。茶社里開著空調,涼爽的很。老者隨意在靠里的一個小隔間落座,叫了壺碧螺春。兆芾牽著冰兒的手,底氣十足的在老者對面坐下。雖然已到室內,可在天眼的感觀中,四周圍仍是歷彩流光,蕩漾著仙氣的漣漪,華美異常。
小哥確定讓這位小姑娘,也和你我一起品茶?
正是。
兆芾還想說,卻被冰兒掐了手指,還瞪了一眼,也就不多說了。
看來小哥也是懼內之人。
這你也看得出來?兆芾不屑的問。他壓根就不覺得自己懼內,所以還有點氣。就在這時,他看到老者的印堂處似有光芒溢出又絲絲回旋,猶如一枚躍動不定的光眼。不禁月兌口而出道︰你果真是開了天眼!
恭喜小哥,答對了。喝茶。
送上茶點的服務小姐奇怪的打量了下這桌客人,特別留意了冰兒無袖上裝的款式就離開了。回到巴台就和收銀的同事聊起剛才仔細看過的無袖上裝。
看來,小哥身邊的姑娘也知道些事情。
她就是個毛丫頭。什麼都听我的。兆芾瞅準機會使勁佔便宜啊。冰兒好像生氣的樣子卻並無多余動作。
看小哥年紀不大,卻不知幾時開的天眼啊?
哎,我正想問你這個問題呢。倒要你先問了。兆芾油滑慣了,被冰兒掐過後,卻是不肯露底。
城里的小哥果然不俗。我今次既然主動結識,也就表些誠意。不瞞你說,老漢我一千年前就開了天眼。
噗。
兆芾一口茶水就噴向對面老者。折扇嘩一聲打開,攔的滴水不漏,也不見老者怎麼動作。冰兒就笑,覺得兆芾今天簡直弱爆了,又是噴飯,又是噴茶的,接下來還不知道能噴什麼。老者放下折扇,讓它風干。倒不責怪噴家,卻問冰兒。
姑娘笑什麼?
我笑你好大歲數。冰兒開口卻沒說實話。
姑娘只當笑話听就好。小哥該你說幾時開的天眼了。
對不起。兆芾先道歉,他也被老者露的一手折扇攔水的功夫鎮住了,想了下便坦然答道︰我一生下來天眼就開著。
哦!
我看小哥是人不假。
那還用說。
奇哉,怪哉。哪我再問你。
哎,老人家,我也想問你。要不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再問我一個問題。我們交替著問答如何?
好啊!我年長些,就你先問吧。
1000年前,你是誰呀?
一听小哥這個問題,老者沉吟半晌,開口時異常嚴肅︰我是一只狐狸。
狐狸?說仔細些!
該我問小哥你了。離日落西山還早。小哥莫急。
好。你問。
這天上的五彩祥雲華貴之氣何時有的?
听到這個問題,兆芾就是一楞,忍不住看了身邊的冰兒一眼,冰兒也大眼一瞪的看著他。倒是讓對面的老者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兆芾眼見冰兒不幫自己,只好獨自衡量,開口說話時選擇了實話實說。
五天前。
老者一听,緩緩點頭。看人的眼神越發柔和。兆芾見老者滿意,立刻問出自己的問題。
老人家是如何從一只狐狸修成如今這人的?
你這問題刨根問底。我不答,你說我小氣。我答了,也難讓你滿意。這麼著吧,我們先講好。我說多少。你听多少。不可再追問這個問題了。
好。我就當故事听。你也別太簡短。
從何說起呢。那是宋真宗趙恆在位的時候,我出生在一個茂密的山林之中。很小的時候,我和兄弟姐妹就被父母攆出了家門。一個小狐狸要在山林里獨自活下來,十分艱難。我九死一生,歷經磨難,熬過了最懵懂無知的歲月,幸運的在一個秋華之夜,得到神仙點化,天眼大開,通靈生慧。經過千年修行,我終于能夠變幻人形,行走人間,成了如今這人。
完了?
看來老夫有必要寫本自傳。該我問你了。小哥姓字名誰呀?
兆芾。
造府?
見老者疑問,兆芾掏出手機,打開寫短信,把自己名字寫出來給老者看。
哦,兆芾。老夫楚天舒。
粗田鼠?你到底是老鼠精還是狐狸精?兆芾連問。
楚天舒!極目楚天舒。黃鶴樓上那塊匾上的字說的就是我。
哦。楚天舒。兆芾恍然大悟道。
見兆芾叫對名字,楚天舒笑了。從褲子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機,要跟兆芾交換電話號碼。搞的兆芾一楞一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