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兆芾覺得神清氣爽,忍不住立刻天眼打開。常態的環境頓時增添了絢麗的色彩。
為什麼我不能透視啊?兆芾忽然問。
想看別的女孩子。冰兒一邊梳頭,一邊壞笑著說,左手上兩個金晃晃的手鐲格外耀眼。
啊。兆芾呆瓜一樣的啊了聲,算是難得的老實一回,至少沒有說謊否認。
算你正常。你要想看男孩子,看我不廢你武功。
被冰兒拿梳子指著鼻子,兆芾立刻服了。冰兒都不介意自己看別的女孩子啊。試問有幾個女生能做到。不過,他還是想知道答案,就又問了遍。
哪我咋不能透視呢?
能量不足,技巧不夠。
啥時候夠呢?
兩個問題了啊!
不是不算了嗎?
3個問題了。今天不許再提問題。快起來,還能趕上和媽一起吃早飯。
她還沒上班?
你今天起的早。
是啊。
等他收拾利落自個,坐到餐桌旁時,付紅瑋已經把他和冰兒的早餐都擺好在桌子上了,還夸獎他起的早。兆芾理所當然的接受下來,空調吹出的風也是涼爽宜人。看著高高興興出門上班,和冰兒拍手說拜拜的的老媽,他可勁的從花卷上咬下一口面來,好吃啊。再咬口香腸,好吃啊。鵪鶉蛋,好吃啊。小黃瓜,脆呀。牛女乃的確蠻香啊。
哎,你就不能起來送送媽?冰兒不客氣的拍了他腦袋。
男人的頭踫不得的。兆芾說話,仰脖又喝了口牛女乃。
我偏都踫。
噗——你個流氓仙女,想嗆死我呀!飽受騷擾的兆芾放下杯子大叫起來。冰兒卻看著一桌子的白乃滴,哈哈大笑。
看你弄的,笑個屁。兆芾氣憤的說。
我就要笑。冰兒坐下,一邊開吃一邊說話,絲毫不在乎花卷、香腸上粘涎帶水的女乃滴。
有什麼好笑的。
上次我就想啊。你又是噴茶,又是噴飯的,接下來還能噴什麼呢?噴女乃啊!兆三噴!
兆芾一仰脖差點吐血,大聲質問道︰我幾時噴飯了!
哈啊,耍賴不承認啦,還是記憶壞了?
你別模我頭。
就要模,嘴里也要!
啊,我要吐了。哪有你這樣的。再手指頭放我嘴里,看我不一口咬下來。
好啊,下次我把它也一口咬下來。
嘿嘿,冰兒,別。我們說是說,笑是笑。溫柔,溫柔,女生溫柔最重要。
那,兆三噴,你認不認?
我哪有啊?
你等著。冰兒說話,**一撅起身到里屋,抓過書桌上的折扇又回來,站兆芾跟前唰的一聲打開︰看扇子。想起來了?
看著扇面上的千山萬水,兆芾想起來了。可不是,和楚天舒頭回見面喝茶的時候,噴過茶嘛。
那天午飯又是在哪里吃的?冰兒再提示,還收起折扇,拉了拉自己戴著的珍珠項鏈,上面的白玉觀音吊墜在小胸脯上撲撲騰騰的。
好!三噴,我認了。
兆三噴!
哎。
三噴!
是我。
兆芾邊吃邊應付著冰兒的調戲,也沒當多大個事。卻樂的冰兒多吃了好些,兩個人又把桌上的早餐全吃光了。把碗碟往廚房池子里一堆,兆芾就坐在客廳沙發上,琢磨起楚天舒那把折扇。冰兒打開平板電視,擠進他懷里歪著身子看電視節目。她這姿態就妨礙到兆芾研究扇子。兆芾來回避著,冰兒卻非要貼他緊緊的,弄來弄去。兆芾有點煩了,冰兒更煩,一把搶過兆芾手里打開的折扇。兆芾生怕把扇子撕了,卻忘了這扇子哪里是常人毀的掉的。
叫師傅。
師傅。兆芾趕緊轉換角色。開著天眼,他覺得自己的思維都比平常敏捷些。
這把扇子講究還不少。冰兒靠在兆芾懷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教徒弟︰收起當短棍,可打可架。打開當盾,可割可擋。這都是平常人的眼界,最多就是個特別結實的物件。只有灌注了仙力,才能一展此扇的真正面目。
哎,我正想問你。兆芾親熱的抱著冰兒,趕緊的說︰仙力和元力是怎麼個不同啊?
啊。冰兒也張大嘴楞了下,跟著就樂︰呵呵。師傅說話也沒那麼死板。仙力和元力都是一回事。只不過和小狐狸在一起,說仙力他懂不得。
那仙氣和元氣也是一回事了?兆芾立刻舉一反三。
剛好不是。仙氣,顧名思義,那就是仙界的空氣。元氣是修道者身體里的氣。差別很大。
哪差別很大的氣,怎麼到了力的層面就一回事了?
好徒弟,姐姐又要點化你了。
一听冰兒這話,兆芾就想躲閃。可哪里躲得掉。那看似輕飄飄伸過來的手指,卻比閃電還快,落在兆芾眉心,就讓他一陣暈眩,腦海里頓時充斥仙力為何,元力為何,轉眼思緒就顯化為文句,仿佛听冰兒講過一般,成為自己的記憶。兆芾搖了搖頭,感到不可思議。
你躲什麼?冰兒拿扇子敲他肩膀。
以為你又要佔我便宜。
我幾時佔過你便宜?都是你佔我便宜好不好。
好。剛才這個是個什麼神通?
神授訣。相當于精簡版的魂予神授。
冰兒。你那天,不是在圖書館看了很多書嗎?
啊。
能不能神授一下?
好啊!
嗯啊,冰兒太好了!兆芾驚喜之余,是狠狠的親了冰兒一口。
好個屁。你親了我,我照樣打你。冰兒說話一扇子敲到兆芾額頭上。
翻臉真比翻書快啊,哪能說話不算數啊。
冰兒答應你,師傅也不答應你。
都不是你呀!
知道就好。你腦子壞掉了,什麼都要我灌輸給你?填鴨啊?你是鴨子啊?
你才是鴨子。好,不跟你爭了。師傅你接著說這扇子。
被你一打岔,我忘說哪里了。
講到灌了仙力才能一展此扇真面目。
嗯。你看,這一面山水,小狐狸一旦把元力灌注進去,這麼一扇,周圍的空氣水土就會感應,立刻按他之所欲翻動,在常人看來那就是狂風,暴雨,地陷,山崩,洪水,地震,海嘯。產生的牽連極大,威力可謂驚天動地。
冰兒說著話,又扇了幾扇。兆芾早已面如土色,生怕把樓房扇垮了。冰兒一見就樂,笑著把扇面翻過來,說有字的一面︰這一面字,只是個障眼法,妙處不在字,而在境域。這些字在書寫上去的時候就和扇面結合,在元力的作用下預制了一個強大的幻境。當小狐狸催動此幻境,這麼一扇時,被兜入幻境的人神魂就陷入其間。此幻境可隔離現實世界,把陷入的神魂牽入其預制的小世界中。此幻境還可以復制現實世界,讓陷入的神魂在受其操控的狀態下,看似正常的活動于現實環境。小狐狸此時不單可利用幻境,不為旁人所察的操控入境者,還可以窺視入境者的記憶,在幻境內營造新的幻境,操縱入境者按自己的所欲行止,如操傀儡。要其生則生,要其死則死。入境者至死亦不知死于幻境,被放出生還後,也不知曾入幻境。此為境域。是十分高明的操魂術。非元力強于施術者,不可破解。實在是挖消息,控制人,滅殺神魂的利器。虧小狐狸做得出來。
哪有這邪門的事情。
兆芾看著扇子不屑的說。冰兒歪嘴詭異一笑,扇兒又是輕輕一搖。兆芾就只覺一陣香風吹過,人不由得腦袋直搖打了個冷顫。
你拿扇子扇我!
呦,你還嬌小姐,弱不禁風啦。
不是。我是怕你拿幻境兜我。
我費那個勁兜你干什麼。討厭,總是欺負冰兒。
怎麼會,我喜歡你還來不贏呢。兆芾說話就搬過冰兒小臉親嘴,渾身也都不老實起來。冰兒跟他瘋著,正起勁,門口的可視電話響了。兆芾叫冰兒去看是誰。冰兒不去,把扇子一合,扔到茶幾上,又伸手拿過遙控器換台。兆芾只好自己起來到門口看。見是月月,他就覺得奇怪。昨天還說不舒服,今天怎麼一大早上的就過來了。他給月月開了門洞的防盜門。扭頭就問冰兒。
你叫她來的?
怎麼可能。早上一睜開眼,我們就在一起,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打手機?
她來干什麼?
你怎麼這多話啊?是不是喜歡月月?老實說。她可是看過你**呦。
是啊。還不是你們合伙陷害我。
哼嗯。冰兒繼續換台,懶得再理他。
月月一進門還是堅持換拖鞋。兆芾還是把老媽的拖鞋拿出來讓她穿。月月換上拖鞋就去和冰兒坐到一起說話聊天看電視,漂亮的手包順手就挨著扇子放到了茶幾上。空調吹出的風涼爽宜人,這把扇子怎麼看都多余。兆芾從冰箱里拿來罐汽水給月月。
幫我打開。
月月並不伸手去接,反是叫他幫忙打開。兆芾自然樂意效勞。把冰涼的汽水罐遞給月月時,兆芾的手觸到了月月的指尖,心里便忍不住有絲絲悸動,身體就有所反應。他一發覺,是趕緊在月月身邊坐下。坐姿下還是比較好掩飾些。
這扇子是你的?以前來可沒見過。月月放下汽水罐時,順手把手包旁合攏的折扇拿起來,打開一看,就露出欣賞之色,隨手就搖了搖。
哎!不能搖!兆芾忙雙手一把抓住月月的手。弄的月月一時又羞又急。
你毛病啊?月月扇扇能有什麼事?冰兒立刻就拿眼橫他。兆芾這才松手,知道自己大驚小怪了。月月又不是狐狸,也不是冰兒,哪里會催動這把扇子。
這扇子有什麼特別嗎?月月注意到問題所在,就問。
沒有。他就是想抓你的手。
冰兒張嘴一說,鬧的兆芾和月月都是臉紅。冰兒就勢有意一推,月月沒有提防,一下就歪到兆芾身上,伸手一扶,扇子啪嗒月兌手掉到地板上,一只小手巧又不巧的就抓到兆芾的大腿根處。兆芾是又驚又喜又尷尬,月月是想抓想捏想害羞。冰兒就樂,正要再推波助瀾一下,門口的可視電話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