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際 第37卷一聲尖叫

作者 ︰ 藍色天體

你他瑪才是窩囊廢!兆芾指著呂仁的鼻子就罵上了。

嘿!揍他!呂仁指著兆芾喊起來,一腔柔情被兆芾罵的堵在了胸口,都氣樂了,說話臉上都帶笑容。

沈國章把手里汽水甩到地上。他本來準備扔過去砸兆芾的,可讓呂仁動心的妹子跟兆芾貼的緊,他怕一個不準砸了妹子就不美了。張功德也把喝了一半的水扔了。兩個人過來就拽兆芾。冰兒甩手就扇了沈國章一個大嘴巴。一丁點都沒想到的沈國章怒了,揮拳就要錘冰兒。兆芾猛一撲,竟然抱著沈國章一起摔到地上。沈國章經常在校內外打架,沒少闖禍。否則,家里也不會放他和呂仁一起到德國讀高中。出國的目的就是想叫他徹底的換個環境,亂搞不起來。沈國章暴了,又是肘擊又是挺腰彈腿的,兆芾撲在他身上並不佔便宜,手腳都纏在一起,上面張功德還拿腳踹他。兆芾渾身的武器只剩頭了,那就得用啊,他使勁一磕,跟踢足球頭頂球一樣,正撞在沈國章鼻梁上,听到響就見血了。後面動作慢半拍的鄭爽丟了水,從褲子口袋里模出那把跳刀來,一按開關,泛著銀光的匕首啪的一聲就彈出來。旁邊看到的路人驚呼起來。那邊呂仁和周斌也沖上來,都是要來擄冰兒的,蔣壯則很自覺的上去幫忙揍兆芾。

樓上望遠鏡旁,微生物看到打起來了,自家小區的美女帥哥吃虧了,立刻拿起手機打110報警。就在他報警的時候,現場也有好心人偷偷的在打電話報警。眼看著拿刀的人要去刺兆芾,冰兒忽然淒厲的驚聲尖叫起來。

啊——

這一聲尖叫,頓時令路人掩耳,鄭爽更是不堪,一晃就栽倒在地,匕首也不知摔哪兒去了。正合力狠揍兆芾的沈國章和張功德也軟倒在地直抽抽。兆芾乘機是咸魚翻身,絕地反擊。呂仁和周斌跟蔣壯也同時痛苦倒地,窩在地上動彈不得,幾個人的耳朵和鼻子里都漸漸流出血來。兆芾打了一陣,見都不還他手,就掙扎著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冰兒趕緊上前一把抱住他。兆芾也不客氣的攬住冰兒的小肩膀,讓自己站住了。周圍圍觀的路人忽然有人鼓起掌來,跟著越來越多的人跟著鼓起掌來,一時間,小區前的這條小巷子里掌聲雷動,似有暴雨要來。

旁邊一家賣日用百貨的小店里,店主不做聲的搬出一把塑料椅子,放在門口的陰涼地里。一位路過從頭看到現在的大嫂,就過來和冰兒一起扶兆芾走到小店前坐在椅子上。店主又遞過包餐巾紙。冰兒接過來就要撕開拿紙巾給兆芾擦臉上的血。那位大嫂忙按住她的手,也沒說什麼,只是搖頭。冰兒多聰明呀,一下就懂了。

老板,拿瓶水。

幫忙的大嫂買了瓶水,打開遞給兆芾,要他喝。旁邊圍觀的人都沖這位大嫂暗挑大拇指。沈國章六個躺在地上直哼哼,頭暈目眩,四肢無力,爬不起來。旁人都不認識這幾個年輕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傷得重,還是想訛人。沒事的,都擠著看結果。小巷本身不寬,也不走車,躺幾個人倒也不礙事。有事路過的,走道都避讓著這幾位躺街的。後來的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問前頭的人,知道的就講評書似的,把前後經過說了,那個繪聲繪色,比剛才實際發生的情景還要精彩。垃圾桶被沈國章禍害過的那家小店老板,也眨巴著腫泡眼不懼炎熱,尋聲過來看熱鬧。一看這些個人,就把剛才的事情都串起來了。听了別人講剛才發生什麼事後,就又補充了新料,說這伙人開豪車來的,車就停前邊電線旁邊小樹蔭底下。好事的就有過去看的,一瞄果然。這故事就有些傳奇了。有人就議論這倒地上的幾個小年輕,到拿駕照的年齡了嗎。打人的起因到底是個什麼事呢。剛才打起來都怕事,結束的又快,好多拍客發燒友都還沒來得及拍呢。這會兒禍事的都消停了。有年輕人,中年大叔啊就開始拿手機拍現場。那位路過的熱心大嫂就遮著冰兒和兆芾,叫人不拍這對小情人。听她這麼說,大家伙兒都哄笑。拍視頻照片的,也就真沒拍這倆小情人了。更有好事的,跟拍記錄片一樣,把地上窩著的六個拍了,又一路走去大路邊把呂仁開來的私家豪車也拍下來,跟著就不惜流量的發到了網上。大下午的,太陽又好,手機拍出的那個效果也是清晰的不得了。

警笛聲傳來時,大家都看警察怎麼處理。兩個別著手槍的巡警一到現場,就打開肩帶上固定的微型執法記錄儀,一邊實地拍攝取證,一邊詢問情況。在看到小區門口有一個攝像頭是對著這個方向時,心里就有了底。地上的六個還是哎嘿唉呦的動不了,還說不上話。在群眾的指點下發現匕首一把後,巡警趕緊拿證物袋裝起,封存。立刻就叫支援,叫救護車。在熱心群眾的指引下,一位巡警又去看了停在路邊的呂仁開來的轎車。一瞅是禁停路段,現在又涉案,就立即呼叫總台說明情況,申請調拖車來。

兩個巡警做了大量現場取證工作,願意作證的相關證人,身份證號,聯系地址,聯系電話,願意提供的都記錄下來。等第二輛警車到了,兩個巡警就到小區保安監控室調取這條巷子里的錄像。一輛救護車來了後,就開始抬人。這一動手才發現,這地上的幾位連坐起來都不行,哪兒都沒勁樣的,只能躺著。只好又叫了兩台救護車來,才算是把六個躺街的送到了醫院。兆芾和冰兒作為當事人也要錄口供,滿臉是血的兆芾更是一樣需要到醫院檢查,也一起到了醫院。不過他倆坐的是警車,不用躺在救護車上。

等到了醫院,給兆芾檢查了身體,巡警都嘖嘖稱奇。兆芾身上除了額角破了個口子,是自己流的血外,其他都是別人的血,拍片身上也都還好。

檢查完身體的兆芾就在冰兒的陪伴下,坐在醫院門診部的過道邊的椅子上。兩個巡警一直看守著他兩個。這都是因為那六個年輕人還不能清晰的表達,簡單的說就是還不能說話。再則,未成年人涉案,監護人是一定要到場的。這還在等家長來。

等周斌能說話了,開口就說叫我爸周泉來,根不不回答警官的問題。周泉誰啊?巡警木了。周斌就要求打電話。涉案了,周斌這些人的私人通訊工具都暫扣。巡警拿出工作手機,按周斌說的號碼撥出去,打開了免提和錄音,就在病床邊通話。

哪里?喇叭里傳出渾厚的男中音,讓巡警听了目光就是一滯。

爸,是我,我在醫院。周斌說話,就想哭。

哪家醫院?

巡警說了醫院名字。那邊電話就掛掉了。

呂仁一能說話,就要找媽。孟小婉一听說兒子被打被抓在醫院,立刻就毛了,是火速趕來。沈國章骨頭硬,闖禍搞慣了,只說了打架的事,別的沒有。蔣壯父母都是雙職工,家教甚嚴。他跟著周斌到處玩耍惹事,都是瞞著父母的,哪里敢牽攀家里。就是牽來了,這場合,家里也搭不上手啊。張功德比較光棍,他一個孤兒,寄養在伯父家,平常就是和沈國章一起混時間,什麼事都敢搞,在家也不服伯父伯母管,警察一問,他是三不知。鄭爽比較老實,該說的都說了,就沒說自己拿匕首的事。

听說兒子和人打架,連警察都牽動了。兆燁知道事情不得小。他雖說是律師,卻是經濟類的。對治安,刑案這塊不熟。基本的還是懂,但不頂事。來還是以監護人的身份來的。要真有麻煩,他自然會請朋友幫忙。

看到兒子頭又破了,兆燁心疼著呢。確定冰兒一點事沒有,他才算松了口氣。這要把仙女弄傷著了,老天爺降罪下來,老兆家可吃不住啊。看著兒子和媳婦都沒什麼事,他就想先辦手續把人領回去。巡警就解釋,那邊六個還沒錄口供,事情還不清楚。暫時等等。兆燁也只好陪坐。這時付紅瑋的電話就打進來。跟他說,自己剛才忽然心驚肉跳的。給兆芾和冰兒打電話,也沒人接,家里也是。擔心出什麼事。兆燁就說兆芾跟人打架了,現在和冰兒都在醫院。付紅瑋一听就急了。兆燁忙把話說完。听說警察看著呢,付紅瑋立刻就說要過來。

不用。你不用上班啊。我在嘛。真是。

兆燁還在說話呢,那邊電話就掛上了。他也沒脾氣。這時有兩個警官陪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從他面前走過,進了門診急救室。

一看到周斌病怏怏的模樣,劉文學就心中暗樂,不過臉上卻是關切至極的神情。周斌看到爸爸的秘書來了,可是有了主心骨,立刻就說要整死那個王八蛋。急救室里正在工作的醫生護士都詫異的望過來。一直從現場跟到這里的巡警嘴就直撇。

斌斌,你別這樣。警方會依法處置的。

仁仁啊!

驚天動地的這一聲叫喚,把急救室里一個昏迷的重傷號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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