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所里出來,艾伯特就主動叫付紅瑋帶孩子回家,有需要公司出面的地方盡管開口。付紅瑋連說不用,又為下午請假的事抱歉,感謝艾伯特還有吳崗的幫助,改日一定設宴答謝。艾伯特立刻就答應了,說想吃付總做的家常菜。吳崗也表示到時一定參加,又和兆燁聊了兩句,和大家一一道別後,就驅車先離開了。艾伯特在公司還有業務要處理,隨後駕車回公司了。兆燁就照護老婆孩子們上車。樓上,站在窗前的成強,看到兆燁一家人上車走了,這才放下心來。
回家的路上,兆燁就問起艾伯特和吳崗的事。付紅瑋就把知道事情後找艾伯特請假,艾伯特擔心她著急開車出意外,就非要親自開車送她。正好吳崗也在,艾伯特就要吳崗一起到現場看有什麼能幫到的。沒想到吳崗跟來果然是起了大作用。夫妻兩個就商量著怎麼答謝的事。後座上,冰兒抬手把皮筋擼下來,秀發披散開,溫柔的靠在了兆芾胸前。兆芾伸手攬住她肩膀,多情的模捏著。他心里明鏡樣的,若沒有冰兒那一聲尖叫,暗中出手。拿刀的小子說不定就捅著了。那自己不死也是半條命。真該把楚天舒的寶扇帶著。一扇,就讓狗日的全做夢去。
在小區停好車,一家人低頭往家走著。看到的街坊就有指指點點的。雖說事情已經過去,可一家人的心情還是有些壓抑。到六樓,一出電梯,還沒打開自己門呢,隔壁的門就打開了,佐藤裕香走出來表達問候。一家人都奇怪她怎麼知道的。佐藤裕香就笑著說在網上看到了,說冰兒已經被大家說成是尖叫公主,橫掃邪行惡少的女漢子,廣受追捧。一時走道里氣氛活躍起來,浩然正氣盤旋,人人心中大定。說好先回家安頓好孩子,就過來幫忙後,兩下里就各自回家。
一進家門,兆芾月兌了鞋,就要去沖澡。付紅瑋說不行,怕傷口感染。冰兒就打保票,說我幫他洗沒問題的。鬧的付紅瑋不知該說什麼好。
要不,我們也先洗個澡,再過去幫著做飯。兆燁抓住自己汗濕的襯衣抖了抖說。這回付紅瑋沒說什麼,算是答應了。
家里兩衛,互相都不影響。關了洗浴室的門,冰兒就把兆芾額角的創可貼揭開,扔垃圾簍了。手指一動,乳色光暈便在兆芾額角的傷疤處一閃,傷口就月兌痂好了,只留個粉色淺疤。對著鏡子一瞄,兆芾都有點不敢出去見人了。
這要知情的人看到,還不得瞎猜啊。他感慨的說。
個體差異嘛。正常。以後你就叫好得快吧。冰兒邊說邊幫他月兌有血跡的汗衫。
我頭上有兩道疤了。
不想要,都幫你去了。冰兒把兆芾血漬拉乎的汗衫一團扔進垃圾簍里。
哎!我最喜歡的汗衫。兆芾伸手就要去揀回來。
不要。
冰兒生氣的叫道。兆芾看著就十分的可惜。冰兒又蹲下來幫他月兌七分褲,嘴里還念他。
再好的衣服,也被那人污血毀了。不吉利。我們不要了。褲子上也是血,也不要了。
哎,口袋里有錢有鑰匙有手機好不好。
我是說怎麼這麼重。你不是喜歡扒垃圾嘛。自己拿回來。
誰喜歡扒垃圾啊。你等會兒再扒好不好。
就要現在扒。抬腳。再抬腳。內褲也不要了。沖水,重新做人。
哎!你等我把東西先放好行不。都打濕了。
頂著冰兒的騷擾,兆芾趕緊打開小櫃子,把錢手機鑰匙卡都放進去。安頓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兆芾就開始欺負冰兒了,弄的冰兒渾身癢癢,最後一**坐在了瓷磚上。兆芾這才松手。拉起冰兒,他也要把冰兒的上裝,短裙都扔掉。冰兒眼淚都要出來了。文胸也是。冰兒氣樂了。
這是干淨的好不好?冰兒不干。
有我內褲干淨?不吉利。我們不要了。都不要。內褲也是。抬腳。
不抬。
抬不抬?
蹲著的兆芾說話往前一湊,伸出舌頭一舌忝。癢的冰兒笑的咯咯的,只好扶著他的頭,交替著把兩腿都抬了遍。花灑噴出的涼水落在身上舒服極了。兆芾摟著冰兒,看著她頭發淋濕貼身的小可憐樣,不由心生感慨。
怎麼了?冰兒眨眼抵抗著落下的水滴,抬頭問兆芾。
你真的不會有事嗎?
能有什麼事?
會不會死?
身體會。神魂不會。
都不要死。
兆芾忽然一把緊緊抱住冰兒,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冰兒臉靠在兆芾頸窩,感覺好奇怪,跟著就有熱水流到自己背上。她詫異了一剎那後,身子就柔軟了,也把兆芾的細腰闊背抱住,貼在一起,融為一體,臉上滿是甜美的笑容。花灑一直噴著水,自由落下的水滴,在兩個人身上綻放出一朵朵的浪花,涓涓溪流順著健壯柔潤的肌膚流淌著,在兩個人的腳下匯成大海。一望無際的大海上站著兩個擁抱在一起的巨人,任憑風吹雨打,日月如梭,從來也不曾分開過。
冰兒?兆芾?還在洗嗎?洗好穿好的付紅瑋,站在過道上,一邊問,一邊側耳細听里面嘩嘩的水聲,辨別其中的節奏變化。
還在洗。兆芾松開冰兒,抬手抹了抹自己的頭發。
我和你爸先過去隔壁佐藤裕香家,幫著做飯。你們確定沒問題嗎?媽媽可以留下來。
那我先過去了啊。里外一樣換了身衣服的兆燁,說話就先走了。
哎!付紅瑋就急了,雙臂呼扇著,左右難顧全。
我們洗的比較細致。飯好了,記得打電話來叫一聲。兆芾听到外面爸媽的話,趕緊的說。
好的。拜拜。付紅瑋拜拜著已經追上了丈夫。她可不放心讓一對孤男寡女單獨在一起。
听到關門聲,兆芾和冰兒相視一笑。冰兒關了水,拿起洗發液。小櫃子里就響起電話鈴聲。兆芾抓過毛巾擦干手,一打開櫃門,鈴聲更響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雲玉姐的,就接了。
喂,雲玉姐好。
你好,兆芾。在哪兒呢?
在家。
哦,那就好。冰兒呢?
也在。
我剛才打電話,她沒接啊。
沒听見。她在洗澡,滿腦袋泡泡呢。
別听他瞎說,雲玉姐。只有一點泡泡。
你們在洗澡?
是。兆芾一邊答應一邊瞪了冰兒一眼。
一起啊?
啊。兆芾伸手到冰兒起好多泡的頭發里抓了抓。
好浪漫。雲玉坐在車里,差點說溜嘴,多說出調戲的話來,好在她轉的快,立刻說到正題︰我剛知道你們被人欺負的事。都還好嗎?
謝謝雲玉姐。現在沒事了。兆芾說著話,就覺得心里好暖。
姐這就過來看看你們。
不用。雲玉姐忙。我們真沒事的。兆芾忙說。
沒事。我剛從楚老下榻的酒店出來。這會兒在車上。回台里正好路過你家。快點洗,一會兒好給我開門。
哦。兆芾掛了電話,就在冰兒**上拍了個響。
討厭!冰兒也沒躲,只是挨打之後撒嬌的扭了扭身子。
趕快洗呀。一會兒雲玉姐就到了。哎呀,感覺好累啊。
天眼還開著吧。
是啊!今天的時間也很長啊。我再堅持堅持。
也行。有我引導護持,你佔大便宜了,跟你說。
謝謝師傅。
肉麻。
可視電話響起來時,兆芾剛擦干頭發。跑過去一看是雲玉姐,就開了門洞的防盜門。接著趕緊回屋穿衣服。剛穿好衣服的冰兒就騷擾他,搞的他欲哭無淚。門鈴響了,冰兒才放過他,一蹦一跳的去給雲玉姐開門。
進屋看冰兒那兒都好,雲玉就摟著親小臉蛋。冰兒是標準的人來瘋,楞直接跟雲玉姐親了個嘴,直接把雲玉打敗了,笑的腰都彎了。兆芾听到雲玉姐狂野的笑聲,低頭拉了拉汗衫,走到客廳見她蹲在地上笑,冰兒一個人拉都拉不起來,就過去幫忙。攀住兆芾結實的胳膊,雲玉頓時覺得精神一振,腿上也有勁了。站起來後就也像看冰兒那樣看他,見他額頭上又多了條疤,就心疼的模了模他的臉。兆芾立刻就臉放紅霞。冰兒和雲玉都樂的呵呵的。冰兒拉著雲玉姐坐在了沙發上。兆芾就拿來冷飲。三個人一邊喝冷飲,一邊說下午發生的事。雲玉听過兆芾和冰兒的講述後,就對整個事情有了輪廓。又把自己了解的情況說了。特別囑咐兆芾和冰兒,以後要保持警惕,防著一點這些人。再遇到這種事,別忘了還有雲玉姐。兆芾感動的不得了。
臨走,雲玉說來的匆忙,也沒給你們買慰問品。給錢你也不得要是吧。兆芾就直點頭。
那就是要了!
被雲玉這麼又回過來一說一調侃,兆芾臉又紅了。
抱抱吧。老說錢俗了哦。雲玉伸開雙臂,一手一個把冰兒和兆芾抱進懷里說︰姐給點體溫你倆。這慰問品可是好多人想要都要不到的呦。再親一個。我就是你們親姐了。
冰兒喜歡鬧,在雲玉懷里活潑著呢,又親了個嘴,雲玉是仰面大笑。兆芾被雲玉姐抱住的時候就身體僵硬了,再親一下,渾身更硬,臉皮更紅。雲玉就覺得自己貼著兆芾的這半邊身子熱到發漲,神志進入到一種莫名亢奮的狀態,猶如墜入迷夢般,她松開冰兒,捧住兆芾的臉,親了個小嘴。